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76章 暂时失忆
"放开我!
太迟了!"宫野志保突然剧烈挣扎,喉间溢出压抑的呜咽,却被一道清冷女声截断。徐清漪转动轮椅撞开虚掩的房门,
扶手重重磕在门框上发出刺耳声响,"给我躺下来!"她银白的睫毛下翻涌着怒色,苍白的手指直指宫野志保渗血的绷带,"洛保答应过我要好好活着,
现在你顶着她的身体,就得把这份承诺续上!"
毛利兰慌忙扶住险些摔倒的宫野志保,却见对方瞳孔骤然收缩——记忆深处某个雨夜的画面与现实重叠。那时蜷缩在实验室的灰原哀,也曾在意识混沌间,看见过这张同样苍白却倔强的脸。
"你......你来过我的世界?"宫野志保的声音突然变得沙哑,"看过我被解剖,看过我在培养皿里......"
徐清漪猛地拽过床头柜上的药盒砸在床沿,十七版药片哗啦啦滚落:
"所以我才说你是蠢货!"她的轮椅碾过药片,将淡蓝色的药剂碾碎成齑粉,
"明知道继续研究解药会死,还非要把自己的心脏变成筛子?
宫野明美踉跄着扶住轮椅,指尖触到徐清漪冰凉的手背——那上面布满细密的针孔,与宫野志保手臂上的伤痕如出一辙。"清漪,你别刺激她......"
"我偏要!"徐清漪突然扯开宫野志保的领口,露出锁骨处狰狞的电击疤痕,
"你以为只有你记得那些痛?我昏迷时穿越到你的世界,亲眼看见琴酒的枪托砸在你太阳穴上!看见赤井秀一用枪指着你的头说'这是你唯一的价值'!"她的声音突然哽咽,抓起宫野志保的手按在自己胸口,"这里现在还会疼,你感受到了吗?"
工藤新一的眼镜滑落在地,镜片碎裂的声响惊得
他想起意识世界里灰原哀倒下时,徐清漪疯狂抢救的模样——原来那些泪水,
宫野志保猛地推开徐清漪,力道之大让轮椅向后滑出半米。她蜷缩着往毛利兰怀里躲,沾血的手指死死揪住对方衣角:
"别碰我......"喘息间,她耳尖泛起可疑的红,余光却忍不住瞥向轮椅上骤然失色的人。
徐清漪的指节在扶手上攥出青白,银白睫毛剧烈颤动:"你在想什么?"她突然笑出声,笑声里带着破碎的哽咽,"当初在组织里说要当我姐姐,说'我们是一辈子的搭档',这些话现在都喂狗了?"
"我没有......"宫野志保别过脸,喉间发紧。记忆如潮水漫过意识—
"出去吧!她咬着牙挤出几个字,指甲深深掐进掌心
"别动!"毛利兰扣住她肩膀,温热的掌心带着不容抗拒的力度。徐清漪的轮椅已经贴紧床头,
冰凉的指尖擦过她渗血的绷带:"你以为只有小兰能照顾你?"
她突然凑近,在对方耳畔低语,"我知道你所有的弱点——左肩受过枪伤,阴雨天会疼;空腹不能吃药,会胃痉挛......"
宫野志保的瞳孔骤缩
这些连毛利兰都不知道的隐秘,此刻被人血淋淋地剖开
她挣扎着看向小兰,却见少女眼底翻涌着复杂的情绪——有心疼,有嫉妒,还有一丝她看不懂的释然。
"小兰你留下来"她沙哑着开口,伸出的手却在触及对方衣角时猛地收回
徐清漪突然抓住她颤抖的手腕,"这是我们逃出组织那天,你分给我的。"徐清漪的声音突然温柔下来,
"你说'以后我们就是家人
轮椅微微晃动,她靠得更近,呼吸扫过宫野志保发烫的耳垂,"现在,你还想推开家人吗?"
毛利兰突然轻笑出声,手臂环住宫野志保的腰将人往怀里带:
"既然是家人,那就一起照顾她"她挑衅地看向徐清漪,
指尖却轻轻梳理着怀中凌乱的发丝,"不过,她最爱的人,只能是我。"
宫野志保被夹在两份炽热的温度间,听着交错的心跳声,
"不要靠我这么近,
你们俩!"宫野志保涨红着脸挣扎,后背重重抵在床头,
她颤抖着指向徐清漪,声音里带着破音的恼羞:"特别是你!在组织里就爱凑过来,总搞得别人误会我们有什么......"
"误会?"徐清漪突然笑出声,轮椅碾过满地药片逼近床边,
是谁在逃亡路上说'就算死也要死在一起'?"她突然伸手扣住宫野志保的后颈,
强迫对方与自己对视,"现在想过河拆桥?"
