秃了猫头 作品

嬉冰副cp预警(万梨*李润竹、游银*燕椿)

嬉冰副cp预警(万梨*李润竹、游银*燕椿)

天地茫茫一片。

古老的梧桐树延伸至雪空,树干上挂着长獠牙似的冰凌;冰天雪地里,它们无声张牙舞爪的张狂着,又欣慰的俯瞰河巷子的嬉闹欢笑。

遥山县是有赛冰的传统,但今年先皇驾崩取消了。

不过没有统一组织,但百姓们自己划着冰床,和孩子们在冰上嬉闹也很有一番趣味。

白微澜穿上冰靴,在冰上滑动灵活自如,身姿矫健婉若游龙,一看就很擅长嬉冰。

他拉着宴绯雪,教他如何在冰上行走,大庭广众之下,两人搂搂抱抱,旁人也不觉得什么。

因为教人嬉冰本就如此。这也算本地的风俗,嬉冰有一种相看互通心意的意味。

在冰上磕磕碰碰,不经意间滑倒或者摔跤什么的,拉个小手,将搂未搂的虚揽着,年轻人各个春心萌动冰上开花。

只是,这种嬉冰一般都是在晚上进行。

这样真摔的四仰八叉的,旁人也看不真切;即使有些肢体接触也看不清楚,反倒添了一丝朦胧暧昧的薄纱,欲遮还羞的勾人心弦。

大白天这样的,一般都是家庭为活动的。

他们一群人穿着冰靴在冰面上追逐嬉闹,冰床上只剩下谷雨和小栗儿两人。

不过两人倒是赶着两只黄狗,也能在冰上感受呼呼滑行的趣味。

“噗通!”

小栗儿捂嘴哈哈大笑,指着又摔倒的放鹤道,“谷雨哥哥,放鹤哥哥站不起来了,我们要不要扶他。”

谷雨看着就膝盖疼,但放鹤却像个没事人似的,用膝盖在冰上一曲一张的爬行想起身。

真像在树叶上蠕动的青虫一样。

谷雨也想下去玩,但是没放鹤这般放的开,只小手不停的摸着冰面,跃跃欲试。

他刚准备下冰床扶放鹤,就见谢敏之咻地从他面前划过,寒风拍打他脸,风里只听谢敏之贱嗖嗖的幸灾乐祸声。

“哈哈哈,放鹤像个虫子一样,蠕动都能摔倒了。”

“你武术比我好,滑冰没我在行吧。”

谢敏之穿着冰靴在冰面上活动自如,还围着放鹤转圈圈不停回旋急停,炫耀自己的嬉冰技巧。

“怎么样,你这会儿打不着我了吧。”

“打不着打不着。”

“你牙齿都咬烂了也打不着咯。”

“别说打我了,爬都爬不起来。”

谢敏之得意洋洋时近时远的挑衅放鹤,还单脚转圈;然后居高临下俯身看着,趴在冰面挣扎的放鹤,“啧啧,你求我呀,求我我就拉你起来。”

放鹤气的咬牙切齿,他一手撑着冰面,一手指着谢敏之怒气汹汹道,“一!”

谢敏之下意识缩了缩肩膀,却更加俯身凑近,作势要咬放鹤手指,把牙齿张合碰的吱吱响。

“二!!”

放鹤飞快仰起手臂抓谢敏之,后者惊魂后仰,急忙开口道,“那你保证以后不会再打我。”

“行。”

谢敏之将信将疑的伸手去拉放鹤,可手腕刚伸过去,放鹤就死死捏住他手臂拖拽。

他见放鹤咬牙使劲儿,后悔慌张得不行,直喊好人没好报。只听噗通一声,双膝跪在了冰面上,痛觉沿着膝盖上涌。

“你说过不打我了!”谢敏之抱着脸气急败坏道。

“老子说以后不打你。”

“但老子现在就揍得你爹娘都不认识!”

放鹤狠狠拽着谢敏之大腿,不让他走不让起身;而后翻身一脚踢在谢敏之发力撑着的腰腹上,然后又压在谢敏之身上揍他。

一旁谷雨嘴角直哆嗦,捂住小栗儿的眼睛不让看。

谢敏之痛的嗷嗷乱叫,没一会儿就哭天抢地骂放鹤祖宗十八代。但他骂的越狠,放鹤下手就越重。

一旁小六看不下去了,拉起放鹤道,“别把脸打毁容了。”

放鹤不听,白微澜扶着赶来的宴绯雪,才止住了放鹤。

宴绯雪,以前没亲眼看见过两人打架,只听小六说放鹤把谢敏之打的哭。

谢敏之自己也没跑来告状,宴绯雪只以为两人小打小闹闹着玩。

现在亲眼看到放鹤揍谢敏之,还是吓的一跳。看着谢敏之嘴角的青紫,他目光一沉,放鹤下手太重了。

这两个,宴绯雪也不知道说什么。一个嘴巴贱兮兮非要挑衅,一个下手就死死的打。

冰上腿脚勾连拧巴成麻花的两人,看到宴绯雪冷着脸,都噤声不动了。

放鹤还骑在谢敏之身上捏着拳头,面色的怒意没消又涌上心虚。

白微澜一手拎起放鹤,再一手拎起谢敏之,两个孩子焉头巴脑都像是斗败的公鸡。但相互间对视,又气势汹汹,不服输的眼神儿较劲儿。

白微澜见状,各赏一个爆栗。

两人脑袋都默契犟着外扭,白微澜把两人脑袋对转,逼着看对方。

两人相互看一眼,满是厌弃。

“各自看看,还以为你们很小?寻常人家这个年龄都议亲了,你们还在玩狗屎还在打狗儿架。”

