默染青山客 作品

第77章 护心蛊虫

宫野明美喉间发紧,连指尖都在不受控地发凉,却在洛保疑惑的追问下扯出僵硬的笑:“哪有什么虫子,小保你别乱说。

”她弯腰假装整理挎包,余光瞥见工藤新一推眼镜的手都在颤抖,毛利兰攥着衣角的指节泛白,而洛保正歪着头,目光像解剖刀般精准地扫过每个人的表情。

“姐,你耳尖都红了,还说没事?”洛保突然伸手捏住宫野明美的耳垂,温热的掌心覆上来时,后者几乎要条件反射地瑟缩,“我自己的身体我清楚,不就是偶尔胸闷、闻到咖啡想吐?等回国挂个心内科,做个心电图、心脏彩超,半小时出结果的事

候机厅的广播突然响起最终登机提示,尖锐的电子音刺破凝滞的空气, 宫野明美被逗得眼眶发酸,反手紧紧扣住妹妹的手腕。穿过廊桥时,洛保突然踉跄半步,她几乎是条件反射地揽住人,却触到洛保后背冷汗浸透的衣衫。“只是低血糖。”洛保迅速直起腰,从口袋里摸出苏棠送的润喉糖塞进嘴里,甜腻的柠檬味在空气中散开,“等上了飞机,我要睡它个昏天黑地,谁都不许叫我。”

飞机引擎的轰鸣声中,洛保的呼吸突然变得急促。细密的冷汗从她苍白的额头渗出,浸透了枕在颈间的毛毯。宫野明美原本轻搭在妹妹手腕上的手骤然收紧——那脉搏跳动得极不规律,像是困在牢笼里的惊鸟,慌乱地撞击着桎梏。

另一时空宫野志保记忆

“gin...

赤井秀一,你清醒一点!清醒一点, B他们给你下了药...”洛保的呓语含混不清,

却让宫野明美瞳孔骤缩,她下意识看向四周,确认毛利兰靠在窗边熟睡,工藤新一正低头翻着医学杂志,才颤抖着将妹妹滑落的毛毯重新掖好。

“不是,你真的要解剖我?我知道你想我死...”洛保,带着哭腔的尾音让宫野明美心脏猛地一沉

少女在睡梦中蜷缩成一团,指甲深深掐进掌心,“我知道我自己想死,但是我不想要这种死法。疼...”温热的泪水顺着她侧脸滑落,滴在座椅扶手上,晕开深色的痕迹。

现在洛保记忆

12岁的画面在梦境中交错闪现。洛保倔强地站在训练场中央,汗水浸透单薄的训练服:“哥哥,我可以不练了吗?

我说了我不练了,我不想起这样的名字,我有自己的名字。

gin...不想加入组织,

我也不想去

我说了我要回国。”那时的她还未褪去婴儿肥的脸颊上满是倔强,却被无情的命令碾碎在组织的阴影里。

“好久不见。gin...这么多年你还是没变。”17岁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,洛保站在实验室冷白的灯光下,指尖抚过显微镜下的药剂样本,“就这么不相信我?你觉得我这次回来能害你不成?不是你们要我回来做研究的吗?研究什么药?救人?可以。但是

有个问题,你确定没骗我?”她突然攥紧实验报告,“搞这么神秘做什么?如果真的是研究药,那你让我学了这么久医学...”

“居然把工藤新一变回孩童了...”她跌坐在地,看着镜中自己苍白的脸,“我倒是想死啊,我死了,那个家伙,会不会连累小兰?”颤抖的手拿起那颗银色胶囊,“再吃一颗应该也没关系...”剧烈的疼痛席卷全身,骨骼重组的脆响在梦境中回荡,“变大变小药丸。我倒没想到这样的痛能让我经历两次。”

赤井秀一的身影出现在迷雾中,狙击枪的红光映亮他冰冷的眼眸:“你说我是叛徒就该死?你利用我姐,达到你的目的。为什么,为什么?唔!”洛保猛地捂住胸口,仿佛真的感受到子弹穿透肩胛骨的剧痛,“这一枪我记住了!”

