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96章 一切回到原点。(第2页)
琴酒把玩枪的手指顿了顿,眼底的阴鸷深了几分:“看来你知道的不少。”
“不多,但足够保命。”宫野志保抬手,将一缕散落的发丝别到耳后,动作冷静得不像在与死神对峙,“那三百个实验体,我接手。Aptx4869的改良实验,我继续做。”
她顿了顿,目光扫过琴酒腰间的枪,语气陡然凌厉:“但你记住,从现在起,我姐姐的安全由我负责。你敢动她一根头发,我会立刻毁掉所有实验数据,包括你藏在瑞士银行的备份硬盘——别怀疑我的本事,你清除计划的死亡名单现在就在我手上,多我一个名字,也不算挤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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宫野明美在她身后轻轻拽了拽她的衣角,声音发颤:“志保,你别……” “姐,闭嘴。”宫野志保没回头,声音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强硬,“这是我和他的交易。”
她看向琴酒,嘴角勾起一抹近乎残忍的笑:“你们说的每一个字,我都不信。什么脱离组织,什么自由生活,不过是把我们养肥了再宰的借口。但只要能换我姐姐暂时安全,这场戏,我陪你们演。”
琴酒盯着她看了几秒,忽然低笑一声,笑声里带着金属摩擦般的刺耳:“有意思。很久没见过敢跟我谈条件的人了。”他收起枪,转身往门口走,“希望你说到做到,宫野博士。”
门被关上的瞬间,宫野志保紧绷的肩膀才微微垮下来。她扶着姐姐的胳膊,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:“我们走。”
“志保,你刚才说的死亡名单……”宫野明美还想说什么,却被妹妹打断。
“别问。”宫野志保拉着她往实验室深处走,那里有一道通往紧急通道的暗门,“你只需要记住,从今天起,待在我能看到的地方,别乱跑,别信任何人——包括赤井秀一。”
她推开暗门,潮湿的空气涌进来,带着铁锈的味道。转身的瞬间,她的目光扫过监控器的红点,眼底闪过一丝复杂的光——赤井秀一,你最好祈祷我姐姐平安无事,否则,就算同归于尽,我也会把你拖进地狱。
暗门在身后缓缓合上,隔绝了实验室的冷光。宫野志保攥紧了口袋里那张折叠的死亡名单,指尖触到纸页上“宫野明美”的名字,指甲深深掐进掌心。
“姐,”她轻声说,声音在通道里荡出微弱的回音,“等这件事结束,我带你去中国,去看长城的日出,就像你说的那样。
野志保的脚步声在空旷里回荡,像敲着倒计时的钟。她忽然停住,扶着斑驳的墙壁,指尖抠进砖缝里——刚才在实验室,那些被锁在地下三层的实验者的骂声,还在耳膜里嗡嗡作响。
“恶魔……混蛋……”她低声重复着,喉咙里涌上一股铁锈味,“那三百个人在骂我,你听到了吗?”
宫野明美站在她身后,脸色比通道里的光线还要白,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。
宫野志保猛地转身,眼底的红血丝像蛛网般蔓延:“赤井秀一明明知道,这个实验从一开始就是屠杀!可他什么都没说,宁愿看着我做这个刽子手——他就这么信得过组织的清除计划?”
