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39章 跨越时空我都爱你
客厅里的投影屏幕突然亮起,显示出第五时空的画面。
看到洛保和兰带着孩子的温馨场景时,都愣住了。
“那是……灰原?”园子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,“她和兰……”
兰的眼泪突然止住了。她看着屏幕里那个笑得温柔的洛保,突然明白了什么。“
“姐,我把一切都阻止了。”光芒中,18岁的宫野志保(第五时空)望着宫野明美,声音轻得像羽毛,“他们不会认识我了。”
洛溪伸出手,指尖穿过她半透明的身体,泪水砸在地上:“傻孩子……”
“我的死亡是另一个开始。”她笑了笑,胸口的血渍在光芒中渐渐淡化,“哪怕别的时空还要经历这些,结果一定不一样。尤其是你——别再让那个家伙做解药了!”她忽然转向宫野志保(当前时空),眼神带着不容置疑的强硬,“会有很多人爱你,比你想象中多。”
“另外一个我……”她顿了顿,声音软下来,“姐姐你真没事的话,那个家伙——就是总跟在小兰身边的小子,一定比工藤新一更懂爱。他会为了小兰不要命,自己受伤也绝不会让她碰一点危险,不会骗她,更不会让她等。”
“小兰啊……”她的目光飘向投影屏幕外的兰,像在透过时空对话,“她会很善良,善良到原谅所有人,哪怕爱到痛也会成全,却又会在感情里钻牛角尖。因为爱就是这样啊,明明已经放下了,再看一次还是会难受,然后又忍不住原谅。”
“那个时空的我,16岁会跑回日本找她,让她等我。她肯定会叫我‘洛保姐’。”她轻笑出声,带着点少年人的得意,“17岁去卧底时,我会顶着小孩子的身份跟她说,喜欢和爱是不一样的。喜欢可以变,爱不行。”
“我还会管着毛利先生,不让他喝酒抽烟,弄一堆家规出来。”她咳了两声,血沫染上唇角,“姐,你在的时空,我肯定也这么干过。我会认工藤新一当弟弟,叫他爸妈‘爸妈’,还会练中国功夫——绝对不是书呆子。”
“但我那死样子,总觉得小兰喜欢的是工藤,所以灰原哀时期才一直躲着。”她自嘲地耸耸肩,“今后49处伤疤我都记得,每一处都在提醒我,别把爱的人拖进危险里。不用让她看血,看死人,那些我来扛就好。”
“我会告诉她,‘毛利兰,我爱你,不是喜欢’。”这句话像投入湖面的石子,让投影屏幕外的兰猛地一震——那声音穿过时空,带着不容置疑的重量,砸在她心口。不是少年人的冲动,不是小孩子的戏言,是经历过生死、跨越过时空的笃定。
“喜欢才会变,爱不会。”她继续说,声音越来越轻,“爱比心跳快,是本能,跨得过历史、时空,甚至性别。我不会因为她是日本人就放手,除非她先松开我。就像灰原哀时期,如果她喜欢工藤,我会把解药给她,绝不吃醋——其实那段时间,我对工藤那小子是有点好感啦,就像今天爱吃草莓蛋糕,明天换抹茶的,不算数的。”
“姐,回去吧。”她的身影开始变得透明,“我会真心灌溉这份感情,不会顶着小孩子的壳子糊弄。哪怕你把我当小孩,也得有距离——不跟你泡澡,不确定关系就不共睡一张床,不忽悠你。爱一个人会想念,会失眠,不是越界的借口。”
“我不会带她去命案现场,她永远是首位。不会等有人抢了,才发现她不见了。爱一个人不用猜心思,默默帮她就好。不是青梅竹马又怎样?默默看着,关注着,比什么都强。”
“拉着她的手塞进自己口袋?帮她洗澡?”她突然提高声音,带着怒气,“他本身就不是孩子!从没阻止过算什么爱?3到6岁说喜欢,心智成熟了吗?对每个女孩都没距离感,对我是,对步美也是——爱一个人,难道不会自觉保持距离吗?”
“伞会偏向小兰,我难道没做过吗?把她当傻子骗,口口声声要解药,他知道我为了解药,在实验室倒过多少次吗?”她咳得更凶了,“解药就是毒药!总要确保安全吧?吃了不会疼,不会死,不会咳嗽发烧,不会痛到吃止痛药,不会胃穿孔……姐夫都看过的,我倒在实验室里的样子……”
“总要有实验者吧?我能去街上抓人吗?永久性解药更要试,不还是我自己来?”她的声音里带着疲惫,“侦探在中国哪有那么多用处?说难听点,不就是觉得治安不好、警察没用?没想过凶手可能出狱报复吗?没想过身边的人会被牵连吗?”
“小兰每次被绑架,地铁站被推,他以为她是英雄就没事吗?”她看向兰的方向,眼神里满是疼惜,“服部让我告诉她真相,他见过工藤变大时多痛苦,可他没见过我每次失败时,骨骼错位、心脏撕裂的疼……”
“如果她选新出医生,我会尊重,绝不阻止。”她的身影越来越淡,“心和心是相应的,她若执着于新一,我会转身。就像之前那样,放下了。他们表白后,我就不去打扰,英雄救美也好,什么都好,都与我无关。我会去爱步美,不想变回来了——她不需要我,我就站在街角等,等她回头,或者等自己死心。”
“不会在她害怕时跑到她家楼下,不会阻止她离开。她随口说的话我都记着,喜欢的纸巾颜色,受伤时要的止血贴,我都会默默准备好。”
“园子总被绑架,还不是因为他?莫名其妙成了破案女王。那群孩子不懂事,他也不懂事,一年级的身体装着成年人的心智,连少年侦探团都管不好——如果不是他总表现得那么厉害,哪会有那些麻烦?”
