第238章 颗心脏构成的记忆。(第3页)
“第37次实验,剂量0.5毫升。”她低声记录,将药剂注入小白鼠体内。老鼠尖叫着倒下,身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缩小,最后变成了刚出生般大小,却没了呼吸。
“又失败了……”她捂住脸,肩膀剧烈颤抖。洛溪看到实验台的抽屉里,藏着一叠画满红叉的名单,每个名字后面都写着“死亡”或“不明”——那是组织要求她处理的目标,她偷偷用不同剂量的药剂篡改了结果,宁可被记为“失败”,也要减少死亡人数。
“在自责?”琴酒的声音突然响起,手里拿着一份新的名单,“这次的目标是个记者,组织要活的。”
16岁的她抬头,眼里有血丝:“我需要更大的剂量……但可能会有副作用。”
“副作用?”琴酒冷笑,“组织只看结果。”
那天晚上,她对着镜子,看着自己沾满药水的手,突然低声哭了:“妈妈,我到底在做什么?他们说这是救人,可我明明在杀人……”
投影屏幕前,安室透的拳头攥得死紧。他终于明白,为什么aptx4869的资料里总有矛盾的剂量记录——原来从一开始,她就在用自己的方式反抗。“这个傻瓜……”他低声骂道,眼眶却红了。
十八岁:姐姐的死与毒气室的抉择
18岁的宫野志保站在实验室的窗前,看着外面飘落的樱花。桌上放着姐姐宫野明美寄来的信,说要去执行一个“十亿日元的任务”,很快就能带她离开组织。
“别去。”她突然冲出实验室,却被赤井秀一拦住——那时他还是组织里的“诸星大”,是她名义上的姐夫。
“这是明美的决定。”赤井秀一的声音很冷,“你不该干涉。”
18岁的她看着他,眼里第一次充满了恨意:“你利用她!你根本不爱她!”
争执间,琴酒的声音传来:“雪莉,别闹了。明美不会有事的。”他说这话时,眼神闪烁了一下。
三天后,姐姐的死讯传来。洛溪看到18岁的她疯了一样冲进琴酒的办公室,将实验报告砸在他脸上:“你答应过我不会伤害她的!”
琴酒没说话,只是示意手下把她拖进毒气室。当剧毒的气体开始弥漫时,她从口袋里摸出一颗自己研制的药丸——那是她早就准备好的“假死药”。吞下药丸的瞬间,她听到外面传来对话:“工藤新一也吃了那种药,好像没死……”
“那毛利兰呢?”
“处理掉。”
她猛地撞开通风管道的栅栏,在意识模糊的最后一刻,只有一个念头:不能让他们伤害兰。
当她倒在阿笠博士家门口时,洛溪清楚地看到,她脖子上挂着一枚小小的樱花吊坠——那是7岁时,琴酒在她生日那天送的,一直被她藏在衣领里。
投影屏幕前,兰已经泣不成声。她终于知道,为什么灰原哀第一次见她时,眼神里会有那么复杂的情绪。赤井秀一的脸色惨白如纸,指尖的弹壳几乎被捏碎——他从未想过,18岁的志保早就知道了他的身份,知道了他对明美的利用。
十九岁:重入地狱的卧底
19岁的宫野志保(此时已化名为灰原哀)坐在侦探事务所的窗边,看着兰和新一打闹的身影,手里捏着一枚国际刑警的徽章——从12岁起,她就是卧底,代号“073”,任务是潜入组织最高层,获取核心机密。
酒厂组织覆灭的消息传来时,她却收到了秘密指令:组织还有另一个据点,正计划用3000人的性命做实验。
“我必须回去。”她对博士说,眼里是不容置疑的坚定。
洛溪看着她重新穿上白大褂,走进那间熟悉的实验室。高层以为她是为了逃避过去,却不知道她的白大褂里,藏着微型摄像头和加密传输器。她成了他们口中“最忠诚的天才科学家”,研制着他们想要的aptx4869,却在每一份配方里都留下了微小的破绽——既能让实验体变小,又能保住性命。
“她……她竟然是卧底?”工藤新一震惊地看着屏幕,想起灰原哀总在案件关键时刻,给出一些“恰好”的提示,原来那些都不是巧合。宫野志保本人则浑身冰凉,她从不知道,自己在某个时空里,竟然完成了她最渴望的事——成为对抗组织的利刃。
二十四岁:婚礼的谎言与解剖台的绝望
24岁的宫野志保被铁链锁在墙上,白色实验服上满是血迹。她的面前是一块大屏幕,正在播放工藤新一和毛利兰的婚礼——那是组织为了击垮她,伪造的影像。
“看到了吗?”阴影里的人笑着,“你拼死保护的人,早就把你忘了。”
她闭上眼睛,不去看屏幕。这时,五个穿着国际刑警制服的人被推了进来,为首的正是当年她救过的探员。
“宫野博士,你这个叛徒!”探员们朝她吐口水,骂她是“恶魔”。
洛溪看到她在被押向解剖台时,偷偷塞给每个探员一颗药丸,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:“吞下去,假死。等我信号。”那是她花了30天研制的恢复丸,能快速愈合伤口,甚至“起死回生”。
当她拿着手术刀,在探员们“尸体”上划下假伤口时,眼泪无声地滑落。可转身的瞬间,赤井秀一的枪对准了她的肩膀。
“你杀了他们。”他的声音里满是失望。
24岁的她笑了,笑得比哭还难看:“是又怎么样?你利用我姐姐的时候,怎么没想过会有今天?”
