默染青山客 作品

第77章 护心蛊虫(第2页)

心内科的李莹咬着下唇点头,双手稳稳操作着除颤仪:“充电200焦耳!

准备——放电!”患者的身体随着电流掀起,监护仪上杂乱的波形短暂归于平直,又重新泛起微弱的起伏。

洛保的银针仍在手中捻动,艾绒燃烧的青烟袅袅升起:“上呼吸机!只要今晚能稳住,明早转普通病房观察。按我的经验,四五天内他会苏醒。这几天我守着,有任何参数波动立刻叫我。”她余光瞥见陆川师兄欲言又止的神情,突然轻笑出声,“师兄,你又不是没见过这阵仗。”

针灸的火光照亮她眼底的锋芒:“别以为我不知道,之前你们用针灸抢救过我多少次

”她手腕微顿,又一根银针扎入天突穴,“明昊师兄帮我施针的事,我虽然失忆,但病例记录可不会说谎。”

陆川师兄递来温热的葡萄糖水:“你也该休息了。”

“等会儿”洛保仰头喝完糖水,从白大褂口袋里摸出彩超报告单,然后出门去了楼梯间。

李莹举着检查报告走近时,正看见洛保背对着她剧烈咳嗽,指节因用力攥住窗台泛着青白。月光透过百叶窗在她身上投下交错的暗影,随着颤抖的脊背微微晃动。

“这份检查报告给你看一下。”李莹的声音带着难掩的担忧,脚步却在距离三步远的地方顿住——洛保转身时,她清楚看见对方迅速抹了抹唇角,指腹上隐约的殷红在惨白肤色映衬下触目惊心。

“咳咳咳咳咳,好。”洛保伸手去接报告,喉间溢出的咳嗽声像是被强行压抑又破土而出的困兽。她刻意将身体倚向墙面,试图用白大褂的褶皱掩盖微微佝偻的姿态。

“不是你怎么了?你在咳嗽?你现在在哪里?”李莹上前半步,手中的报告随着动作发出簌簌声响。她敏锐地注意到洛保脖颈处暴起的青筋,那是心脏超负荷运转的征兆。

“没事没事。”洛保挤出笑容,却因牵动胸腔引发新一轮咳嗽。她偏过头避开对方视线,余光瞥见玻璃窗上映出的自己——眼下青黑如墨,嘴唇毫无血色,活像从停尸房走出来的人。

“我学心内科的,你丢的那张报告我看到了。”李莹的声音突然压低,目光直直撞进洛保躲闪的瞳孔,“心脏彩超显示的异常回声,还有你刚才指挥抢救时突然发白的脸色......”

“真的没事。就是太累了,刚刚太紧张了,咳咳咳,我...”洛保的后背重重抵在冰凉的玻璃上,蛊虫蛰伏的位置突然传来灼烧般的剧痛。她想起白天患者家属争执时自己剧烈的心跳,想起抢救时情绪波动引发的阵阵心悸,那些被刻意忽视的警告在此刻一并爆发。

“我去休息一会儿,真的就睡一觉,然后的话你放心好不好?绝对不会有事。”她将检查报告胡乱塞进白大褂口袋,转身时脚步踉跄,扶住墙壁才勉强站稳,

反手锁上门的瞬间瘫倒在地。冷汗浸透的衣衫紧贴后背,心脏跳动的震感从胸腔蔓延到太阳穴。她摸索着扯开领口纽扣,喉结下方淡青色血管随着呼吸剧烈起伏——那里,蛊虫正不安地蠕动。

手机在此时震动,陈晏梨发来消息:“蛊医已就位,草药需配合针灸才能发挥最大效用。”洛保盯着屏幕上的文字,颤抖着摸出藏在抽屉深处的银针盒。镜中倒影里,她苍白的脸上泛起病态的潮红,指尖捏着银针悬在膻中穴上方,却迟迟不敢落下。

走廊传来急促的脚步声,李莹的声音混着拍门声:“洛保!开门!我带了硝酸甘油!”洛保猛地将银针盒塞进枕头下,起身时踢翻了地上的保温杯。瓷片碎裂的声响中,她听见自己沙哑的回应:“说了没事...别大惊小怪.