“一开始会默默陪着,后来就不陪了。”她笑了笑,带着释然,“因为她不需要我啊……我说的是小哀时期哦。”
话音未落,融合后的心脏突然挣脱洛溪的手,化作一道流光,猛地冲进宫野志保(当前时空)的胸口。她闷哼一声,踉跄着扶住墙壁,瞳孔里闪过无数画面——7岁的樱花糕,12岁的手枪,18岁的毒气室,24岁的解剖台,还有中国时空里,女儿念樱喊“妈妈”的声音。
“呃……”她捂住头,剧烈的疼痛让她蜷缩在地——左右脑像被强行缝合的伤口,记忆碎片互相撕扯,疼得她几乎窒息。
光芒彻底散去时,洛保的身影消失了,像从未出现过。
投影屏幕外的兰站在原地,指尖还残留着那句“我爱你”的温度。不是羞涩,不是困惑,是心脏被狠狠攥住的酸胀——原来在某个时空里,有人曾这样爱过她,爱到愿意以死亡为代价,换她一世安稳。
洛溪蹲下身,抱住还在颤抖的妹妹,眼泪落在她的发顶:“没事了……都过去了。”
宫野志保(当前时空)闭上眼,混乱的记忆里,有个声音在轻轻说:“我的死亡,是你的开始,洛溪被退回了原来的地方,
五颗心脏与原本的心脏在胸腔里剧烈共振,最后化作一团暖色的光,彻底融合成一颗完整的心,
血管里流淌的不再是割裂的记忆,而是混杂着樱花糕甜香、消毒水刺鼻味、桂花糕暖意的完整人生。
她没看围上来的众人,也没理会姐姐伸来的手,只是踉跄着冲向玄关,“砰”地一声甩上门。
门外的惊呼和担忧被隔绝在另一头,她背靠着门板滑坐在地,指尖抚上胸口——那颗心在平稳跳动,却带着陌生的温度,像有两个灵魂在血液里握手言和。
不知过了多久,门铃响了
她起身开门,看到阿笠博士举着扳手站在门口,身后还拖着半台没组装好的时光机零件。
“志保啊,我正想……”
“博士”她开口,声音里带着从未有过的冷硬,
你不关闭那时光机,你打算干嘛呀?”
阿笠博士被她问得一愣,挠着头憨笑:“我想看看能不能……”
她没等他说完,径直走过去,抓起桌上的总控开关狠狠按下。嗡鸣声戛然而止,零件上的蓝光瞬间熄灭,像被掐灭的烛火。她转过身,看着目瞪口呆的博士,嘴角扯出一抹无奈的笑:“这种东西,留着只会添麻烦。”
博士张了张嘴,想说什么,却被她眼里的坚定堵了回去——那眼神里有7岁的执拗,12岁的果决,18岁的决绝,还有24岁的沧桑,唯独没有了过去的怯懦。
“对了
”她忽然想起什么,抬手揉了揉太阳穴,那里还残留着左右脑打架的钝痛,“叫我中国的名字,洛保扶着额头缓了缓,转头看向一直站在门边的姐姐,语气软了些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持:“还有姐姐,你叫洛溪,能不能不要再出现宫野明美这个名字了?要么你就叫我保保。”
洛溪上前一步,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,眼底的心疼混着释然,应声时声音温柔得像化开的春水:“好。”
她顿了顿,抬手替洛保理了理额前凌乱的碎发,指尖触到皮肤时带着小心翼翼的温度:“保保,头还疼吗?”
洛保摇摇头,胸口那颗融合后的心脏跳得沉稳有力,那些属于“宫野志保”的沉重过往,像是被这声“保保”轻轻拨开了一层雾。她抬眼看向洛溪,忽然扯出个有点别扭的笑:“刚才关上门,不是要躲你。”
“我知道。”洛溪弯了弯眼,“你只是需要点时间,跟自己好好打个招呼。”
阿笠博士在一旁摸了摸后脑勺,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,终于后知后觉地跟上了节奏,试探着开口:“那……洛保啊,
洛溪小姐……
洛保转头瞪他一眼,却没真的动气:“零件赶紧清干净,别留一点残渣。再有下次,我就把你那些宝贝发明全改成儿童玩具。”
“哎哎好!”博士连忙点头,抱着零件就往实验室跑,倒像是怕慢一步真被拆了家当,洛保猛地转头瞪向阿笠博士,额角青筋跳了跳,声音里的火气几乎要喷出来:“博士,你叫我姐姐什么‘洛溪小姐’?我们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生分了?叫‘姐’就行,用得着这么客气?”
她烦躁地抓了抓头发,脚步在原地碾了碾,忽然又像是想起什么,嗓门陡然拔高:“还有小兰——她不是我的爱人吗?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,见鬼了是吧?一个个叫得这么生分,是想逼我掀桌子?”
“不知道为什么就是火大!”她猛地踹了一脚旁边的椅子,木头在地板上划出刺耳的声响,“都别吵!我现在就想找个人出气!”
赤井秀一站在门口,脸上没什么表情,语气却难得带了点解释的意味:“应该是你前几天没睡觉的缘故。整整七天没合眼,大脑左右半球一半休眠一半超负荷,现在这样火大很正常。想找人出气也正常,毕竟你现在还没恢复情绪共情能力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