“博士,你打算不收留我?你也觉得我是凶手吗?”她蜷缩在阿笠博士家的地下室,抱着装满资料的纸箱,“你放心,我会让他恢复身体的。你把实验室给我就好,我只住地下室。”转头又焦急地拦住正要吃饼干的博士,“这个不能吃,是过期的!你上周血压高不能吃。”

“工藤新一难道你心里只有案子?”梦境中的场景切换到命案现场,洛保看着柯南头也不回地冲向线索,眼底满是失望,“你是看不到我吗?难道遇到危险的时候,到你后知后觉的时候,我已经保护了这么多人了,最后的话还是让你英雄救美挺好的。”她突然哽咽,“你把一群孩子扔在这里,就是因为案子。你是不是等到他们死了你才来...”

“工藤!如果说我没办法做出来永久性解药...”她在实验室里疯狂翻阅资料,试剂瓶碰撞出清脆的声响,“或者说我没办法突破,延长你的恢复时间。你那么停下来吗?”突然将文件狠狠摔在桌上,“想办法,我怎么想办法,我头都快大了!”

“你在哪?”她举着手机在列车车厢里奔跑,泪水模糊了视线,“你妈妈让你把我带去安全的车厢。小兰应该也在车厢里面。你到底在哪里?”推开隔壁车厢的瞬间,与柯南警惕的眼神相撞,“原来你一直在隔壁。原来,我的命在你那里完全不当回事。”

“以后我都不会在你面前表现出我有多害怕。”她将新制的解药摔在桌上,“我也不会挡着你。解药我会尽快给你。永久性解药!看能不能做出来,做出来后我便离开。永远的离开。所以你要表白?你问我要临时性解药,就是为了表白!这次又是为了什么?你又为了什么要临时性解药?查案查案查案。你不是有麻醉剂吗?算了,我想办法延长解药的时间。你等我消息吧。一定有办法的...”

“我说了我没有背叛组织!”梦境回到组织的审讯室,gin的枪口再次对准她,“用人来做实验,我做不到。我也做不出解药,有本事你就杀了我。怎么?你要给谁做解药?你说过答应过我姐,你会保护我姐的。”她突然笑出声,血泪混着嘴角的血迹滑落,“原来我在你面前只是一个做解药的工具人。这是我唯一的家人,你听好了。但是你欠我一条命。请你记住。你害死了我姐姐...”

“赤井秀一,所以,你完全不顾这解药到底有什么后果?不管我会不会死?”最后的呓语微弱得几乎听不清,洛保在睡梦中剧烈颤抖,冷汗浸透的衣衫紧贴着后背。宫野明美再也控制不住,轻轻将妹妹搂进怀里,泪水滴落在她发顶。

不知过了多久,洛保突然猛地睁眼,大口喘着粗气,对上宫野明美通红的眼眶,她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脸,这才发现满手都是泪水:“姐...我没事,就是做了一个噩梦。”她强挤出笑容,却在看到姐姐担忧的眼神时,突然又落下泪来,“真的只是噩梦,对吧?”

宫野明美紧紧抱住她,将脸埋进妹妹肩头,声音闷得发颤:“对,只是噩梦。小保别怕,姐姐在

“小保别怕...”她的声音像被砂纸磨过,带着破碎的沙哑。赤井秀一的名字在齿间反复碾磨,化作尖锐的刺痛。曾经她满心信任地将妹妹托付给这个男人,甚至为他编织了无数借口:“他是为了任务”“等一切结束就会保护好志保”。直到此刻,听着洛保呓语中那句“这一枪我记住了”,所有自欺欺人的谎言轰然崩塌。

