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51章 《诗歌宇宙》
《诗山·诗城·诗囻》(粤语诗)
文\/树科
诗意,诗境,诗路
诗碑,诗林,诗山……
诗河,诗桥,诗路
诗屋,诗场,诗城……
诗言,诗语,诗人
诗品,诗道,诗囻……
诗嘅生活,诗嘅地球村……
《树科诗笺》2025.2.2.粤北韶城沙湖畔
《解构与重构:论《诗山?诗城?诗囻》的诗歌宇宙》
文\/阿蛋
在当代诗歌创作日益追求先锋性与实验性的语境下,树科的《诗山?诗城?诗囻》以一种近乎原始的排比式结构,构建出极具张力的诗歌空间。全诗通过三组“诗”字打头的意象群,配合粤语方言“嘅”字的独特运用,在解构传统诗歌范式的同时,完成了对诗歌本质的哲学性重构。这种创作实践不仅延续了中国古典诗歌“立象尽意”的美学传统,更在语言与形式的碰撞中,开辟出一条通向诗歌本体论的新路径。
一、语言的狂欢:粤语方言与诗歌形式的碰撞
诗歌开篇即以“诗意,诗境,诗路”三个抽象概念破题,这种直接的概念罗列打破了传统诗歌含蓄委婉的表达习惯,形成强烈的视觉冲击。然而,真正赋予这首诗独特韵味的,是粤语方言“嘅”字的介入。“嘅”在粤语中相当于普通话的“的”,但在诗歌语境里,它的作用远不止语法衔接。当“诗嘅生活,诗嘅地球村”作为全诗收尾时,这个充满地域特色的助词,将抽象的诗歌概念瞬间拉回现实生活,完成了从形而上到形而下的奇妙转换。
这种方言的运用,与现代诗学中“语言陌生化”理论形成呼应。俄国形式主义者什克洛夫斯基曾指出,艺术的目的是使人们对事物的感觉如同“第一次看见”,而方言的介入恰恰制造了这种陌生化效果。对于非粤语读者而言,“嘅”字带来的语言隔阂,迫使他们以全新的视角去解读诗歌;而对于粤语使用者,这个熟悉的词汇又赋予诗歌强烈的地域认同感与情感共鸣。这种双重阅读体验,使诗歌在语言层面实现了“陌生化”与“亲近感”的辩证统一。
从形式上看,全诗采用整齐的三行排比结构,形成强烈的节奏感与韵律美。这种形式并非简单的重复,而是通过意象的层递实现意义的深化。第一组“诗碑,诗林,诗山”以静态的空间意象构建诗歌的物质载体;第二组“诗河,诗桥,诗路”引入动态的流动意象,赋予诗歌时间维度;第三组“诗言,诗语,诗人”则转向诗歌的主体与精神层面。这种由物及人、由实入虚的意象演进,暗合中国古典文论中“观物取象”“立象尽意”的创作逻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