她抬手按住胸口,那颗来自另一个时空的心脏跳得又急又沉,像是在为那三百条即将消逝的生命抗议:“我没有选择。拒绝,他们会立刻换个人接手,到时候死的就不只是实验者,还有你。”
“你走吧。”她忽然说,声音冷得像通道里的风,“别再管我,也别管那个任务。”
宫野明美猛地抬头,眼里的泪掉得更凶:“志保,我……”
“你什么都不知道。”宫野志保打断她,转身往通道深处走,白大褂的影子被应急灯拉得很长,“你不知道我偷偷改了药剂配方,不知道地下三层的通风管道里藏着逃生路线,更不知道……”她顿了顿,声音轻得像叹息,“我根本没打算让他们死。”
接下来的三个月,实验室成了宫野志保的囚笼,也成了她的战场。她每天锁在最深处的研究室,指尖在键盘上飞舞,试管里的药剂换了一茬又一茬。地下三层的骂声渐渐低了下去,偶尔有细碎的响动传来,像老鼠在管道里穿梭——那是被她用改良版Aptx4869变成孩子的实验者,正顺着她留的路线往外逃。
“第280个。”这天深夜,她在记录本上画了个勾,眼底的青黑重得像化不开的墨。试管里的淡蓝色药剂还在冒着细泡,这是最后一份缩小剂。她看着监控画面里,那个原本白发苍苍的老人变成了七岁孩童,被提前安排好的接应人抱走,嘴角终于牵起一丝几不可察的弧度。
剩下的二十个,是组织安插的眼线,留着还有用。
可她没等来喘息的机会。第二天清晨,琴酒的信息像毒蛇般钻进加密通讯器:“宫野明美已接下十亿任务,今晚行动。”
宫野志保手里的试管“哐当”砸在地上,淡蓝色的液体在白瓷砖上漫开,像一滩凝固的血。她冲出研究室,在走廊里撞见正往出走的宫野明美,对方手里还攥着任务路线图。
“不是让你别接吗?!”她的声音劈了个叉,抓着姐姐胳膊的手用力到发颤,“我说了我能解决!你为什么非要……”
“因为我想让你彻底脱身。”宫野明美看着她,眼里的泪混着决绝,“琴酒说,只要我拿到钱,他就把那二十个眼线的名单给你,你就能用他们当筹码,彻底离开组织……”
宫野志保的心脏像是被狠狠攥住,疼得她几乎喘不过气。原来姐姐争取这个任务,不是为了那十亿,是为了给她铺一条生路。
这时,琴酒的身影出现在走廊尽头,黑色风衣扫过地面的声响格外刺耳。他看着僵持的姐妹俩,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:“看来,你们姐妹俩的‘默契’,比我想的要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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宫野志保猛地将宫野明美护在身后,眼底的寒意几乎要将空气冻结:“任务我替她去。” “哦?”琴酒挑眉,把玩着手里的消音枪,“你确定?”
“我确定。”宫野志保的声音没有一丝波澜,目光却像锁定猎物的鹰,“但你要是敢动我姐,剩下的二十个眼线,还有你藏在纽约的秘密实验室,我会让它们一起从这个世界上消失。”
她转身看向宫野明美,语气忽然软了些,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:“回安全屋等着。等我回来,带你去看长城的日出。”
说完,她不再回头,跟着琴酒走向走廊深处,白大褂的衣摆在晨光里划出一道冷冽的弧线——她知道,接下来要面对的,不只是十亿任务的陷阱,还有那二十个眼线的血债,以及一场必须赢的赌局。
而地下三层的实验室里,最后一个被缩小的孩子正顺着通风管道往外爬,手里攥着一块宫野志保塞给他的水果糖,糖纸是向日葵图案的。他不知道是谁救了自己,只记得那个总穿着白大褂的姐姐,在监控器前看他的眼神,不像恶魔,倒像个藏着很多心事的孩子。
几天后实验室里面,
宫野志保护着宫野明美的手臂忽然僵住,视线越过琴酒的肩膀,落在走廊拐角那个戴着银色面具的身影上。面具反射着冷光,遮住了大半张脸,只露出线条紧绷的下颌——是阿彦叔叔。
那个小时候总把糖塞给她,说“志保的眼睛像星星”的叔叔;那个因为爸爸将所有研究资料传给她,而非他,从此恨她入骨的叔叔。
心脏猛地一缩,比被琴酒用枪指着时更疼。她怎么会在这里?事情根本不是他想的那样——爸爸临终前明明说,要把最重要的核心数据交给阿彦叔叔保管,是她偷偷换了加密芯片,想等自己能独当一面再交出去。
“阿彦叔叔……”她的声音发颤,带着第一次显露的无助,指尖因为用力而掐进宫野明美的胳膊,“你听我解释……”
银面没动,面具下的目光像淬了毒的冰锥,直直射向她,仿佛在看什么肮脏的东西。
“你想背叛组织?”琴酒的声音陡然变冷,枪口缓缓抬起,对准宫野志保的眉心。
“10亿的钱我已经拿回来了!”宫野明美忽然推开妹妹,将一个沉甸甸的黑色箱子往前一推,声音带着破釜沉舟的决绝,“放我们走!”