工藤新一翻动书页的声音突然停了。宫野明美抬头,正对上侦探藏在镜片后的复杂眼神。他显然听见了那些呓语,喉结滚动着却终究没出声——毕竟在那些交织的痛苦里,也有他无法言说的愧疚。她想起洛保在梦里质问“你的心里只有案子吗”,想起少女为了研制解药不眠不休的模样,

落地后到了洛宅

深夜的老宅被槐花香浸透,宫野明美握着手机的手早已被冷汗浸湿。电话那头传来赤井秀一低沉的"喂",像根钢针扎进她的耳膜。她望着床上熟睡的洛保,少女眉心仍紧紧蹙着,仿佛还困在那些血色梦境里。

"赤井秀一,你还记得自己的誓言吗?"宫野明美的声音冷得像冰,"你说会用生命保护志保,可我妹妹在梦里喊着'这一枪我记住了'的时候,你在哪里?"

电话那头陷入死寂。宫野明美能听见自己剧烈的心跳声,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。她想起洛保呓语中那些破碎的片段:被解剖的恐惧、被迫研制解药的绝望、还有那穿透肩胛骨的一枪。这些画面像锋利的刀片,在她脑海中反复切割。

"你见过灰原哀倒在实验室的场景吗?"她的声音突然拔高,"告诉我,你有没有见过她手里还攥着药瓶,浑身是血地倒在地上?"

赤井秀一终于开口,声音沙哑:"明美,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......"

"我不要听解释!"宫野明美突然尖叫,惊醒了床上的洛保。她慌忙捂住嘴,看着妹妹翻了个身又沉沉睡去,泪水不受控制地滚落,"我只要你的回答!你到底有没有见过?"

又是漫长的沉默。就在宫野明美以为对方要挂断电话时,赤井秀一低沉的声音传来:"见过。"

这个字像一记重锤砸在宫野明美的心上。她跌坐在窗边的藤椅上,月光透过槐树叶的缝隙洒在她脸上,明明是温柔的月色,却冷得刺骨。"为了你的任务,你就可以眼睁睁看着她被逼到绝境吗?"她的声音带着哭腔,"你知道那些蛊虫正在蚕食她的生命吗?"

"我从没想过事情会变成这样。"赤井秀一的声音难得出现一丝动摇,"当时为了潜入组织,我......"

"所以你就利用她对你的信任?"宫野明美打断他,"你知道她在梦里说什么吗?她说'原来我只是个做解药的工具人'!你把她当成什么了?"

电话那头传来压抑的叹息:"明美,我承认我犯了错。但我所做的一切,都是为了摧毁那个组织,为了给你们一个安全的未来。"

"安全的未来?"宫野明美突然冷笑,"你女儿小安知道她的父亲是这样伤害她小姨的吗?洛保在梦里喊着小安的名字时,你知道我有多心痛吗?"

赤井秀一沉默良久,才说:"我会弥补。"

"弥补?"宫野明美握紧手机,指节泛白,"你知道她有多信任你吗?她在梦里还试图唤醒gin,说'他们给你下了药',可你呢?你一枪打穿了她的肩胛骨!"

"那是任务需要......"

"够了!"宫野明美突然站起身,撞翻了旁边的椅子,惊醒的洛保发出一声不安的呓语。她强压下情绪,压低声音说:"我问你最后一个问题,你还爱我吗?"

电话那头的沉默比任何回答都更伤人。宫野明美感觉自己的心在一点点碎裂,那些曾经的甜蜜回忆此刻都变成了利刃。"我就知道......"她哽咽着说,"从你决定用这种方式潜入组织开始,我们就已经回不去了。"

"明美,我......"

"别说了。"宫野明美打断他,"我现在唯一在乎的是洛保的安危

如果因为你的任务,让她再受到任何伤害,我永远不会原谅你!"

宫野明美颤抖着手指,发送了一段带着哭腔的语音:“赤井秀一,小保身体里的蛊虫已经和神经组织粘连,陈晏梨说情况比预想的更糟,她随时都可能......”说到这里,她的声音被呜咽截断,“我们要瞒着她做检查,可她是医生,检查结果根本瞒不住!明天她就要回医院上班了,我不敢告诉家里人,外公外婆年纪那么大,小兰那边我也不知道怎么开口......你说,我到底该怎么办?