枪声响起的同时,琴酒冲了进来。他的眼神是全然的疯狂,手里拿着不明药剂:“小志保,你不该骗我的。”药剂注入她体内时,她感觉到意识在模糊,身体却传来剧痛——琴酒给她灌了让神经异常敏感的药。
解剖室的灯光亮得刺眼。24岁的她被绑在冰冷的台上,没有麻药,琴酒拿着手术刀,一点点划开她的皮肤。
“为什么?”她气若游丝。
“这样你就永远属于我了。”琴酒的声音温柔得可怕,却在她的器官被取出又缝回时,毫不留情。蚂蚁爬过皮肤的痒,伤口撕裂的痛,内脏被触碰的麻……她能清晰地感觉到每一寸痛苦,却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。
“你该死!”一个曾被她救过的刑警冲进来,手里的手术刀刺向她的心脏。
她看着天花板,突然笑了。原来卧底了12年,最终换来的,是所有人的背叛。
当那颗漆黑的心脏从她胸口浮起时,洛溪的透明身体剧烈颤抖。那心脏上布满了裂痕,每一道裂痕里都嵌着一张脸——姐姐的,兰的,新一的,琴酒的……最后凝结成两个字:“恨你”。
投影前的崩溃
客厅里死一般的寂静。
“不……不可能……”兰瘫坐在地上,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,“我们怎么会……怎么会背叛她?”
工藤新一死死盯着屏幕上那场虚假的婚礼,拳头砸在墙上,鲜血淋漓:“那是假的!我们绝不会……”
赤井秀一的脸色比死人还白,他终于明白,为什么志保总对他带着疏离——在某个时空里,他亲手将她推向了地狱。安室透猛地灌了一口白干,烈酒灼烧着喉咙,却压不住胸腔里的窒息感:“她救了那些人……他们怎么能……”
宫野志保(当前时空)突然捂住胸口,剧烈地咳嗽起来。那颗漆黑的心脏散发的恨意,正透过时空裂缝,撕扯着她的灵魂。“原来……这才是我最害怕的……”她低声说,声音里充满了绝望。
洛溪看着那颗漆黑的心脏,突然明白——这不是恨,是爱到极致后,被碾碎的残骸。
第五颗心脏:中国时空的“洛保”与爱的救赎
就在第四颗心脏的恨意几乎要吞噬一切时,一道温暖的橘粉色光芒从漆黑的裂缝里钻了出来。那是第五颗心脏,带着米饭的香气和婴儿的奶香。
七岁到二十四岁:另一种人生
7岁的洛保(这个时空的宫野志保)坐在中国孤儿院的院子里,院长奶奶给她戴上一枚樱花吊坠:“记住,无论到哪里,都要做个善良的人。”
8岁的她在医院里,看着护士姐姐救死扶伤,偷偷把自己的糖果分给病房里的小朋友。
12岁的她被一户姓洛的人家收养,改名洛保,开始接触医学。她总说自己想当医生,却在没人时,偷偷研究着什么。
16岁的她在实验室里,看着小白鼠在药剂作用下变小,兴奋地记录:“成功了!这样既能保命,又不会被发现!”
18岁的她考上医科大学,认识了来中国交流的毛利兰。两个女孩在樱花树下相遇,兰笑着递给她一块桂花糕:“你好,我叫毛利兰。”
19岁的她和兰一起救人,在地震灾区连续工作72小时,累得倒在废墟上,嘴里还念叨着“还有人没救出来”。
24岁的她和兰有了一个可爱的女儿,名叫“念樱”。她在中国开了一家小医院,每天救死扶伤,却总在深夜对着樱花吊坠发呆——她偶尔会梦到一个穿黑风衣的男人,梦到解剖台,梦到姐姐的笑脸。
解剖台上的重逢与时空的修正
24岁的洛保被推进手术室,不是作为医生,而是作为病人。她的心脏出了问题,需要立刻手术。麻醉前,她握着兰的手:“如果我醒不来,记得告诉念樱,妈妈很爱她。”
手术中,她的灵魂飘了起来,看到了第四时空那个被解剖的自己。“原来……那就是我啊。”她轻声说,然后朝着那个浑身是血的身影飘去。
当橘粉色的心脏与漆黑的心脏触碰时,恨意的外壳瞬间融化。洛保抱住24岁的宫野志保,在她耳边说:“没关系,都过去了。你做得很好。”
漆黑的心脏里,那些被恨意掩盖的爱意终于爆发出来——对姐姐的思念,对兰的牵挂,对新一的愧疚,对琴酒复杂的情感……最终凝结成一句:“我只是……想让大家都活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