汉字靓仔 作品

第63章 《物质符号的抒情解构与粤语诗性突围》

《<红包嘅吟寻话>诗学鉴析:物质符号的抒情解构与粤语诗性突围》

文/(诗评人)林砚秋

一、符号解构:物质文明的抒情转码

树科这首《红包嘅吟寻话》以岭南地区特有的民俗载体为切口,在粤语诗性场域中构建起独特的文化解码系统。全诗三节十二行,以红包厚薄为观察维度,在时间纵轴上划出物质符号的精神嬗变轨迹。诗人将传统礼俗中的红色信封装裱为时代切片,通过"大包细包"到"厚薄"的形态流变,映射出物质文明对人际关系的重塑过程。

首节"佃个嗰阵"(那时)的童稚视角里,红包的物理属性被纯真目光过滤,仅余"大细唔嬲/大细通杀"的原始欢愉。此时物质符号尚未完成社会意义的编码,孩童对红包的认知仍停留在纯粹的物质狂欢层面。及至第二节"大咗啲喇"(长大些),红包开始显露其符号本质——"薄啲"(薄些)与"扮嘢"(假装)形成语义互文,暗示物质厚薄与情感表达的错位关系。尾节"家下威啦"(现在威风)则彻底暴露符号异化,红包厚度成为衡量人际关系的冰冷标尺,"嘥气过我"(浪费我口舌)的戏谑自嘲,揭示出现代社会情感表达的程式化困境。

二、粤语诗性:方言的现代性突围

作为新岭南诗派的代表诗人,树科在此诗中展现出粤语诗歌的先锋实验性。全诗通过方言词汇的重组与变异,构建起具有音韵张力的语言迷宫。"睇到喺我/大包细包"中的倒装句式,既保留粤语语法特质,又形成视觉与听觉的双重叠映。尾句"哎呀,哎呀呀"的感叹词运用,模拟出传统粤讴的吟唱韵律,在当代语境中唤醒方言的诗性基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