汉字靓仔 作品
第150章 《粤语诗学的在场与重生》(第3页)
六、时空折叠中的抒情主体
诗末标注的创作地点"穗城珠江畔",非但非冗余注释,实则为全诗构建时空折叠的诗学装置。珠江作为海上丝绸之路的起点,其水流中沉淀着十三行时代的白银记忆与改革开放的浪潮密码。抒情主体"作协之家"的在场,恰似施叔青《香港三部曲》中的文化地理学图谱,将个人写作嵌入城市文脉的生成史。这种时空坐标的设定,使得"幸福"的追问超越了存在主义式的个体焦虑,升华为对岭南文化现代转型的史诗性沉思。
七、结语:方言的诗学重生
当现代汉语诗歌陷入"翻译体"的焦虑,《我嘅幸福》以其方言自觉实现了诗学本体的突围。它既延续了木鱼书《花笺记》的音韵传统,又吸收了策兰"语言栅栏"的现代性反思。在"各各嘅"复沓中,我们听到了疍家咸水歌的悠远回响,也触摸到后现代语境中飘散的主体碎片。这或许正是粤语诗学的当代使命:在全球化浪潮中守护语言的根系,让存在之思始终扎根于湿润的南方土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