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18章 安分守己(第2页)
“那不是新来的转校生吗?好冷静啊……”
“她怎么随身带急救包?动作好专业!”
“比工藤同学还帅吧?刚才那一下太利落了……”
佐藤结衣斗站在人群后,看着洛保跪在地上检查男生瞳孔的样子,忽然觉得早上递篮球便签的自己有点可笑——眼前的人身上有种让人不敢靠近的专业气场,和他想象中的“高冷转校生”完全不同。
校医和救护车几乎同时赶到。医护人员抬担架时,洛保又低声交代了几句:“肾上腺素已经注射,血压下降很快,怀疑伴随喉头水肿,路上注意保持呼吸道通畅。”
医生愣了一下,随即点头:“知道了,谢谢你,同学。”
救护车呼啸而去,实验室里的骚动渐渐平息。班主任擦着汗走过来:“洛保同学,你刚才太厉害了!你怎么懂这些?”
“家里有人是医生,学过一点急救。”洛保站起身,随手用湿巾擦了擦手上的污渍,语气平淡,仿佛刚才只是做了道化学题。
只有小兰注意到,她转身时指尖微微发颤——不是害怕,是高强度专注后的脱力。小兰悄悄递过一瓶水,低声说:“还好有你。”
洛保接过水,拧开瓶盖喝了一口,喉结滚动的弧度在阳光下格外清晰。她没说话,只是轻轻碰了碰小兰的手背,像在说“没事”。
人群散去时,工藤新一走到洛保身边,看着她把急救包重新藏回笔杆,忽然开口:“你刚才的反应速度,比医院的急诊科医生还快。”
“毕竟是救命,慢不得。”洛保把笔别回口袋,“不过这案子你倒是可以查查——苯酚过敏虽然危险,但正常实验课的试剂浓度不会引发这么严重的反应,除非有人动了手脚。”
工藤新一挑眉:“你也觉得有问题?”
“不然你以为我刚才为什么特意问实验内容?”洛保看了眼被封锁的实验台,“那个男生的校服口袋里有块没吃完的曲奇,边缘沾着点白色粉末,不像苯酚,倒像……”
“像某种能加剧过敏反应的催化剂。”工藤新一对上她的眼神,瞬间明白了,“我去查监控。”
“我去问同学。”洛保转身走向那群还没缓过神的女生,步伐依旧挺拔,
园子凑过来,撞了撞小兰的肩膀:“喂,看到没?你家这位不光会吃醋,还会破案救人,简直是全能型选手啊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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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兰的嘴角忍不住上扬,心里像被什么东西填满了, 她忽然想起洛保昨天说的“心脏不好”,此刻却觉得,这样为别人紧张、为真相奔走的洛保,眼睛里亮得像有光,比任何时候都要鲜活,
校门口的风带着傍晚的凉意,洛保刚要回答小兰的话,左侧巷口突然传来一声闷响,紧接着是女人的尖叫。几人循声望去,只见一个戴口罩的男人正把一个挎包往怀里塞,而地上倒着个中年男人,胸口插着把折叠刀,鲜血正往石板缝里渗。
“杀人了!”围观的人群爆发出惊呼,那男人见状,转身就往巷子里跑,动作快得像只受惊的兔子。
“拦住他!”工藤新一第一个冲出去,柯南的本能让他瞬间进入状态,“洛保,左边巷子通往后街菜市场,人多眼杂,小心他有同伙!”
话音未落,巷子里又冲出两个男人,一人手里攥着根钢管,另一人竟掏出了把黑色手枪,对着天空放了一枪:“滚开!谁拦打死谁!”
人群瞬间炸开了锅,尖叫着往两边退。小兰把园子护在身后,摆出空手道的起手式,眼神锐利如鹰:“洛保,保护好园子!”
“放心。”洛保的声音刚落,身体已经动了。她没直接冲向持枪的男人,而是借着人群的掩护,脚步轻点地面,身形像片叶子般滑向侧面的矮墙——那是她在道观学的“踏雪步”,看似轻盈,实则步步稳准。
“和叶!”远处传来服部平次的声音,他刚和远山和叶走到街角,见状立刻拽住她,“别靠近!有枪!”
和叶却挣开他的手,从包里摸出枚带绳的铜钱镖——那是她跟着外公学的护身术:“平次你看住人群,我去帮小兰!”