洛保靠在门后,听着李莹在门外焦急的脚步声逐渐远去,终于松了一口气。手机屏幕在黑暗中亮起,陈晏梨的消息框还停留在“蛊医已就位,草药需配合针灸才能发挥最大效用”

她颤抖着手指,缓缓打出一行字:“我说了不用找医生了,不用找苗族医生了。让他回去吧。”

发送键按下的瞬间,仿佛耗尽了她所有的力气,她缓缓滑坐在地 ,黑暗中,洛保蜷缩的身体突然舒展,她盯着天花板,轻声呢喃:“过去的就过去,珍惜眼前……你能不能安分一点?我保证以后也会控制情绪。”话音未落,心口处的蛊虫突然剧烈震颤,像是在回应她的请求。

“我知道你听不懂,”她的声音带着几分无奈与温柔,“但我总得有情绪吧?救人的时候总要紧张,遇到不公也能生气,只要不过度就好。”她顿了顿,喉结微微滚动,“答应我,如果真有危险,你再出来救我。我不会轻易放弃生命,你也安静沉睡,让我安心当医生……”

仿佛听懂了她的话,体内肆虐的灼烧感骤然消退。洛保只觉一阵倦意袭来,紧绷的神经终于松弛。当她再次睁开眼时,晨光正透过百叶窗洒在脸上,照得人暖意融融。她摸了摸心口,那里平静得像是一汪深潭,再也没有往日的躁动。

“小家伙,谢谢。”她笑着起身,活动了一下四肢,惊讶地发现力气竟完全恢复了。镜中的自己面色红润,眼神明亮,与记忆中16岁时健康的模样别无二致。这种久违的轻松感让她眼眶发热——原来与蛊虫达成和解,竟是这般奇妙的感受。

门外突然传来嘈杂的脚步声,紧接着是宫野明美带着哭腔的呼喊:“小保!你怎么样了?”洛保刚打开门,就被姐姐紧紧抱住。宫野明美颤抖的双手抚过她的后背、额头,像是要确认她是否真实存在。

“姐,我真的没事了。”洛保轻声安抚,却见陈晏梨举着手机冲进来,屏幕上还停留在昨晚未读的消息界面。

“怎么可能没事?!”陈晏梨抓住她的手腕就要把脉,“蛊虫躁动成那样,除非……你把它取出来了?”

“没有,它只是睡着了。”洛保摊开手,笑得云淡风轻,“不信的话,你们可以带我去做全套检查。彩超、造影,想做什么都行。”

这话一出,屋内瞬间陷入死寂。毛利兰瞪大眼睛,工藤新一推了推眼镜,镜片后的目光满是难以置信

赤井秀一站在角落,双手紧握成拳,指节泛白——他太清楚洛保此前的病情有多凶险,此刻的平静反而让他心生不安。

“必须检查!”陈晏梨率先反应过来,“但不能让外人插手。我联系了几个信得过的专家,咱们用医院的备用设备,所有数据封存,绝不能让第二个人知道。”

接下来的几个小时,洛保几乎成了“检查机器”。心电图、核磁共振、血液检测……一项项检查轮番上阵。当最后一张报告单打印出来时,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——心脏彩超显示,原本盘踞在心肌上的异常阴影消失得无影无踪;血液中的蛊虫活性指标,也降至检测不出的水平。

“这不可能……”负责检查的老专家推了推老花镜,反复比对前后两次影像,“除非是蛊虫进入了深度休眠状态,但从医四十年,我从未见过这样的病例,

洛保回到休息室,保攥着报告单的指尖因用力而泛白。她抬眼扫视一圈,目光掠过宫野明美湿润的眼眶、赤井秀一紧绷的下颌线,最终落在李莹震惊的脸上:"我说了不用跟进观察,这虫子早已是我身体的一部分。"

"小保!"宫野明美踉跄着上前,却在触及妹妹冷冽的眼神时僵在原地。洛保突然扯开白大褂领口,露出锁骨下方淡青色血管:"你们看!"她故意提高声调,胸腔剧烈起伏,"就算现在情绪激动到极致——"话音未落,心电监护仪的绿线依旧平稳如常。

