默染青山客 作品

第196章 一切回到原点。(第3页)

“你只属于我!”琴酒的声音陡然拔高,带着一种近乎偏执的占有欲,“从你进组织的那天起,你的研究、你的命、你那点可笑的光,都该由我掌控!怎么?现在学会背叛了?”

他冲身后挥了挥手:“伏特加,按住她!把这药灌下去——这可是能让人求生不得、求死不能的好东西,正好磨磨她的性子。”

伏特加闷声应着,粗壮的手臂像铁钳一样箍住宫野志保的肩膀,另一只手捏开她的下巴。透明的药剂被倒进针管,针尖泛着冷光,对准她的脖颈。

宫野志保剧烈地挣扎,后背的子弹伤口被撕裂,血顺着白大褂往下淌,在地上积成一小滩。她看着琴酒那双毫无温度的眼睛,忽然想起小时候,他把玩具枪塞给她时,手指上还没有那道狰狞的刀疤。

“为什么……”她的声音嘶哑,带着最后的不解,“你明明可以……”

“可以什么?

我告诉你,只有黑暗才是永恒的!光只会骗人,只会让你软弱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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针尖刺破皮肤的瞬间,宫野志保忽然偏头,狠狠咬住伏特加的手腕。伏特加吃痛,手一松,针管掉在地上,药剂洒了一地,冒起阵阵白烟。 “找死!”伏特加怒吼着,一拳砸在她的侧脸。

宫野志保被打得侧倒在地,脸颊迅速红肿起来,却死死盯着琴酒,嘴角勾起一抹带血的笑:“你永远也别想……让我变回以前那个任你摆布的‘妹妹’。”

琴酒的脸色彻底沉了下来,他捡起地上的碎玻璃,一步步走向她,眼底的杀意几乎凝成实质:“看来,是我太纵容你了。”

玻璃碎片即将刺进她胸口的瞬间,走廊尽头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,伴随着银面那带着面具的闷响:“琴酒,住手。她还有用。”

琴酒的动作顿住,冷冷地看向银面:“你想插手?”

“她父亲的研究成果还没找到。”银面走到她身边,居高临下地看着她,“在那之前,她不能死。”

宫野志保躺在地上,看着两人对峙的身影,忽然觉得无比荒谬。这些人争来抢去,不过是把她当成盛放秘密的容器,谁也不在乎她到底是谁,不在乎她也会疼,也会累,也会渴望一点点光。

伏特加还在死死按着她的肩膀,地上的药剂白烟渐渐散去,留下刺鼻的气味。她闭上眼,那颗来自另一个时空的心脏正在胸腔里沉重地跳动,像是在提醒她——不能认输,至少不能让那些被她护着的人,重蹈她的覆辙。

“把她关进地牢。”琴酒终于收回玻璃碎片,语气冷得像结了冰,“没我的命令,不准给她水和食物,我倒要看看,她的骨头有多硬,宫野志保被扔进地牢时,额头撞在铁门的栏杆上,发出沉闷的响声。潮湿的空气里混着铁锈和霉味,墙角的老鼠被惊动,窸窣着钻进黑暗里。她蜷缩在冰冷的地面上,后背的枪伤和脸颊的淤青同时发作,疼得连呼吸都带着颤音。

不知过了多久,头顶的小窗透进一丝微光,伴随着沉重的脚步声。铁门被拉开,赤井秀一的身影出现在门口,黑色的风衣下摆扫过门槛上的灰尘。他看着地上蜷缩的人,喉结滚动了一下,声音低沉:“还好吗?”

宫野志保缓缓抬起头,脸上的血污已经干涸,只剩下那双眼睛亮得惊人,像淬了火的刀片:“赤井秀一,你满意吗?”

她笑了笑,笑声嘶哑得像破旧的风箱:“我姐姐死了,被你们所谓的‘计划’逼死的。我现在连活下去的意义都没有了,你们还要继续利用我吗?”

