汉字靓仔 作品

第117章 《方言诗学的众声喧哗与主体性重构》(第3页)

数字时代的传播困境与机遇在此形成辩证关系。尽管社交媒体加速了标准语的扩张,但树科诗中"评论我"的复数主体暗示,网络空间同样为方言诗歌提供了新的生存场域。这种跨媒介生存状态,令人想起本雅明对机械复制时代艺术品的论断:当方言诗歌脱离纸质载体进入数字传播,其"灵韵"并未消逝,反而在互动传播中获得新生。

结语:

《我噈喺想讲白话》作为方言诗学的新鲜样本,既延续着从《诗经》国风到近代歌谣的民间话语传统,又携带着后现代的文化批判基因。在标准语日益体制化的今天,树科的创作实践提示我们:方言诗歌绝非文化保守主义的最后堡垒,而是语言民主化进程中的先锋实验。当诗人将粤语声调转化为文字褶皱中的隐秘韵律时,实际在为汉语诗歌开拓新的可能——让每个语种都能在众声喧哗中,找到属于自己的音准与声部。

这种诗学探索的价值,恰如伽达默尔对"效果历史"的阐释:方言写作既是对传统的守护,更是对未来的邀约。在树科的诗行间,我们看到的不仅是某个地域的语言坚持,更是整个汉语家族在现代化进程中,对自身丰富性与可能性的重新确认。当最后一节"以己之心度人"的叹息消散时,留下的不是对抗的硝烟,而是多元共生的启示:每种方言都是一扇观照世界的独特窗口,而诗歌,理应成为所有窗口共同开启的明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