谢敏之带着哭腔恨恨道,“就放鹤这样的,谁敢娶回家,祖宗牌位都要被他打碎。”

放鹤瞪眼道,“你这样窝囊废谁敢嫁,没出息就会哭的怂包。”

一旁小六看热闹嘿嘿笑不停,“那你们……”

宴绯雪目光一扫,小六立即捂住了嘴巴。

白微澜道,“要是看见你们再打架,就把你们两个腿绑在一起,看你们还怎么打。”

两人都悻悻点头。

这时候谷雨来到放鹤身边,“我们去滑冰吧,你扶在我肩膀上,慢慢试着滑。”

谷雨这孩子真省心又贴心。

白微澜欣慰道,“对就是这样,自己多滑几步就会了。”

放鹤满是不信的看着白微澜,一副你在驴我的样子。

白微澜耸肩,“我小时候就是这样会的。”

这激起了放鹤的好胜心,不要谷雨扶,非要自己歪七扭八的滑。

不一会儿,河巷子里陆陆续续来了些邻居家的孩子。还有林长水带着林子雅滑过巷子,来找小栗儿玩了。

现在冰天冻地的,大街上稍不留神容易摔倒,倒是滑冰走河巷上更加快捷还新鲜。

林子雅一路被林长水提溜着后衣领,不让他滑快。此时终于看到小栗儿他们了,嚷嚷着要林长水放他自己玩。

林子雅一得自由就像鸟儿展翅似的,哗啦啦的就朝小栗儿冲去。

林子雅刚准备欢呼大喊,忽的插进来一个小孩子,急得他斜身绕道;结果重心不稳,歪着身子急急朝一旁歪歪扭扭的放鹤撞去。

谢敏之见状快速滑上前扶着放鹤,结果起步太猛,冰靴直接怼在了放鹤脚后跟。

噗通——

“哎呀!父亲,他们又打起来了。”

仅仅片刻,两人就打的不可开交。

而后又响起谢敏之嚎啕委屈哭声。

白微澜把两人小腿绑在一起的时候,谢敏之还在哭。没声了,但眼里满是委屈和恨意。

“我说了,我是看到放鹤要被撞了,我才上去帮忙的。”

“你会有这么好心?你背后偷袭我的次数还少了?”

“要不是你,我还能避开不至于摔的四仰八叉。”

白微澜头疼,“别吵了。”

“你们现在开始,不准说一句话,也不准打一下,不然等会儿你们一起跪雪地一个时辰。”

两孩子都吓得立即噤声,白微澜绝对说到做到。

好狠绝情的男人。

白微澜见他们乖乖听话了,要找点事情做,来化解两人之间的矛盾。

“谢敏之教放鹤滑冰。”

谢敏之刚准备开口讥讽,就被白微澜眼刀子震慑住了。

他立马捂住嘴吧怕白微澜罚跪,扭头就见放鹤偷乐又遗憾的瘪嘴。

白微澜和林长水打完招呼,准备去找宴绯雪,但宴绯雪已经慢慢滑了回来。

他轻盈的滑动,腰间青丝随着落霞发带翩跹起舞,雪白的大氅围在脖子上,热意从肌理透出,面颊白里透粉,闪着莹润细腻的光泽。

白微澜伸手接住宴绯雪的手掌,见他鼻尖冒着细汗,掏出巾帕给他擦擦。

一旁林长水识趣的扭头和小栗儿玩耍。不一会儿,宴绯雪就找林长水聊天了。

两人盘腿坐在冰床上,白微澜从家里端来了煮茶的器皿用具,三人围着品茶赏嬉冰。

林长水看着顾凛柏在教小栗儿滑冰,两人行动亲昵,小栗儿一口一个叔叔笑声甜甜,顾凛柏也十分耐心夸小栗儿聪明。

林长水不确定小声道,“那是世子吧。”

宴绯雪点头。

林长水惊讶疑惑中,很快就恢复了平常没有再继续探究。

林长水现在给宴绯雪做事,自然免不了聊些画画之外的事情。

一旁白微澜就给两人煮茶。

白微澜煮茶动作极具观赏性,行云流水点滴精准收放自如;清透的茶水注入玉盏,隔绝周围喧闹嬉戏,好像三人临江煮茶,赏这天地冰雪。

林长水抿了一口,香味醇厚回甘绵长,暖流润喉周身舒泰。

他喟叹一声,“好茶。”

“可惜润竹兄不在,他就好这一口。”

白微澜道,“这有什么难的,叫他来不就得了。”

宴绯雪闻言眉间一动,笑道,“确实,冬天在冰床上围炉煮茶,邀三五好友,确实是一大幸事。”

三五好友……

白微澜扬眉,看了宴绯雪眼里的笑意就知道他打什么算盘。

他开口道,“听着不错,那也把晏晏的朋友叫来吧,大家都认识,好久也没私下聚了。”

林长水倒是没意见,开口道,“听说润竹兄特别喜欢吃你们家厨子的饭菜,外界都在说,这是李家新的挖人技巧。”

宴绯雪道,“李家生意也很好,这些不过是旁人说笑逗趣。”

林长水见宴绯雪不想说这方面的,便继续喝茶了。

一口茶下喉,还未来得及细细品尝,就听宴绯雪问道,“你和燕椿一起去的江县,你清楚他们两个是怎么到一起的吗?他们之间到底是什么情况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