信手闲书聊东西 作品
第7章 诗会重逢(第3页)
他点头,从怀中掏出卷泛黄的绢帕,正是我前世在狱中用指甲刻的那幅,血字虽淡,却被他用金粉描过,每笔都像刻在骨头上。
“第二世拓碑时,”他指着绢帕角落,“我在碑阴发现你刻的‘寻寻觅觅’,便将整座山的石头都拓了下来,生怕漏了你的字。”
溪水潺潺,带走最后一片梅花。
他说,每一世找到我时,我都在护着碎玉、残稿,像护着自己的魂。
而他每一世,都只能做那个拾碎玉的人,用三生三世的时间,等我从别人的温柔陷阱里醒来,看见,这世间还有人,愿用骨血为墨,替我写下,永不褪色的“值得”。
诗会散时,他替我披上斗篷,指尖划过我耳后朱砂痣:“这一世,换我来护你词魂,可好?”
墨香混着梅香,在暮色里织成茧,我望着他眼中的自己,忽然发现,这一世的鬓边,没有白梅,没有碎玉簪,只有他手中的残砚,砚池里盛着的,是三生三世,未冷的、为我而流的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