毛利兰捂住嘴,工藤新一的瞳孔微微收缩。赤井秀一的喉结艰难滚动,他分明记得昨夜洛保咳血时的虚弱模样,此刻却见她站在日光下,周身散发着近乎偏执的倔强。

"十七岁那年,"洛保突然轻笑出声,笑声里带着铁锈味的苦涩,"我带着半成品解药潜入组织卧底。他们说那是救命药,可等我发现所谓'研究'是活体实验时,已经太晚了。"她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,"gin用枪指着我的头,说做不出永久性解药,就把我做成实验标本。"

陆川师兄猛地站起来,椅子在地面划出刺耳声响:"所以你那些伤痕......"

陆川师兄猛地站起来,椅子在地面划出刺耳声响:"所以你那些伤痕......"

你说呢?"洛保转身面向赤井秀一,眼神像淬了冰的手术刀,

"还有你,赤井秀一!

你拿着枪逼我加快研制进度的样子,比gin更让我心寒。

你说'你的价值只在于做药',可你知道吗?每次身体到达极限时,都是这只蛊虫把我从鬼门关拽回来!"

"我变成小孩逃回中国,却被组织追杀到遍体鳞伤。"洛保的声音突然哽咽,又被她强行咽下,"车祸、刀伤、心脏骤停......这具身体千疮百孔,可每次濒死时,都是蛊虫在修复我的心脏

"她突然逼近赤井秀一,"你以为我不想摆脱它?但没了它,我根本活不到现在!"

休息室陷入死寂,唯有洛保粗重的喘息声在回荡

李莹抹了把眼泪,颤抖着开口:"所以你之前总说'它在保护我'......"

门重重关上,隔绝了室内此起彼伏的抽气声

楼梯先里,洛保靠着墙壁缓缓蹲下,方才强撑的气势轰然崩塌她捂住心口,那里蛊虫安静得不可思议“你看你老是骂我烂好人,现在终于爆发了,可是你也不想姐姐和姐夫决裂。

陆川的声音在寂静的休息室里回荡,带着难以掩饰的颤抖与愤怒。他死死盯着赤井秀一,眼中满是质问与痛心:"你以为保保的一身本事是天生的?你知不知道她这些年都经历了什么?"

"14岁那年,她突然出现在苏州医科大学。"陆川握紧拳头,指节因用力而发白,"明明比我们小一届,却能轻松跳级。所有人都惊叹她是天才,可谁知道,这背后藏着多少不为人知的苦?她一直没有办理国籍,就像个'黑户',不是因为不能,而是不敢!"

宫野明美捂住嘴,泪水再次夺眶而出。她突然想起妹妹刚回国时那满身的伤痕,想起她昏迷半年醒来后空洞的眼神。原来在那些空白的时光里,洛保独自承受了这么多。

"17岁那年,她突然说要去日本卧底。"陆川的声音哽咽了,"她说姐姐在那里,说要研制救人的药。我们劝不住,只能眼睁睁看着她离开。再见到她,已经是三年后......"他深吸一口气,强迫自己继续说下去,"20岁,她被松子阿姨送回来,全身没有一处完好的地方。在医院躺了整整半年才醒过来,醒来后什么都不记得了......"

李莹捂住嘴,泪水不断滑落。她想起平日里那个总是温柔微笑、把病人放在第一位的洛保,怎么也无法将那些残酷的经历与眼前的人联系起来。

"两年后,她突然说要去日本。"陆川的声音充满了心疼,"她说那里有她忘记的人,有她遗失的记忆。我们都知道她是为了那个叫小兰的女孩,可谁也没想到,她在那边又经历了什么......"

