汉字靓仔 作品
第565章 《解构主义视域下的存在追问》
《解构主义视域下的存在追问》
——论树科粤语宝塔诗《有》的悖论诗学
文/一言
在珠江三角洲的方言褶皱里,粤语宝塔诗《有》以其独特的语言形态重构了现代诗的认知维度。德国哲学家阿多诺曾断言"奥斯维辛之后写诗是野蛮的",而这首诗以方言的生存韧性,在普通话霸权语境中完成了对语言殖民的突围。树科通过七层宝塔的形制建构,实则消解了传统诗学的垂直美学,在"有/冇"的拓扑结构中展开存在主义的深度思辨。
一、语言方舟的拓扑学
这首宝塔诗呈现出精确的数学美感:字符数按1-3-5-7-9-11-13等差数列递增,构成完美的等腰三角形。这种形式自觉令人想起马拉美的《骰子一掷》,但树科借助粤语特有的音韵节奏,在几何秩序中注入方言的混沌力量。首字"冇"(mou5)作为绝对原点,既是粤语对"无"的本体论宣言,又隐喻着珠江文化的边缘处境。正如德里达在《论文字学》中指出,方言书写是对逻各斯中心主义的解构,诗中"嘟"(dou1)、"噈"(zek1)等语气助词构成的音义褶皱,构建起抵抗标准语暴力的语言方舟。
诗中意象群形成奇妙的量子纠缠:"黑白"与"光阴"构成时间矢量的两极,"天地"与"宇宙"的空间维度却在"嘟冇"的否定中坍缩。这种吊诡的意象组合暗合海德格尔"世界图像"的断言——当现代人将存在对象化为可计算的表象,真正的存在已然退隐。诗人以"枝叶花果"的具象生长对抗"根"的虚无主义,恰似梅洛-庞蒂在《知觉现象学》中强调的身体性认知:可见者永远扎根于不可见的土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