汉字靓仔 作品

第349章 《<我唔系诗人>的否定诗学》(第2页)

二、方言诗学的在场性书写

粤语特有的"嘟?"等语气词,使文本获得方言诗学的在地性品格。这种语言选择并非简单的民俗展示,而是对标准化书面语的自觉疏离。正如黄遵宪在《人境庐诗草》中熔铸客家方言,树科将"歌仔唱得几好"这类市井表达升华为诗学话语,在音韵层面形成独特的节奏质感。"韶城山水"的地理印记与粤语声腔相互交融,构建出本雅明所谓的"灵晕"(Aura)——那种此时此地、不可复制的艺术本真性。

这种方言实践暗含着对中心话语的解构。诗中"我唔系"的反复宣告,恰似福柯所言"话语即权力"的反向运作。当诗人用边缘方言消解主流文化赋予的种种标签,实际上在进行着德勒兹式的"逃逸线"创作。粤语的音韵特质在此转化为抵抗工具,如同布罗斯基在流亡中用俄语韵律对抗意识形态,树科以方言节奏守护着诗性存在的本真状态。

三、存在之思的诗学转码

全诗在解构表象后,最终指向海德格尔"诗意的栖居"命题。"俯瞰韶城"的超越视角,暗含现象学"悬置"的观物姿态;"山水天成"的自然观照,则呼应石涛"一画论"的东方美学。当诗人将盆景制作视为微型宇宙的创造,这既是对《考工记》"天有时,地有气"造物哲学的当代诠释,也是海德格尔"艺术即真理自行置入作品"的诗学实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