5. 重遇(第2页)
不允许她早早接客,柳茸定是打着主意想独占风光,怕她接客后抢了自己的富贵荣华。
柳茸的心像是被一计猝不及防的冷箭扎了下,寒着脸似笑非哭地凝了她许久,翌日,将人请出自己身侧各自安好,想做任何事由她,自己不会再管她。
怄气的女孩拿起柳茸放在桌面的首饰就跑。
后来柳茸赎了身,她们再无交集。
夏虫不可语冰,青楼煎熬苦海,竟有人以孩童说笑的心态沉醉其中。
再后来留春台走水,烧掉大半厢房,柳茸在奏乐班子里,听见席间男人们的笑谈,一根琴弦“噌”的一声,拨错了音。
她央求主人家放她回留春台看一眼,就一眼。
主家以仁厚著闻,不好当众驳拒,准她远远观望,望到尽头,过眼的是一具具瘦成皮包骨的尸体。
瘦小的人蜷缩着,满脸灰屑,火烧掉大半面庞,而她无知无觉地温柔安睡,瞑目地府。
那张烧焦的面孔在柳茸心底打转了半世,以至于无法和眼前清秀洁整的玉容联想到一个名字上。
“阿姊,你……”小青眼神躲闪,不待话语说完,一簇梅花枝插入她鸦黑的髻发。
“我替你簪花。”柳茸像过去那般为她梳头。
一世终了,故人还活着,曾经的芥蒂早已不再介怀,唯有当初见到小青尸骨的凄恻留在心窝。
“阿姊,大家说你明日便走了?”小青虽与她有隔阂却也难掩好奇。
“你想和我一起走吗?”柳茸拢拢她的发。
小青嘁了声,“那也要有人赎才行。阿姊就好了,被人赎身要去过好日子了。”
好日子?替人梳完头的柳茸酌酒,但笑不语。
“阿姊,你莫不是会嫁人吧?”小青暗戳戳套着话,以为柳茸没听出来,假设地更大胆了,“日后会不会做上比乐伎还高的主?官妾?大夫人?”
她托着腮把期待全溢出脸,“不会是命妇吧?”
鸨母总说长大后嫁人从良就享福了。
柳茸抿了口榴花樽,“我都不想。”
“为何?莫非有比诰命夫人更好的位置?”
柳茸要答话,有人出声打断。
“是谁要当诰命夫人?”一道低醇的嗓音隔门响起。
杜攸之在廊外,泠泠月华披照肩上,凤眸脉脉。
“远远听见有人在说诰命夫人。”他折向柳茸的目光里闪过看不清的情愫,最终落进一句半开玩笑的调情,“就那么想做?”
寂风吹得窗纸沙沙,厢房里落针可闻。
气氛诡怪。
小青左看看阿姊右看看进来的锦衣男子,决定不加入这盘危险的棋局,此刻柳茸在场她拦客也讨不到好处。
她知趣拿过一盏油烛退出。
厢房的灯影霎时暗了,杜攸之脸下的嘴角也暗了几重。
柳茸睨着来人,“我想做,公子给吗?”
杜攸之没有笑意。
“为何骗我?”他的阴蚀终于溶溶漫出,含着酸意。
偏生柳茸置若罔闻,仿佛这场潮骚里只有他一人在淋雨。
过堂风将桌上酒香吹来,杜攸之的眉眼吹出一层氤氲凝愁。
“你根本没睡。”杜攸之不死心地开口。
“听到你说睡下时我就约莫猜出了,茸娘,是你不愿见我,为何?”
他想不通今日她是怎了,一反常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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