他想起宫野明美质问的话语:“你女儿小安知道她的父亲是这样伤害她小姨的吗?”愧疚如潮水般涌来,几乎将他淹没。

而在老宅这边,洛保已经醒了过来,眼神中带着疑惑:“姐,我什么时候回家的?小兰、姐夫,还有工藤他们呢?对了,我说过要去做检查,就明天吧,检查完我就去医院上班。”她顿了顿,认真地看着宫野明美,“检查不用搞什么特殊,造影、彩超都行,不过结果必须给我看。你知道的,我自己会配药,如果报告有问题,我胡乱吃药,那才是真的麻烦。”

宫野明美张了张嘴,想要说些什么,却被洛保打断:“姐,其实你们的对话我都听到了,我根本没睡着。

”她握住姐姐冰凉的手,“是不是我身体里有虫子?有的话没关系,我能压制住,你相信我,它不会伤害我,

之前选择不动它,我肯定有自己的考量。”

看着妹妹坚定的眼神,宫野明美再也控制不住,泪水夺眶而出:“小保,你为什么总是这么倔强......”

洛保轻轻擦掉姐姐的眼泪:“姐,他虽然伤害过我,但也暗中保护过我,要不然我早就不在了。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,我现在只是个中国医生。如果我连自己的病都不好好治,还怎么给病人看病呢?”

第二天,医院的彩超室里,洛保躺在检查床上,眼神平静。宫野明美和赤井秀一守在门外,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。

“赤井先生,检查结果出来了。”医生拿着报告单走出来,面色凝重,“蛊虫已经严重影响到心脏功能,必须尽快手术,但手术风险极高......”

赤井秀一接过报告单的手微微颤抖,上面的每一个字都像重锤敲击着他的心。宫野明美急切地问:“那还有什么其他办法?保守治疗可以吗?”

医生叹了口气:“保守治疗只能暂时缓解,但蛊虫随时可能进一步恶化。”

洛保将彩超报告单折成整齐的方块塞进白大褂口袋,指尖还残留着纸张冰凉的触感。宫野明美追上来时,她正倚在护士站核对医嘱,晨光透过玻璃幕墙斜斜切在她侧脸上,把睫毛的影子拉得很长。

"小保,手术方案我们再商量......"宫野明美的声音发颤,目光死死盯着妹妹垂在身侧的右手——那里还留着昨夜攥紧床单时掐出的月牙形红痕。

洛保突然转身,白大褂下摆扬起细碎的弧度:"姐,你还记得外婆养的那株绿萝吗?"她的手指无意识摩挲着口袋里的报告单,"暴雨天被风吹断了根,我非要重新栽,结果烂了半盆叶子

后来外婆说,断口处会自己长出新须。"

赤井秀一不知何时走到走廊转角,黑色风衣下摆沾着晨露,

他听见洛保轻笑一声:"这只蛊虫就是我身体里的新须,

那些崩溃到想放弃的时刻,那些以为熬不过去的夜晚......"她的声音突然轻下去,"是它让我活下来的。"

"但它正在侵蚀你的心脏"赤井秀一开口时喉结剧烈滚动,记忆里灰原哀蜷缩在实验台的画面与眼前的洛保重叠。他看见洛保睫毛颤动,抬头望向走廊尽头的心电图仪器,屏幕上绿色波纹规律跳动。

护士小玲抱着病历夹匆匆跑来,马尾辫随着步伐摇晃:"洛医生!神经内科那位转院的病人又在找您,说必须等您签完移动式体外膜肺氧合设备的转运单。"

"eCmo?"洛保皱眉翻看电子病历,瞳孔突然收缩。屏幕上跳动的患者信息与昨夜梦境碎片莫名契合——暴雨夜的救护车鸣笛、监护仪刺耳的警报、还有自己颤抖着调试设备的手

她稳住呼吸,"联系小川,让他带最新款便携式eCmo过来,再准备......"