宫野志保浑身僵硬,记忆如潮水翻涌——雨夜中徐清漪背着她狂奔的身影,
高烧时贴在额头的凉毛巾,还有分别前那句"等我回来"
喉结滚动着咽下酸涩,她猛地偏过头:"我爱的是小兰!一直都是!"
"那就证明给我看"徐清漪的指尖滑向她发烫的耳垂,"当着所有人的面,吻她。"
房间瞬间陷入死寂
毛利兰的呼吸骤然停滞,环在宫野志保腰间的手臂不自觉收紧
工藤新一的拳头
赤井秀一的手指死死攥住狙击枪背带,而宫野明美则捂住嘴,泪水在眼眶里打转。
"你......"宫野志保瞪大眼睛,耳尖红得几乎要滴血,"你疯了!"
"不敢?"徐清漪冷笑一声,松开手靠回轮椅,苍白的脸上写满挑衅,
"你说她不是你那个世界的小兰,
可在这个时空,她和洛保共享同一具身体、同一段记忆"她的目光扫过毛利兰通红的脸颊,"如果你连吻她都不敢,凭什么说你爱她?"
"志保......"毛利兰的声音带着蛊惑的温柔,主动倾身靠近,温热的呼吸扫过她颤抖的嘴唇,"不用害怕......"
宫野志保,她剧烈地喘息着,双手死死捂住自己的嘴,
仿佛那轻轻一触是什么禁忌的毒药:"不行!这对我来说是一种背叛!"
"背叛?"徐清漪的声音里带着几分不可置信,轮椅重重地撞在床沿,
"你明明说爱她,现在一个吻就成了背叛?"
宫野志保
"我爱的是我那个世界的小兰!她会在危险时挡在我身前,会在我难过时默默递来手帕......"她的声音渐渐哽咽,
"而这个世界的小兰,她是洛保的牵挂,她的温柔、她的拥抱,
都该属于洛保。我怎么能......怎么能借着这具身体,偷走本不属于我的东西?"
毛利兰的眼眶瞬间红了,她颤抖着伸出手,
"可是我做不到!"宫野志保突然崩溃地大哭,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着,
"每一个拥抱,每一个亲吻,都让我觉得自己在亵渎洛保的感情!我不能这么自私......"
"就像我不能忽视在组织里你为我做的一切,却又无法回应你的感情,这对我来说,同样是一种背叛!"
徐清漪的嘴唇动了动,
最终只是别过头去,银白的发丝遮住了她眼底的泪光,
房间里一片死寂,只有宫野志保压抑的啜泣声。
"别碰我!"宫野志保猛地抽回手,后背重重撞在床头,
绷带渗出的血迹在白色病号服上晕开刺目的花,"我说过,你只是......"
"只是妹妹?"徐清漪突然笑出声,银白睫毛下泛起病态的潮红,
"你每次拒绝都用这个借口
可你记得吗?在组织实验室的通风管道里,你发着高烧却死死攥着我的手说'活下去';在逃离那天的暴雨中,
你把最后一块压缩饼干塞进我嘴里......这些也是对妹妹做的?"
宫野志保的瞳孔剧烈收缩,记忆如潮水翻涌
徐清漪冒死篡改监控的身影;听见在冰冷的牢房里,那声隔着铁门的"别怕,我在"
喉间涌上腥甜,她别过脸:"那只是出于搭档的责任!"
"因为我受够了!"徐清漪的轮椅猛地撞向床头柜,药瓶哗啦啦倾倒,
"你永远在推开所有靠近的人,把自己锁在痛苦里!可你看看周围——
"她颤抖着指向毛利兰、宫野明美,"他们都在等你放下过去,只有你还抓着不存在的枷锁!"
看见母亲有希子别过头擦拭眼泪。而宫野明美跪在床边,握住宫野志保冰凉的手:"志保,爱从来不是负累......"
徐清漪笑了,那笑声里满是苦涩与不甘:“你觉得你对我有感情吗?
你不敢付出,害怕背叛另外一个时空的小兰
可你别忘了,你不是亲眼看到他们结婚吗?那个小兰,
早就牵着别人的手走进了礼堂!”她的声音越来越高,带着尖锐的质问,“怎么?现在这个小兰爱着你,为什么不能接受?”
宫野志保的身体剧烈颤抖,像是被人重重击打了一般
她的眼前又浮现出那个画面——教堂里,穿着洁白婚纱的小兰依偎在工藤新一怀里,周围是亲朋好友的祝福
可即便如此,她依然倔强地摇头:“别逼我!就算我看到了,就算她背叛了我,
我也要问清楚真相。我看到的未必是真的,未必是我想象的那样
“真相?”徐清漪冷笑,“还有什么真相?你总是这样,活在自己的幻想里,
不敢面对现实!”眼神中满是绝望与疯狂,
毛利兰伸手想要拉住宫野志保,却被她躲开了。宫野志保的眼神空洞,仿佛陷入
她想起和小兰在一起的点点滴滴,那些温暖的瞬间,那些互相守护的时刻,怎么可能说没就没?一定有什么隐情,一定是哪里出了问题……
“我要回去”宫野志保突然开口,声音低沉却坚定,
“我要回到那个时空,亲自问她,亲自问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
”她看向徐清漪,眼神中带着恳求,“你能帮我,对吗?