持枪男人正想威胁众人让路,忽然觉得手腕一麻,手里的枪竟被什么东西缠住了。他低头一看,是条红绳,绳尾系着枚铜钱,而红绳的另一端,握在和叶手里。
“什么鬼东西!”男人怒吼着拽枪,和叶却借着他的力道往前一冲,另一只手成掌,狠狠劈在他的手肘上。只听“咔嚓”一声,男人惨叫着松开了枪,被和叶顺势一脚踹倒在地。
这边刚制服持枪者,拿钢管的男人已经挥着武器冲向小兰。小兰侧身避开,手肘顶住他的肋骨,同时抓住他的手腕,一个漂亮的过肩摔把人按在地上,动作干净利落,正是全国空手道大赛的冠军招式。
“园子!报警!”小兰喊道。
园子早就在拨电话了,此刻对着听筒大喊:“喂!警察局吗?帝丹高中门口杀人了!还有劫匪!有枪!快来!”
巷子里的主犯眼看同伙被制,慌不择路地往墙头上爬。洛保站在墙下,看着他笨拙的动作,忽然想起师父说的“借力打力”。她没跳,只是等男人的脚刚搭上墙头时,突然抬手抓住他的裤脚,顺着他攀爬的力道轻轻一拽。
男人重心不稳,“咚”地一声摔回地面,疼得龇牙咧嘴。洛保上前一步,膝盖顶住他的后背,手肘按在他的后颈,动作看似轻松,却让他半点动弹不得——这是她融合的那个“道观洛保”的招式,看似温和,实则暗含卸力巧劲。
“跑啊。”洛保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,不冷不热,“再跑一步试试。”
男人吓得浑身发抖,哪里还敢动。
工藤新一已经冲到倒在地上的中年男人身边,探了探他的颈动脉,脸色凝重地对赶过来的警察摇头:“已经没气了,死亡时间不超过三分钟。”他指了指男人紧握的右手,“手里攥着块碎镜片,像是从眼镜上掉下来的。”
“镜片?”洛保回头看了眼被按在地上的主犯,他脸上没戴眼镜,“可能是和凶手搏斗时扯下来的。”
服部平次蹲下身,用戴着手套的手指碰了碰刀柄:“折叠刀是军用款式,刀刃上有锯齿,不像是普通劫匪会用的东西。”他抬头看向和叶,“你刚才制服的那个持枪的,身上有没有特殊标记?”
和叶想了想:“他脖子右侧有个蝎子纹身,很小,被衣领遮了一半。”
“蝎子?”工藤新一皱眉,“难道是和‘组织’有关的残余势力?”
洛保的指尖微微收紧,按住主犯后颈的力道重了些:“你们不是普通劫匪,到底是谁派来的?”
主犯咬紧牙关,眼神里闪过一丝狠戾:“不知道你在说什么……我就是缺钱了,抢个包而已……”
“抢包需要带军用刀?需要同伙持枪?”小兰走过来,居高临下地看着他,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压迫感,“地上这个人,你认识他对不对?不然为什么要杀他?”
男人被她的气势吓得缩了缩脖子,却还是嘴硬:“不认识……”
“别装了。”园子挂了电话,凑过来说,“我刚才报警时,警察说最近这一带连续发生了三起抢劫案,受害者都是中年男性,而且都戴着金丝眼镜——跟地上这位一模一样!你们是有预谋的!”
洛保忽然注意到主犯的裤脚沾着点白色粉末,和早上实验室里的苯酚有点像,但更细腻些:“你去过学校的化学实验室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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主犯的瞳孔猛地一缩,这细微的反应没逃过工藤新一的眼睛:“他在实验室里放了什么?还是说,你们的目标根本不是抢劫,是学校里的某个人?” “是冲着洛保来的!”小兰瞬间反应过来,早上那些递纸条的学生里,说不定就有混进来的眼线,“你们是想报复她做了解药?”