赤井秀一的手指在口袋里攥紧,指尖抵着那枚洛保留下的芯片,冰凉的触感让他喉咙发紧:“明美她……”

“别叫她明美!”宫野志保猛地拔高声音,后背的伤口被牵扯得剧痛,她却像感觉不到似的,死死盯着他,“你没资格叫她的名字!你明明知道琴酒的计划,明明可以阻止她,却为了你的卧底任务,眼睁睁看着她走进陷阱——你和琴酒、和银面,没什么两样!”

她扶着墙壁慢慢站起来,双腿发软,每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上:“还是说,你从一开始就觉得我是叛徒?觉得我放走实验体、篡改死亡名单,都是为了背叛组织?”

赤井秀一看着她渗血的白大褂,看着她眼底那片燃尽后的灰烬,忽然想起医院走廊里那个逐渐透明的身影。那时洛保说“装着死人心脏的我还算活着吗”,他才明白,有些重量,远比子弹更能击穿一个人。

“我是国际刑警的线人。”赤井秀一的声音低沉,“但我从没想过要牺牲明美。”

“别跟我说这些!”宫野志保猛地挥手,像是要打散什么令人作呕的东西,“我有两个东西要交给你。”她从白大褂的内袋里掏出一个磨损的u盘和一枚向日葵图案的糖纸,糖纸里裹着半片芯片,“u盘里是组织的核心数据库密钥,芯片是Aptx4869的反向推导公式——你想要哪个?”

赤井秀一的瞳孔微微收缩。

“别指望那些高中生能帮你摧毁组织。”她忽然笑了,笑声里带着彻骨的寒意,“工藤新一变成柯南躲在毛利家,毛利兰每天对着空气说‘新一你什么时候回来’,他们连自己的命运都攥不住,还想掀翻这盘棋?简直是痴人说梦。”

她将u盘扔在地上,用脚尖碾得粉碎:“组织要的是Aptx4869的秘密,他们会拿无辜的人做实验,下一个被绑到解剖台的,可能就是帝丹高中的某个学生,可能就是毛利兰——子弹迟早会打到他们头上。”

赤井秀一弯腰去捡那枚糖纸芯片,手指刚碰到边缘,就被她一脚踩住手背。

“你去阻止琴酒的实验。”她的声音冷得像地牢里的寒气,“如果我姐姐真的没事,如果银面没骗我,如果她还活着——”她顿了顿,喉结剧烈滚动,“让阿彦放了她。告诉他,研究成果我藏在他父亲的墓碑底下,密码是他小时候给我编的童谣。”

赤井秀一的手背被踩得生疼,却没动。他看着她苍白的脸,忽然发现她的嘴唇在微微发紫,额头上渗出细密的冷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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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出不去了。”宫野志保慢慢挪开脚,踉跄着后退几步,靠在冰冷的墙壁上,“刚才在走廊,伏特加灌了我半瓶药——不是Aptx4869,是琴酒新调的玩意儿,他说要让我尝尝比死更难受的滋味。” 她抬手按住胸口,那颗来自另一个时空的心脏正在剧烈跳动,像是要挣脱胸腔的束缚。皮肤下传来一阵奇异的灼痛感,从心脏蔓延到四肢百骸,像有无数根针在同时扎进骨头缝里。

“还有,毛利兰……”她的声音开始发颤,视线变得模糊,“那个女孩子,麻烦你保护好她。她该在阳光下踢空手道,该收到情书时脸红,该在樱花树下等喜欢的人——她是天使,不该沾这些肮脏事。”

赤井秀一看着她扶着墙壁滑坐下去,手指在口袋里摸到一个微型通讯器,正要按下,却被她厉声喝止:“别叫人!”