陈晏梨的脸色惨白如纸,她终于明白为何洛保的身体如此脆弱,又为何总能在绝境中奇迹般恢复。那些看似不可思议的治愈,都是用难以想象的痛苦换来的,"她回来的时候,还是无国籍的状态。"陆川的声音渐渐平静,却更显悲凉,"是外公外婆想尽办法帮她办理了国籍,

从那以后,她才真正安定下来,成为一名医生,“而你们就是她在乎的人,”陆川的声音带着几分恨铁不成钢的痛惜,目光扫过赤井秀一紧绷的侧脸与工藤新一苍白的脸色,“不管伤害有多深,她从来没说过一句重话。她常跟我讲,‘做任何事都不能对不起良心’——这是她在医学院时就刻进骨子里的信条。”

他抓起桌上的保温杯重重放下,金属碰撞声惊得毛利兰肩膀一颤:“当初我还笑她小小年纪故作老成,说医学生和科研者哪会拿人命当儿戏?现在想来......”陆川的喉结剧烈滚动,“她自己被逼着研制的‘解药’,恐怕就是用最惨痛的代价换来的。”

宫野明美突然剧烈咳嗽起来,指缝间渗出的血珠落在报告单上,

陈晏梨慌忙递上纸巾,却被她摆摆手拒绝:“我没事....

“在中国,不会有人用人体做实验。”陆川的声音突然放轻,带着某种难以言喻的骄傲,“20岁伤愈后,

她常说‘国家无法选择,但可以选择成为怎样的人’

有次她红着脸问我......”他的嘴角罕见地露出一丝笑意,“问我爱一个同性算不算病态。”

李莹的睫毛剧烈颤动,她想起某天深夜,洛保在值班室盯着手机里的照片发呆,屏幕蓝光映着她温柔的眉眼。原来那些欲言又止的情愫,那些小心翼翼的守护,早就藏在无数个晨昏里。

“我告诉她,爱无关性别。”陆川的声音突然哽咽,“从那之后,她不仅在神经内科领域钻研,还一头扎进中医典籍里。我问她为什么,她说‘中医讲究调和共生,就像人和人之间,总该找到平衡的相处之道’。现在想来,她大概早就原谅了你们,甚至......”他看向赤井秀一怀中的小安,“在努力给所有人一个重新开始的机会。”

洛保站在门外看着在桌上的白大褂上,衣兜露出半截泛黄的笔记本,扉页上“人命至重,有贵千金”的字迹力透纸背,

那是她刚入学时写下的誓言,也是支撑她熬过无数黑暗岁月的信仰。

“所以,”陆川将听诊器重重拍在桌上,发出清脆的声响,“别再用过去的枷锁困住她,中国这片土地,容得下她的伤痛,也盛得下她的热爱,若是真心疼她,就别再让她拼命填补那些本不该由她背负的裂痕!”

"姐,把手给我。"洛保的声音温柔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,"你总说要保护我,可现在该换我照顾你了。你看,我都放下了,你为什么还在折磨自己?"她轻轻按压着姐姐手腕的内关穴,"过度思虑会伤脾,到时候我可舍不得看你生病。"

赤井秀一喉头滚动,想要开口却被洛保一个眼神制止。小安突然从口袋里掏出一颗水果糖,踮着脚尖塞进小姨嘴里:"小姨吃糖!甜甜的就不生气啦!"洛保被孩子天真的模样逗笑,却故意板起脸:"小安自己吃这么多糖可不行哦,小心长蛀牙要找小姨拔牙!"

"那桂花糕可以吃吗?"小安眨着大眼睛,睫毛上还沾着未干的泪珠。

"桂花糕也是甜的,吃多了一样会长蛀牙。"洛保捏了捏孩子肉嘟嘟的脸颊,突然话锋一转,"小安想不想上学呀?放学就能和小朋友一起玩哦。不过我们要拉钩约定——以后少吃糖,好不好?"

看着孩子似懂非懂地点头,洛保转向赤井秀一,眼底闪过狡黠的光:"小安,你想不想帮小姨出个主意?"她抱起孩子轻轻摇晃,"如果爸爸惹妈妈生气了,应该怎么惩罚他呢?"

小安歪着脑袋认真思考,洛保在一旁循循善诱:"让爸爸包揽所有家务,每天接送你上下学怎么样?要是爸爸喊错妈妈的名字......"她故意压低声音,"每喊错一次,小安就三天不理他!喊错两次就六天,这样慢慢增加,好不好?"