"洛医生!"走廊尽头传来焦急呼喊。推着担架床的护工满头大汗,床上的老人正剧烈喘息,血氧饱和度数值在70%上下挣扎

洛保立刻冲过去,听诊器贴紧患者胸口的瞬间,熟悉的钝痛从心脏位置蔓延开来。

蛊虫在躁动。

她强压下不适,声音冷静:"准备气管插管,联系呼吸科会诊

"洛医生,转运同意书......"护士举着文件夹的手,洛保刚要继续安排转运事宜,患者家属突然情绪激动地冲了过来,大声嚷着:“这事儿必须院长签字!我们不找你!”

她抬手示意对方冷静,语气沉稳:“请先听我说。司法程序走完了吗?病人家属的担保手续办好了吗?要知道,

移动式体外膜肺氧合设备价值数百万,医院规定必须先交押金

我只要一万,等设备完好归还,

押金会全额退回

这是为了确保设备安全,也是医院的规矩。”

宫野明美见状想要上前帮忙,洛保伸手拦住了她:这是规矩要是不按流程来,我这医生怕是都当不下去了。

”随后,她转向患者家属,“你们也可以选择不转院,我直接接手治疗

但这设备太过贵重,一旦出现任何问题,我担不起这个责任。押金一定会退,我以医生的名誉担保。”

家属面露难色:“可我们实在拿不出这么多钱……”

“那没有一万,五千有没有?一千呢?”洛保耐心询问,“我再说一遍,这些钱最后都会原路退回

或者,你们就把病人留在这儿,我亲自治疗。”

她深吸一口气,继续说道:“就算我把设备借给你们,你们会操作吗?知道怎么调试参数吗?有配套的药物吗?我可以安排三到五名专业医生跟随,全程保障设备运行,但前提是必须走完流程。”

洛保放缓语气,眼神诚恳:“我不是在强迫你们交押金,而是为了确保整个转运过程万无一失。这台设备关系着病人的生命,也关系着医院的责任,

押金在病人安全抵达后,会立刻退回。”

她看向病人家属,语气中带着关切:“其实我并不建议转院

你母亲的身体状况经不起长途折腾,路上一旦出现突发情况,后果不堪设想。就算转院,途中出了问题再转回来,反而耽误治疗。”

回忆起往事,洛保的声音多了几分感慨:“你们应该也听说过,之前有一对夫妻要转院,我极力劝阻,他们不听。结果半道又折返回来求我,我连续两天两夜没合眼,才把人从鬼门关拉回来。所以,请相信我的判断,也相信我的医术。把病人交给我,我会全力以赴。”

走廊里陷入短暂的沉默。洛保静静地等待着家属的决定,白大褂口袋里的彩超报告单似乎也在提醒她,自己的身体同样危机四伏。但此刻,她的眼神坚定如磐石,作为医生的责任感压倒了一切。

最终,黄轩缓缓点头:“洛医生,我们信你,不转院了,就交给你治。”

洛保露出欣慰的笑容:“放心,黄先生,我会尽最大努力现在,我们先安排病人回病房,重新做一次全面检查。

”她转身开始有条不紊地安排后续事宜,仿佛刚刚的争论从未发生过,

傍晚

尖锐的警报声如催命符般撕裂空气,

洛保的声音裹挟着冷静与果决穿透会诊室的门:“准备除颤!肾上腺素1mg静推!”话音未落,她已经抄起急救箱冲向病床,白大褂在疾跑中猎猎作响,口袋里的彩超报告单几乎要滑落出来。

“我直接用针灸了,你们继续!刺激他的心脏!”洛保扯开患者的衣襟,

指尖如飞在膻中、内关等穴位迅速消毒。银色的针灸针在无影灯下泛着冷光,她手腕翻转,三根银针已精准刺入穴位,“李莹,你继续抢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