嬉冰副cp预警(万梨*李润竹、游银*燕椿)(第2页)
林长水闻言叹息,把茶杯放案桌上,慢慢道,“我也没想到燕椿带人回来后是这样子。”
“说来这事儿,我还有一定责任。”
燕椿拜游银爹为师父,每天甜言蜜语哄得游银开心,跟着她爹学手艺也勤快,没一个月就把一家人哄得服服帖帖。
她家里五个哥哥和爹都是大老粗,彪悍强势的厉害,游银性子也不妨多让。
乍然一个长相斯文白净、行事周到体贴的男人闯入他们的生活,新奇又热心的招待他。
但没多久,燕椿就提出来娶游银还要带游银走;这点太过突然,家里人起先不同意。
不过燕椿找林长水来当说客,林长水又和当地一个富商有些关系,那富商又一起做说客;外加游银自己喜欢的紧,天天闹绝食。
家里男人宠了二十年的小姑娘,突然情窦初开,执拗完全不听劝,最后亲事就成了。
林长水叹气道,“我当时看燕椿那样子满心满眼都是游银,燕椿人也踏实机灵,还勤快周到,我以为他会对游银好的。”
“但是我哪知道他对游银是一时新鲜。”
“回程的路上,游银的行为举止和说话方式和外界格格不入,一路上招了好些笑话,燕椿渐渐就有些不耐烦。”
说的不好听一点,燕椿就是盘算游银身上的价值,又厌弃她举止粗鲁,性格粗犷彪悍。
他像是看到一件满意的货物又挑剔有瑕疵,新鲜感磨去,只剩下一点牵扯。
货物又丢不掉,只能打磨掉瑕疵,符合自己的喜好。
林长水作为男人,对燕椿的心思了如指掌。
男人喜欢的,都是能拿得出手的事物。
当游银屡次让他丢脸后,游银眼里的爱意与黏糊都令燕椿暴躁。
林长水前几天都在喜乐村,自然知道游银那边的情况。
游银身边不乏追求者,但她都拒绝了。
说自己才不会傻兮兮摔第二次。
这么多天,燕椿只去看过一次。
据说还是他娘拿着烧火棍打去的。
燕椿心里带着怨气和烦闷,一心想要磨砺下游银性子,结果去到喜乐村,发现游银更加彪悍了。
“燕椿当场又和游银吵了一架,说她像个男人婆母老虎。”
林长水说到这里,没忍住笑出声,“游银这姑娘真是独特,她不怒,反而当做最高褒奖,周围汉子还给游银鼓掌,把燕椿气的嘴角哆嗦话都说不出来了。”
宴绯雪原本微蹙的眉头,听到这里也松展了些,确实像游银的作风。
白微澜却问道,“你侧面打听过,游银会待在喜乐村吗?”
林长水知道白微澜只关心荔枝,宴绯雪和燕椿娘关系好,当然还有一点担心。
他道,“游银跟着燕椿出来的时候,和家里已经闹崩了,游银性子烈,自然不会灰溜溜跑回去。”
“现在每天都忙着种荔枝,要自己干出一翻天地。”
“不过,我看啊,他们两个有的磨,但不至于完全没希望。”
“燕椿肯定是喜欢游银的。”
宴绯雪和白微澜两人有些不信,等着林长水下文。
林长水说的口干舌燥,慢慢品了一口茶后,不急不忙道,
“只是那种喜欢浮于表面,一旦脱离当地的气氛民风,游银的性子就显得不太正常。”
“两人本来相识过短,感情根基不牢固,包容耐心不够,燕椿就会用正常世俗眼光去苛责游银。”
“但游银不是那种夫为妻纲的姑娘,燕椿说她,她也不改。最后两人只要开口就是冲,游银不舒服就我行我素,潇洒自在。”
这也叫喜欢?那未免把男人的猎奇新鲜伪装的太美好了。
可这些宴绯雪不做评论,但心梗的是大伯母。
宴绯雪道,“但现在,喜乐村明显更适合游银,要是长久以往,燕椿也没希望。”
想起他听万杏说的,大伯母半夜实在气不过,拿着木棒就去燕椿的房间把人打起来,然后罚人跪了半夜。
大伯母是认定了这个儿媳妇,还对游银很喜欢,尤其是知道两人已经是夫妻了。
“要是他们两个再这样下去,我大伯母铁定要气出病来。”
林长水道,“燕椿那边也不是没有办法。没有男人会看着自己女人被旁人觊觎吧。”
他说道这里,白微澜点了点头,给宴绯雪添一杯热茶。
白微澜道,“但人与人之间不一样,如果燕椿只是有占有欲,那无疑只会把游银推的更远。”
他说着,还不忘拉踩一把,“毕竟像我这么专情又知道体贴尊重伴侣的男人,实在难找。男人都是差不多的货色,唯独我凤毛麟角。”
林长水一噎,他自己没话说,但开口道,“燕椿也没说的那么差。只是多数男人都有这个毛病。”
“但,他还有一点让我挺意外的。”
前几天,林长水一个点头之交的朋友来找林长水吐槽,还说的是燕椿。
现在到了年底,燕椿是跑外务的,自然应酬少不了。