男人的呼吸乱了,显然被说中了心事
洛保的指尖骤然收紧,抓着主犯后颈的力道几乎要嵌进皮肉里。她没再看地上的人,只是对小兰几人沉声道:“看好他们。”话音未落,身形已经如柳絮般掠起,抓着三个劫匪的衣领,足尖在围观者的肩膀、路边的垃圾桶上轻点,竟真的踩着“踏雪步”往巷深处的废弃仓库飞去——那速度快得让人看不清动作,只觉得眼前一花,人已经在十米开外。
“洛保!”小兰惊呼着追上去,工藤新一立刻拽住她:“跟紧!她用了巧劲,速度太快,普通跑法追不上!”园子也咬着牙跟上,三人顺着洛保留下的残影,拐进仓库后门时,正看到她把三个劫匪掼在满是灰尘的水泥地上。
仓库里弥漫着铁锈味,洛保背对着门口站在阴影里,肩膀微微起伏,刚才还平静的声音此刻像淬了冰:“你们三个,给我说实话。”
主犯被摔得七荤八素,刚想爬起来,就被洛保一脚踩住后背,那力道让他差点吐出血:“说!谁派你们来的?目标是不是我?”
持枪的男人啐了口带血的唾沫:“臭娘们,别给脸不要脸!你以为做了解药就了不起?多少人因为你这破药家破人亡……”
“破药?”洛保猛地转身,眼底翻涌着从未有过的戾气,那是连融合后的冷漠都掩盖不住的暴怒,“我6个月泡在实验室,吐了多少血,疼得多少次差点断气,你们知道吗?上千次失败,试管炸得我手臂上全是疤,我能活着出来就是奇迹!”
她一脚踹翻旁边的铁架,工具散落一地,发出刺耳的声响:“我做解药,你们恨我打乱了你们的‘平静’;我不做,你们又恨我见死不救。怎么?做不做都是我的错?”
“你们以为自己变成小孩是奇迹?能活着喘气是侥幸?”洛保的声音陡然拔高,带着血腥味的沙哑,“若不是我在Aptx4869的配方里动了手脚,把致死量降到临界值,你们以为那个混蛋组织会留下活口?早就被当成实验废料处理了!”
主犯浑身一颤:“你……你动了手脚?”
“不然呢?”洛保冷笑,“以为我跟你们一样,只会躲在暗处放冷枪?我姐夫赤井秀一没告诉过你们?解药给你们的时候,你们可以选——吃了,变回原来的样子,承担过去的责任;不吃,就当一辈子小孩,安稳过下去。我求你们吃了吗?”
她蹲下身,一把薅起持枪男人的头发,强迫他看着自己:“非要我死,对吧?像你们这样藏在暗处的人还有多少?我不知道,也不想逃。”
仓库的天窗透进一缕残阳,照在洛保苍白的脸上,她忽然笑了,那笑容里带着彻骨的疲惫:“我第1次觉得不值。用命换来的东西,在你们眼里,连坨屎都不如。”
“这里没有警察,”她松开手,任由男人摔回地上,“你们大可以说实话——是不是组织的残余?是不是觉得我挡了你们的路?说出来,我不杀你们,但我保证,你们会后悔今天动了不该动的念头。”
三个劫匪面面相觑,眼里的狠戾渐渐被恐惧取代。他们原以为这只是个有点身手的转校生,却没料到她知道组织的底细,甚至对Aptx4869的配方了如指掌——那眼神里的绝望和愤怒,不是装的,是真的拿命拼过的人才有的气场。
仓库门口,小兰、工藤新一和园子站在阴影里,谁都没说话。他们听过洛保轻描淡写地说“做了解药”,见过她冷静地处理过敏休克,却从未见过她如此失态——像把积压了太久的伤口狠狠撕开,连血带肉地摔在地上。
原来那些“知识储备超过高中生”的背后,是六个月的血泪;那些“专业的急救动作”的底气,是从死亡线上爬回来的本能。
工藤新一攥紧了拳头,忽然明白她为什么不让自己澄清——这样的洛保,哪里需要别人来定义关系?她只是太累了,累到连解释都觉得多余,只能用“高冷”当铠甲,把所有委屈都藏在里面。
“洛保……”小兰轻声开口,声音带着哽咽,“别说了,我们先出去吧。”
洛保回头看了她一眼,眼底的戾气渐渐褪去,只剩下浓重的疲惫。她没说话,只是对三个劫匪抬了抬下巴:“要么现在说,要么等警察来,自己选。”
主犯看着她的眼睛,忽然泄了气,瘫坐在地上:“是……是‘余烬’组织的人派我们来的……他们是组织解散后残余的死忠,觉得你做的解药是对‘创始人’的背叛……”
“余烬?”工藤新一皱眉,这是新冒出来的势力,洛保的眼眶瞬间红透,不是哭,是怒到极致的猩红。她一脚踹在持枪男人的胸口,那力道让他像个破布娃娃般撞在铁架上,发出沉闷的响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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