琴酒低头瞥了眼箱子,忽然低笑起来,笑声里淬着血腥味:“很好。走吧。”
话音未落,枪声骤然响起!
宫野志保几乎是本能地将姐姐往身后拽,子弹擦着她的肩胛骨飞过,带起一串血珠。可第二颗子弹来得更快,她只来得及转身,用后背护住姐姐——
“噗嗤”两声闷响,一颗子弹嵌进她的后背,另一颗穿透她的手臂,擦过宫野明美的腰侧,溅起的血花落在两人交握的手上。
“姐!”宫野志保疼得眼前发黑,却死死攥着姐姐的手,直到看到银面突然冲过来,拽着宫野明美往紧急通道拖。
“阿彦!你干什么?!”她想追上去,却被琴酒的枪口抵住太阳穴。
银面拖着流血的宫野明美,在通道口停下,回头看了眼被牵制的宫野志保,声音透过面具传来,带着一丝诡异的平静:“我不会真的要你死。”
他低头,对意识模糊的宫野明美说:“你的妹妹不会想让你死的。但你必须出去,离开这里。”
“告诉所有人,你死掉了。”银面顿了顿,视线扫过宫野志保渗血的后背,语气里带着毫不掩饰的贪婪,“至于你妹妹,我还有用。她身上藏着太多秘密——你父亲的研究成果,她那颗来自另一个时空的心脏,还有能让人变小的药剂……我需要她帮我找到所有答案。”
说完,他不再停留,拽着宫野明美消失在通道深处,只留下渐行渐远的拖拽声。
“放开我!”宫野志保猛地挣扎,后背的伤口被扯得剧痛,血浸透了白大褂,像开了朵妖冶的花。
琴酒死死扣着她的肩膀,枪口贴着她的皮肤:“别乱动。你的命现在是银面的,在他找到你父亲的研究成果前,你得活着。”
她看着紧急通道的门缓缓合上,像眼睁睁看着最后一丝光被掐灭。后背的子弹还在发烫,却抵不过心口的寒意——原来阿彦叔叔要的从来不是解释,而是她这条能解开所有秘密的命。
“姐姐……”她喃喃着,眼前开始发黑,肩胛骨的伤口和后背的枪伤同时发作,疼得她几乎要跪下去。
琴酒嫌恶地皱了皱眉,松开手,任由她跌坐在地:“别死了。银面的脾气,你比我清楚。”
走廊里只剩下她粗重的喘息声,血顺着地砖的缝隙往远处蔓延,像一条绝望的河。她抬手按住后背的伤口,指尖触到温热的血,忽然想起银面刚才的话——“你妹妹不会想让你死的”。
是啊,她不能让姐姐真的“死掉”。她得活着,得找到银面,得弄清楚父亲的研究到底藏着什么,得……等姐姐回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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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这么想死?背叛组织的下场,你该比谁都清楚。真以为我是来给你送那半成品药剂的?” 宫野志保抬起头,失血过多的脸白得像纸,眼神却亮得惊人,像濒死的狼崽盯着猎人:“你觉得,用这种劣质毒药就能杀了我?”她笑了笑,牵扯到嘴角的伤口,疼得倒吸一口冷气,“这玩意儿,我闭着眼睛都能配出十几种解药。”
“熟悉吗?”琴酒忽然俯身,声音压得极低,带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亲昵,“篡改实验报告,伪造死亡名单,放走那两百八十个实验体——桩桩件件,可不都够判你死刑?”