"小姨好厉害!"小安拍手欢呼,完全没注意到赤井秀一僵住的表情。宫野明美也忍不住破涕为笑,用手肘轻轻撞了撞妹妹:"你这招也太狠了。"

洛保耸耸肩:"这叫'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'。"她转向呆立在一旁的工藤新一,唇角勾起一抹坏笑,"既然小安要叫你舅舅,那也得立点规矩才行。"

"我......我又没做错什么!"工藤新一结结巴巴地辩解,却被洛保无情打断。

"每个月零花钱减半,从三千变成两千。"洛保掰着手指计算,

"省下来的钱交给优作外公和有希子外婆,就当是给老人家的孝心。"她转头问小安:"你说这个惩罚好不好?"

"好!"小安兴奋地鼓掌,

完全没注意到"舅舅"欲哭无泪的表情,赤井秀一那句"明美我带小安,先回家"如同一颗石子投入深潭,

溅起的涟漪让所有人动作瞬间停滞。工藤新一推眼镜的手停在半空,毛利兰环着洛保的胳膊僵住,连正往嘴里塞水果糖的小安都眨巴着大眼睛,懵懂地看着突然安静下来的大人们。

洛保咬住下唇,强忍着笑意清了清嗓子。消毒水的气味里,她刻意放缓的声音带着医者特有的沉稳:"我就知道一时没办法改过来,我的好姐夫。"她缓缓蹲下,白大褂下摆垂落在地,指尖轻轻拂过小安柔软的发丝,"小安可答应过小姨的,不要理爸爸三天哦,现在他叫错了一次呢。"

小女孩歪着头,突然想起和小姨的约定,立刻背过身去,肉乎乎的小手捂住眼睛:"小安不理爸爸了!"赤井秀一喉结剧烈滚动,蹲下来试图去拉女儿的手,却被小安灵活地躲开。阳光透过百叶窗在他脸上投下交错的暗影,映得那张冷峻的面容罕见地慌乱。

"小安乖,是爸爸不对......"赤井秀一的声音带着从未有过的无措。宫野明美别过脸去,肩膀微微颤抖——分不清是在憋笑还是感慨。倒是陆川没忍住,噗嗤一声笑出声来,引得李莹用手肘轻轻捣他肋骨:"你小声点!"

洛保站起身,白大褂口袋里的听诊器随着动作轻响

她冲姐姐眨了眨眼,又朝赤井秀一露出个意味深长的笑:"好了,小姨去忙了,

要去和病魔打架,帮别人打跑那些坏家伙。"她故意拖长尾音,"小安要记得我们的约定哦——"

休息室的门在身后合拢时,洛保终于忍不住笑出声。走廊的瓷砖映出她弯弯的眉眼,晨光将影子拉得很长。转角处传来小安奶声奶气的抗议:"爸爸不要碰我!要三天不理你!"伴随着赤井秀一无奈的叹息,还有宫野明美压抑的笑声,这些声音混在一起,竟比窗外的鸟鸣还要动听。

当她推开诊疗室的门,迎面撞上陈晏梨探究的目光。"听说某人定了个'酷刑'?"陈晏梨晃了晃手机,屏幕上是李莹刚发来的消息。洛保接过患者病历,指尖划过纸页的沙沙声里,她漫不经心地说:"不过是让某些人长长记性。"

"那个病人怎么样?这几天有什么情况?"洛保一到护士站,便向值班护士询问道,"转院过来的那位,姓李的夫妇陪着的,还有那位姓黄云的老奶奶,她的心脏功能......"她一边说着,一边在脑海中快速梳理着病人的信息。

正巧,心内科的李莹从休息室走出来,脸上还带着未完全消散的笑意。洛保立刻叫住她:"李大美女别笑了!"她站在门口,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急切,"把那位病人的心脏彩超给我!是不是忘给我了?还有Ct和造影结果,也一起拿给我。你直接告诉我,他恢复得怎么样?心脏功能现在是什么情况?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