汉字靓仔 作品
第198章 《现象学书写与存在之澄明》
《论粤语诗歌的现象学书写与存在之澄明》
——以树科《睇到啲乜嘢》为中心
文/诗学观察者
在机械复制时代狂飙的视觉暴政中,树科的粤语诗《睇到啲乜嘢》以其独特的方言诗性,构筑起对抗影像异化的诗意堡垒。这首创作于珠江畔的短章,通过粤语特有的音韵肌理与存在主义式的观物方式,实现了对海德格尔"此在"诗学的方言转译。诗歌在"假嘅"与"真嘅"的辩证中,将现象学悬置与岭南生活哲学熔铸为具有东方智慧的澄明之境。
一、方言诗语的祛蔽功能
粤语作为古汉语活化石,其"九声六调"的语音系统天然具备现象学还原的声韵特质。"听得多咗"中的"咗"字作为完成态助词,在音调上呈现短促的入声特征,恰似胡塞尔现象学悬置(epoche)的语音象征——那个瞬间的闭锁音将日常经验的"自然态度"悬搁于齿间。诗中反复出现的"哈"字尾音,既是对广府话语气助词的诗意转化,更暗合梅洛-庞蒂"身体现象学"中未被概念化的前语言体验。
这种方言书写策略,与策兰用德语破碎语法对抗纳粹话语的尝试形成跨时空呼应。当诗人用"嘟假嘅"的俚俗表达解构现代影像的虚幻性时,"嘟"字在粤语中特有的双唇爆破音,恰如德里达所言"在能指链上制造裂痕的异质性符号"。诗人将"散步"(san4 bou6)与"得闲"(dak1 haan4)这对日常粤语词汇并置,使海德格尔《存在与时间》中的"闲散"(mu?e)概念获得珠江三角洲的在地性表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