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29章 送礼出错和不速之客(第3页)
王月生与何叔面面相觑,王月生是不知道大家族觥筹往来之间这种事算不算啥,何叔则是不了解西洋规矩。姜小姐看着脸上不动声色,内心却暗自得意,心想,“是你不讲规矩在先,送堆莫名其妙的东西。我这不过是小小的示威一下,省得你们以为我们姜家可以让你们予取予求、任意施为”。
王月生仔细看了看这位法国女教师。因为他不确定姜家是按照东方传统的师道尊严,哪怕是家塾,都会敬为西席先生;还是说学了洋派,把家庭教师隐隐当做仆人甚至男主的情人。仔细观察下,见她生着费雯丽式的猫儿眼,灰绿色瞳仁似普罗旺斯薰衣草田上空的晨雾,眼尾微微上挑处点着一颗小痣,笑起来时漾出马赛海湾般慵懒的风情。鼻梁高挺如阿尔卑斯山脊,双颊却带着云南高原日照赠予的淡绯色红晕,丰润的唇上抹着马赛老字号玫瑰胭脂,唇角天然上翘,仿佛永远噙着半句未说完的地中海情诗。
南法女子特有的丰腴身段被束腰衬得惊心动魄——胸脯如塞纳河上鼓胀的帆,腰肢却似阿维尼翁古城墙上收束的拱门,臀部线条在云南扎染绸裙下起伏如勃艮第的葡萄园丘陵。脖颈上系着红河匠人打的银项圈,勒出一圈娇嫩的肉痕,反显出几分东方仕女图的韵致。
身着象牙白里昂真丝衬裙,领口缀三层尚蒂伊蕾丝,袖口蓬松如薰衣草花球,却在肘部突然收窄,露出戴满苗银臂钏的小臂。罩一件滇南彝人祭神用的朱红扎染绸袍,衣襟处法国女教师亲手拆解了原版虎头纹,改绣普罗旺斯鸢尾与云南山茶缠绕的图腾,下摆保留彝族“天地人”三界纹样,用金线混着马赛港淘来的珊瑚珠重新勾勒。中间是勃艮第红酒色天鹅绒腰封,正中镶大理国传世的翡翠兽面扣,两侧悬着法国海军制式铜链,链上挂个旧锡制小香水瓶,装着蒙自香樟与格拉斯茉莉混合精油。左胸别着巴黎荣军院淘来的拿破仑时代铜制玫瑰勋章,下方却缝着白族“风花雪月”银饰;裙撑用红河竹篾替代鲸骨,走动时沙沙作响如滇南雨林私语;后腰拖曳的法国宫廷式蝴蝶结长尾,实则用傣族织锦改制,暗纹是澜沧江水系图与罗讷河航运图的交织。
洛可可风格羽毛帽斜戴,帽檐插着云南绿孔雀尾羽和法国鸵鸟毛,羽根处藏着一枚景颇族血盟银针——某位土司之子赠她的“防身礼”。左手套威尼斯镂空蕾丝手套,指间却戴着彝族三色铜戒指;右手赤裸,腕上缠九股细银链,链坠分别是马赛圣母院微型圣像、丽江东巴经文铜片。足下穿蒙彼利埃定制山羊皮短靴,靴面绣着《马可·波罗游记》中的元大都地图,靴跟钉着哈尼族梯田纹样的银马刺。耳后抹着格拉斯调香师特制的“东方茶姬”——普洱茶渣混广藿香,尾调却是蒙自野姜花的辛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