他伸手,用戴着手套的指尖划过她渗血的手臂,像在欣赏一件破损的艺术品:“不过你若从了我,或许还能留条活路。我实在不懂,为什么这么不听话?”
他顿了顿,目光扫过她眼底那点未灭的光,语气陡然阴鸷:“你就这么喜欢光?黑暗不好吗?在这儿,你想要的研究资源,想要的权力,我都能给你——比那个总是让你失望的赤井秀一,比那个藏着秘密的银面,靠谱多了。”
宫野志保猛地偏头躲开他的触碰,像被烫到一样:“别碰我。”
“明明以前总叫我‘哥哥’的。”琴酒的声音忽然软了些,带着种诡异的怀念,“小时候在组织基地,你被其他孩子欺负,躲在通风管道里哭,是谁把你抱出来,给你塞了把装着空包弹的玩具枪?”
他看着她骤然紧缩的瞳孔,低笑出声:“怎么?忘了?那时候你攥着我的衣角,奶声奶气地说‘哥哥的枪最厉害’——现在怎么了?长大了,就不认人了?”
“那是以前。”宫野志保的声音发颤,不是因为怕,而是因为那被强行撕开的记忆碎片太锋利,“那时候我不知道你手里的枪,打死过多少像我爸妈一样的研究员;不知道你所谓的‘保护’,其实是把我圈养起来,等着有朝一日榨干我所有价值。”
她撑着墙慢慢站起来,后背的子弹像烧红的烙铁,每动一下都像在拆骨头:“你给的黑暗太臭了,全是死人味。我喜欢光,哪怕只有一点,也比在你这泥潭里烂掉强。”
“至于‘哥哥’……”她看着琴酒面具般的脸,忽然觉得荒谬,“你配吗?”
琴酒脸上的假笑瞬间消失,眼底的寒意几乎要将空气冻裂。他猛地抬手,枪托狠狠砸在她的后颈上——
宫野志保眼前一黑,膝盖一软跪下去,额头磕在冰冷的地砖上。失去意识前,她仿佛又听到小时候的自己在喊“哥哥”,只是那声音里的依赖,早就被这些年的血和泪泡成了毒药。
“真不听话啊……”琴酒的声音从很远的地方传来,像沉在水底的钟,“那就只好,把你这点光,一点点掐灭了。”
琴酒一脚踩住她的后背,枪托抵着她的后脑勺,声音冷得像淬了毒的冰:“那如果是毛利兰、工藤新一那几个高中生呢?”
宫野志保的身体猛地一僵,后颈的伤口被压得剧痛,眼前阵阵发黑。
“你不认识他们,却偷偷改了他们的死亡预警。”琴酒轻笑一声,笑声里满是洞悉一切的残忍,“我难道不知道你在组织的加密库里存着他们的照片?每次执行任务经过帝丹高中,你的目光总会往教学楼瞟——别以为我没看见。”
他弯腰,一把揪住她的头发,强迫她抬起头:“如果给他们用了这种药会怎样?告诉我Aptx4869的真正秘密!告诉我那些被你篡改了死亡记录的人,尸体到底藏在哪里!”
“你做梦。”宫野志保咬着牙,血沫从嘴角溢出,“他们是无辜的,不该被卷进来。”
“无辜?”琴酒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,“在这个世界上,无辜是最没用的东西。你以为护着他们就能改变什么?等他们知道你是组织的人,知道你手里沾着多少血,只会像躲瘟疫一样躲开你!”
他猛地松开手,她重重摔回地上,额头撞在台阶边缘,眼前炸开一片血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