一群男人在一起就是喝酒吹捧,一般应酬场所还在青楼。
去了那里,没一个男人能把持住的,更何况男人本来就是去寻欢作乐的。
但燕椿以前还不会扫兴,手里也会抱一个姑娘。但更多的,他也不会做。
燕椿小时候日子苦,长大后在外奔波多年,他虽然汲汲营取但也脑子清醒,旁的没有,定力和毅力十足。
他一心想要出人头地,但可不想沾染一身花柳病。他以前在外面酒楼做事,这种事情见多了,对逛窑子只有退避三舍。
上次一行人去青楼,燕椿直说现在是先皇祭祀期间,还是改天再去。
有些商户老板看中燕椿的“老实本分”,觉得他是个顾家好男人;外加平时燕椿嘴巴确实会说,虽然村里出来的,但没什么村里乡野气,反而透着见多识广的圆滑周到。
就像遥山村的妇人,以前背地里说燕椿两兄弟——在外钱是没赚到,但是样子到过的人模人样,像个城里人。
人品和样貌都不错,外加那商户和燕椿打交道多了,也对燕椿有些信任,就想把自己小哥儿嫁给燕椿。
毕竟燕椿还有一层身份,是盛雪楼老板娘的堂弟。
白家在城里如日中天,多少人想巴结没门路,自然把眼光放到周围亲戚身上去了。
燕椿长袖善舞本身就出挑,一时间盯上燕椿的可不少。
有商户老板把燕椿约到家里商谈,故意喊来自己小哥儿来作陪游园,明里暗里都有意撮合亲事。
燕椿知晓对方用意,聊天时,话里话外都透露自己有未婚妻,开年就要成亲的事情。
燕椿越是婉拒,对方越是觉得燕椿是个好男人。
燕椿带着女人回村还闹掰的事情他们都知道。此时燕椿还顾念旧情,俨然是个难得一见又负责的好归处。
最后那商户老板自己提出来,说男人本来就三妻四妾,他家哥儿嫁过去,会善待旁人。
燕椿很干脆的拒绝,笑说家里有母老虎,这是人命关天的大事。
那商户见燕椿很坚决,面上客客气气说戏言,实际上内心也记恨上燕椿不识擡举。
最后跑去给林长水吐槽燕椿,不过一个泥腿子,还真以为搭着白家成公子哥儿了。
林长水一口气把这事说完,宴绯雪有些明白燕椿为什么觉得委屈了。
周围所有人,包括大伯母都是认为他把游银骗来,就是看中对方会种植荔枝。
有游银这门手艺,今后对燕椿事业上也更有帮助。
但现在商户老板想把自家哥儿嫁给燕椿,这辈子就算是衣食无忧了。
虽然那商户没李家那么家大业大居于行首,但能和林长水搭上话的,家业一定也不小。
燕椿没有一点动摇坚决拒绝了。
林长水道,“我后面问过燕椿了,为什么得罪人,接受这门亲事,今后就是自己当东家了。”
“他怎么说?”宴绯雪适时接话道。
“他当时表情很奇怪的看着我,像是我在就一件,本理所应当的事情问缘由。”
“不过后面,他自己又想了下,说是自己爹娘感情好,实在想不出来三妻四妾是什么模样。”
宴绯雪道,“他当游银是妻子,但游银已经不认他了。”
不管游银之前生活的环境多么彪悍粗犷,她始终只是第一次出远门的小姑娘。
一腔信任跟着燕椿来到陌生地方,结果燕椿处处挑刺。把人气到喜乐村不回来也不担心,反而说磨砺人性子。
白微澜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点评道,“燕椿说开春能办喜酒,能信个鬼。”
“燕椿说是对游银的磨砺,反过来也是对他自己的磨砺。反正他们两个,我看燕椿处于劣势。毕竟大伯母说话他是听的。”
他还老神在在道,“男人必须尝一次爱情的苦,才会知道那点在意和较劲儿多么愚蠢。”
宴绯雪意味深长的看他一眼,白微澜立即道,“我不同啊,我悟性高情谊深,我们也心有灵犀。”
林长水摇摇头,他就没看到白微澜苦过。
有宴绯雪这样的贤内助,苦日子也能过成甜。
“哦,对了,你们对面那个钱庄,最近动作很大。”
林长水说着,只见河巷石桥下滑来一个人影,远远看气质温润满身书卷气。
来人正是李润竹。
李润竹没走地上,也跟林长水一样,穿着冰靴直接滑到了白微澜家门口。
李润竹一来,白微澜就给他倒了一杯茶水。
冰床上刚好够他们四人盘腿而坐。
李润竹道,“你们今天好兴致啊,难得出来嬉冰。”
他端着茶水,先是轻轻闻嗅,而后抿了一口直说好茶。
李润竹喝了口后,看向白微澜道,“不过,丰康钱庄忙着搞应酬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