汉字靓仔 作品

第517章 《粤语诗的在地性书写与文化解构》

《契弟》(粤语诗)文/树科

佢,唔喺契姊契妹

嘟唔喺契老豆

唔喺契老母嘅,衰仔

佢,唔喺你哈

你,咪成日挂喺口啦

边个钟意噈边个承受?

佢,梗唔喺老举嘅细佬

咁系唔系契哥嘅

乜水啊?神憎鬼厌?!

讲嚟讲去,你哋嘟变态嘅……

《树科诗笺》2025.3.10.粤北韶城沙湖畔

《粤语诗的在地性书写与文化解构》

——以树科《契弟》为中心的诗学考察

文/阿蛋一、方言入诗的现代性突破与文化隐喻

在现代汉语诗歌的谱系中,方言写作始终是一个充满争议又极具活力的存在。树科的《契弟》以粤语方言入诗,突破了传统诗歌语言的雅正规范,在语音、词汇和语法层面构建起独特的地域文化符号系统。诗中“佢”“唔喺”“嘟”等粤语词汇的密集使用,不仅是对地域语言生态的忠实记录,更暗含着对主流文化话语权的解构意识。正如本雅明在《机械复制时代的艺术作品》中所言:“方言的介入打破了标准化语言的垄断,使文学重新获得了地方性的灵晕。”

这种方言书写具有双重文化隐喻:一方面,粤语作为岭南文化的重要载体,其入诗是对地域文化主体性的确认;另一方面,通过将日常口语提升至诗歌殿堂,实现了对传统诗学审美秩序的重构。正如韩少功在《文学的根》中倡导的:“文学应向民族的深层文化和民间语言汲取营养。”《契弟》正是在这一维度上,展现了方言写作对现代诗歌语言版图的拓展。

二、称谓符号的能指滑动与身份解构

全诗以“契弟”这一称谓为核心展开语义博弈。在粤语文化语境中,“契弟”本指干弟弟,但其衍生义却带有强烈的贬义色彩,成为对同性恋群体的污名化称谓。诗中通过“唔喺契姊契妹/嘟唔喺契老豆/唔喺契老母嘅,衰仔”的否定式书写,不断剥离“契弟”的血缘属性,将其推向文化想象的灰色地带。这种称谓符号的能指滑动,实质是对传统身份认知体系的解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