她蜷缩在地上,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,喉咙里涌上一股腥甜。白大褂下的皮肤泛起诡异的红晕,像是有什么东西正在皮肤底下撕扯她的骨骼。

“这药……比Aptx4869厉害……”她咬着牙,指甲深深抠进掌心,“它不杀人,只拆骨头……”

赤井秀一蹲下身,想去扶她,却被她猛地推开。她的力气大得惊人,眼神却涣散得厉害,像是在看他,又像是在看很远的地方。

“阿彦叔叔……”她忽然喃喃着,声音轻得像叹息,“其实爸爸当年……把研究成果分成了两份……你的那份藏在……”

话音未落,剧烈的疼痛让她蜷缩成一团,身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缩小。白大褂变得空荡荡的,像罩在一个缩水的玩偶身上,袖口和衣摆拖在地上,沾着暗红的血迹。

赤井秀一的瞳孔骤然收缩,他看着那个18岁的少女在眼前变成一个七八岁的小女孩,亚麻色的长发变得齐肩,脸上的淤青和伤口也随着缩小变得模糊,只有那双眼睛,还残留着属于宫野志保的锐利和疲惫。

“药……发作了……”小女孩的声音变得稚嫩,却带着不属于孩童的沙哑,她抬手抓住赤井秀一的裤脚,指尖冰凉,“告诉银面……我姐姐……必须活着……”

说完,她的手一松,彻底失去了意识。空荡荡的白大褂里,露出她脖子上挂着的一枚旧照片吊坠,照片上是两个扎着羊角辫的小女孩,一个笑得露出虎牙,一个拘谨地攥着对方的衣角——那是小时候的宫野明美和宫野志保。

赤井秀一将那个小小的身体抱起来,白大褂像披风一样拖在地上。他忽然想起洛保消失前说的“所有时空的‘我’都存在,像被揉皱的纸”,原来命运早就写好了答案,该缩小的总会缩小,该重逢的总会以另一种方式重逢。

地牢的铁门被风吹得吱呀作响,远处传来伏特加的脚步声。赤井秀一将小女孩塞进风衣里,用体温护住那微弱的呼吸,指尖攥紧了那枚向日葵糖纸芯片。

他低头看着怀里那张稚嫩的脸,忽然明白宫野志保为什么要碾碎u盘——她早就知道,真正能摧毁组织的,从来不是什么密钥,而是那些藏在黑暗里的人,心底残存的最后一点光,赤井秀一拉开风衣拉链,将她裹得更紧,转身走进地牢深处的阴影里。他知道,从抱起这个缩小的女孩开始,他的任务就不再是卧底,不再是摧毁组织,而是要让那些被揉皱的时光,重新摊开成该有的模样——让天使留在阳光下,让姐姐能等到妹妹,让所有被黑暗吞噬的光,都有机会重新亮起来。

风衣的下摆扫过地上的血迹,留下一串浅浅的拖痕。远处,琴酒的笑声和银面的脚步声渐渐靠近,而怀里的小女孩,忽然在睡梦中抓住了他的手指,像抓住一根救命的稻草。赤井秀一的脚步顿了顿,握紧了那只冰凉的小手,朝着与光明相反的方向走去——有些黑暗,必须闯进去,才能把里面的人带出来,

赤井秀一抱着缩小的宫野志保冲出地牢时,伏特加的枪声擦着耳边飞过。他将怀里的小人儿护得更紧,黑色风衣在夜色里划出残影,像一道劈开黑暗的闪电。

“把我送到米花町的烟囱上!”怀里的小人儿忽然挣扎着睁开眼,稚嫩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执拗,“我不能死!我要见小兰——12岁那年在小学门口,我跟她告别时说过,如果有一天要回去,一定会从她看得见的地方出现。”

赤井秀一的脚步顿了顿,看着她眼里那点微弱却不肯熄灭的光,喉结滚动了一下:“你现在这个样子……”

“样子不重要。”她抓住他的衣领,小手因为用力而泛白,“我不相信姐姐死了,银面说过不会真的要她死,他需要我找父亲的研究成果,就一定会留着姐姐当筹码。所以我必须活着,必须回去等消息。”

