轻轻扬 作品
第五十六章 祖母(第2页)
这是没话找话,大庆一看时间,十一点了,可不得回到公寓睡觉去。
“今天一天够长的。”
依旧得不到他的回应,莫不是得了相思病了,病来如山倒,刚发病就病入膏肓。
得分散他点注意力,大庆说道:“今天这戏唱得可真不赖,特别是前半场。我在旁边瞅着,没见您状态这么好过,您把正德皇帝都演活了,夫人意犹未尽,问我小年夜能不能请您去市长官邸唱堂会。我说唐突了您哪,不是不给市长大人面子,咱严老板早在一年前就对外宣布,再不接堂会。我瞧着那秘书瘦了吧唧的嘴脸拉长了,跟马猴似的,马猴也没办法…”
“大庆。”幼成忽地打断。
大庆住嘴,等着幼成说话,幼成身子前倾着,好像在整理脑海里的千军万马,隔了好一会儿,他往后靠在椅背上,口气挺正常地说:“今天这事,谢谢你,你费心了。”
“什么事?”他倒没转移注意力,大庆的思路已经跑了偏去,回想过来道:“哦,那件事,那有什么,您怎么对我这么客气了?您红了这些年,暗度陈仓的事我早就安排地驾轻就熟。”
“什么暗度陈仓?”幼成受到了亵渎:“这事跟那些事不一样。”
“不一样吗?”
不一样,很不一样,她仿佛一杯极度干净的水,他托在手掌上,透过透明的水,透明的玻璃杯底,看清了自己掌心里的手纹。
“人都是不一样的。”大庆嘿嘿笑道。
过了一会儿又说:“老板,我那时一时情急,劝谏了你那些话。回过头来想想,话大概说的重了点,只要您尽兴,把戏唱下去,我富大庆做什么都可以。”
“唱戏,呵…”幼成不成想,有一天,唱戏与他仿佛也成了累赘。
“你现在倒这么力主我唱戏了?当年我拜师的时候,你可不是这么个立场。”
当年他可是抱着幼成的大腿说,爷啊,七爷啊,您怎么就这么想不开啊?唱戏这玩意儿是下九流,票票可以,真要拜师学艺挂牌进戏场?您这是把老王爷格格的脸往哪儿搁啊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