徐清漪愣住了,她看着宫野志保眼中燃烧的执着,心中一阵刺痛
她那么努力地想要留住眼前人,可到头来,对方心心念念的还是另一个时空的人。“你明知道穿越时空有多危险!”她大喊,“你的身体已经千疮百孔,根本承受不住时空穿梭的冲击
"谁说我用这副身体穿越回去?
"宫野志保"我身体本来就没有了!
这副躯壳不过是暂居的牢笼!"她的瞳孔因激动染上血丝,
"我要的是灵魂——哪怕魂飞魄散,哪怕被时空乱流撕成碎片!"
徐清漪"你疯了!灵魂离体等同于自杀!没有实体依托,
连记忆都会湮灭!"她颤抖着摸出轮椅夹层的电击器,
却在触及宫野志保决绝的眼神——那目光与当年在组织实验室,对方吞下毒药前的神情如出一辙。
毛利兰踉跄着扶住摇晃的床栏,指甲深深掐进木质纹路:"志保,别做傻事!就算那个世界的我......"
"住口!"宫野志保突然爆发的怒吼
,"你不是她!你永远无法明白,看着挚爱之人穿上婚纱却不是为你,
这种痛......"她突然剧烈咳嗽,
,"十七版解药我都熬过来了,还怕什么灵魂消散?"
"你有没有想过你一起湮灭!
"徐清漪
她颤抖着抓住宫野志保的手腕,"你根本没有实体,一旦脱离这具身体,
宫野志保突然笑了,笑声里带着癫狂的意味
"现在的我,就像个夺舍者!"宫野志保猛地甩开两人,抓起桌上的解剖刀抵在太阳穴,刀尖刺破皮肤渗出鲜血,
"我不能伤害这副身体,所以只能让灵魂离开!"
,突然转向工藤新一,"大侦探,你
人死后的灵魂,能找到真相吗?"
工藤新一的喉结剧烈滚动,镜片后的眼睛布满血丝
他想起意识世界里灰原哀的实验室,泛黄的笔记本上写满"如果我消失,请照顾好小兰"。此刻那些字迹仿佛化作锋利的刀片,一片片割着他
"我不会答应!"徐清漪突然掀开轮椅坐垫,露出藏在夹层的穿越装置控制器,"除非我死,否则别想启动!"她苍白的脸上泛起病态的潮红,"你以为只有你痛苦?我在另一个时空看着你被琴酒折磨,却无能为力;在这个时空看着你爱上别人,
突然!
窗外的暴雨突,豆大的雨珠悬在半空,折射出扭曲的光影。空间如镜面般裂开蛛网状的纹路,
两道身影从中跌出——高中生模样的毛利兰和工藤新一,校服上还沾着异世界的风雪。
"小哀,我还能这样叫你吗?"毛利兰的声音在颤抖,她望着床上脸色苍白的宫野志保,眼眶瞬间通红
雨滴终于落下,却在触及她发梢时化作晶莹的冰晶。
宫野志保猛地撑起身子,扯动伤口的剧痛让她眼前发黑
她扯出一抹冷笑,唇角还沾着干涸的血迹:"毛利小姐大驾光临,是想让我再重温一遍你和工藤的婚礼?还是想看我这个'叛徒'在异乡的狼狈?"
"不是你想的那样!"工藤新一冲上前,却在触及宫野志保冰冷的目光时僵住
他想起那个飘雪的夜晚,灰原哀倒在血泊中,最后看向小兰的眼神里满是释然与不舍。
"不是这样是怎样?"宫野志保突然爆发,抓起枕边的药瓶狠狠砸向地面,"赤井秀一的子弹穿透我的肩胛骨,你穿着婚纱挽着他的手走向礼堂!现在你说不是我看到的那样?"她的声音带着哭腔,却笑得癫狂,"难不成你要告诉我,你等的人其实是我?
毛利兰突然跪在床边,双手紧紧抓住宫野志保颤抖的手:"我等的人泪水滴落在两人交握的手上,"那场婚礼是为了引出黑衣组织的陷阱,新一全程在暗中保护。当我看到你倒在枪口下......"她哽咽着说
"我不管什么洛保!"毛利兰突然吻上宫野志保冰凉的唇,带着决绝与炽热。周围的时空开始扭曲,
,"我跨越时空来见你,就是要告诉你——在我心里,只有一个灰原哀!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