她顿了顿,声音低了些,带着点不属于孩童的怅然:“哪怕小兰现在心里只有工藤新一,哪怕她早就忘了12岁那个总跟她抢樱花班名额的我,我也要回去。有些告别,得亲自说才算数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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赤井秀一没再说话,脚下的速度更快了。车窗外的霓虹飞速倒退,怀里的小人儿却渐渐安静下来,只是死死抓着他的衣角,像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。 当那座熟悉的烟囱出现在视野里时,天刚蒙蒙亮。赤井秀一将她放在烟囱顶端的平台上,晨光洒在她空荡荡的白大褂上,像给这具缩小的身体镀上了一层金边。

“接下来的路,你自己走。”他蹲下身,声音压得很低,“我会去查银面的下落,一有明美的消息就通知你。”

小人儿点点头,小手扒着烟囱边缘往下看,脚下是错落的屋顶和早起的鸟鸣。她深吸一口气,像只笨拙的小兽,顺着锈迹斑斑的铁梯一点点往下爬。手心被磨得通红,却咬着牙不肯松手——18岁的宫野志保没说出口的倔强,全藏在这具7岁的身体里了。

爬到底层时,她的白大褂已经被勾破了好几个洞。远远看见阿笠博士的黄色甲壳虫停在巷口,她忽然笑了,眼里泛起水汽:“博士,我还是见到你了。”

阿笠博士正站在车边摆弄新发明,转头看见一个穿着过大白大褂的小女孩朝自己跑来,先是愣了愣,随即眼里涌上震惊:“志保?你怎么……”

“先别问。”她抓住博士的手,声音急促,“带我去见小兰,去帝丹高中门口,快!”

帝丹高中的樱花树刚抽出新芽,毛利兰正和园子站在门口等迟到的柯南。远远看见阿笠博士抱着个小女孩走来,两人都好奇地迎了上去。

“博士,这是谁呀?”园子弯腰戳了戳小女孩的脸颊,忽然“咦”了一声,“她怎么长得这么像志保?不对啊,志保按年龄算现在该是18岁,怎么可能这么小?”

毛利兰也凑近了些,看着那双熟悉的亚麻色短发和清冷的眉眼,心跳莫名漏了一拍:“你叫什么名字?”

小女孩抬起头,晨光落在她眼底,映出一片超乎年龄的平静。她轻轻挣开博士的怀抱,站直了小小的身体,声音清脆却带着种奇异的穿透力:

“灰原哀。”

三个字像投入湖面的石子,在毛利兰心里漾开圈圈涟漪。她总觉得这名字、这眼神都熟悉得让人心慌,却又想不起在哪里见过。

园子还在叽叽喳喳:“灰原哀?好特别的名字哦!你跟宫野志保是什么关系啊?是不是亲戚?”

灰原哀没回答,只是定定地看着毛利兰,眼里闪过复杂的光——有释然,有怅然,还有一丝终于落地的安稳。她想起12岁那年在樱花树下,自己别扭地说“以后我可能要转学了”,小兰却塞给她一块樱花形状的糖,说“不管你去哪里,我都会记得你”。

原来有些承诺,真的会穿过时光,等在原地。

阿笠博士轻咳一声,打圆场道:“这孩子是我远房亲戚,家里出了点事,暂时跟我住。”他悄悄碰了碰灰原哀的后背,示意她别多说。

灰原哀点点头,小手在口袋里攥紧了那枚向日葵糖纸芯片。她知道,从说出“灰原哀”这三个字开始,宫野志保的黑暗暂时落幕,而属于她的、带着光的新生,才刚刚开始。

不远处的教学楼顶,赤井秀一看着那个小小的身影被毛利兰牵着手走进校门,

指尖在通讯器上敲下一行字:“目标安全抵达,代号‘雪莉’已更名为‘灰原哀’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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