默染青山客 作品

第203章 另一个研究生(第2页)

灰原走上前,轻轻握住小兰的手:“别生气,我们只是担心你。那个噩梦太蹊跷了,我们想亲自来看看,放心不下你。”

小兰看着她眼里的认真,心里的火气消了大半,只是无奈地叹了口气:“我就知道你们会这样。

好吧,但不许乱来,有什么事跟老师或者警察说,听到没有?”

“知道啦,兰大小姐。”灰原笑着眨了眨眼,瞬间冲淡了凝重的气氛。

园子在一旁兴奋地拉着两人往里走:“走走走,我跟你们说,我打听了一早上,高桥阳太失踪前确实跟学生会的人吵过架!好像是为了旧教学楼的拆迁计划……”

四人往教学楼走去,

“走吧,你们去上学。”灰原拍了拍小兰的肩膀,目光扫过教学楼的方向,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安排,“我去保安室那边待着,方便留意动静。”

她从口袋里摸出一个黑色的证件夹,打开晃了晃——里面是一张国际刑警的证件,照片上的她穿着制服,眼神比现在更冷锐几分。“之前做卧底时顺手弄的,不算专业编制,但关键时刻好用。”她合上证件夹,语气轻描淡写,“别多想,我本职是医生,苏州第一附属医院的,只是还没入职就被拉去卧底了。”

工藤新一挑眉:“你倒是准备周全。”

“习惯了。”灰原瞥他一眼,语气陡然严肃,“你们两个帮我看好小兰。这事不对劲,那个在暗处的人,目标恐怕不只是高桥阳太。”她顿了顿,目光落在小兰身上,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担忧,“尤其是小兰,哪怕她不去旧教学楼,也可能被盯上。”

园子咋咋呼呼地摆手:“怎么可能?小兰可是空手道冠军,谁敢动她?”

灰原没接话,只是看着工藤新一,眼神里的警告意味再明显不过。工藤新一了然点头:“放心,我们寸步不离。”

小兰却皱起眉:“志保,你是不是知道什么?为什么突然说这些?”

“直觉。”灰原避开她的目光,转身往保安室走,“上课铃快响了,进去吧。有事给我发消息,我的手机一直开着。”

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拐角,小兰心里总觉得不安。工藤新一轻轻推了推她的胳膊:“别担心,她就是想多了。走吧,先去教室,园子不是说查到高桥的事了吗?”

保安室里,灰原把国际刑警证件递给保安大叔,笑着解释:“我是来做安全巡查的,最近听说学校有点不太平?”

大叔接过证件看了看,立刻热情起来:“是啊是啊,就那个旧教学楼,最近邪乎得很!上周还丢了个学生,您说吓人不吓人?”

“能带我去看看监控吗?尤其是旧教学楼入口和周边的。”灰原语气自然,仿佛真的是来执行任务的刑警。

大叔一口答应,领着她进了监控室。屏幕上密密麻麻的画面滚动着,灰原的目光迅速锁定旧教学楼的入口——正是园子说的那个监控,画面里能看到高桥阳太上周三晚上七点半走进楼里,穿着学生会制服,袖口确实有块明显的磨损。

“之后就没再拍到他出来?”灰原问。

“没有。”大叔叹了口气,“我们查了一整夜,进出的只有几只野猫。”

灰原的手指在屏幕上点了点:“旧教学楼后面那个废弃杂物间,有监控吗?”

“那个角落没装,太偏了,平时没人去。”

果然。灰原心里了然,又调了最近三天的监控,仔仔细细地看了一遍,忽然指着画面里一个模糊的身影:“这个人是谁?最近三天每天都在旧教学楼附近晃悠。”

画面里的人穿着黑色连帽衫,总是低着头,看不清脸,每次出现都在课间,停留几分钟就离开。

大叔眯着眼看了半天:“不认识啊,不像我们学校的学生,也不是老师……难道是外面来的?”

灰原没说话,把那个身影的截图保存到手机里,又问:“高桥阳太失踪前,有没有和谁在旧教学楼附近起过冲突?”

“冲突?”大叔想了想,“好像有!上周二下午,我在巡逻的时候,看到高桥和一个男生在旧教学楼门口吵架,吵得可凶了,好像是为了拆楼的事。”

“拆楼?”

“对啊,学校不是要拆旧教学楼重建吗?高桥好像是反对的,说里面有什么值得保留的东西,跟学生会的人吵了好几次。”大叔挠挠头,“具体的我也不清楚,您可以去问学生会的老师。”

灰原谢过大叔,走出监控室时,手机收到了工藤新一的消息:【小兰说想趁午休去旧教学楼看看,说梦里的细节可能有线索。】

她的心猛地一沉,立刻回过去:【不行!拦住她!我马上过去!】

刚跑出两步,又收到一条消息,是园子发的:【洛保姐,我们查到高桥跟学生会副会长林辰吵过架,林辰就是力主拆旧教学楼的,听说他家公司想承包重建工程!】

林辰。灰原在心里默念这个名字,脚步更快了。

教学楼三楼的走廊里,小兰正被工藤新一和园子拦着。“小兰,别去了,太危险了!”园子拽着她的胳膊,“要去也是让新一去啊!”

“可我的梦里就是那个楼梯间……”小兰皱着眉,“说不定能找到高桥的线索,他爸妈现在肯定很着急。”

“你傻啊!”工藤新一急道,“万一那个失踪案是人为的,凶手还在附近怎么办?你一个人去太危险了!”

“我不是一个人,你们可以陪我……”

“谁也不准去。”灰原的声音从走廊尽头传来,她快步走到三人面前,眼神严肃,“旧教学楼暂时不能碰。我刚在监控里看到一个可疑人物,最近三天天天在附近晃悠,很可能和高桥的事有关。”

她把手机里的截图给他们看:“这个人很可疑,在没查清身份前,谁都不能单独靠近旧教学楼。”

小兰看着截图里的模糊身影,心里的不安更重了:“可……”

“没有可是。”灰原打断她,“你听着,小兰,这次的事可能比我们想的更复杂。那个在监控里晃悠的人,我总觉得他的目标不是高桥,而是……”她顿了顿,终究没把“是你”两个字说出口,“总之,你必须待在人多的地方,不许单独行动。”

“志保,你到底在怕什么?”小兰终于忍不住问,“你从一开始就不对劲,是不是知道些什么?”

灰原沉默了几秒,避开她的目光:“我只是不想你出事。你的空手道再厉害,也架不住暗处的偷袭。”她看向工藤新一,“你带她们去学生会,问问那个林辰的事,我去查查监控里的人。”

“那你小心。”工藤新一点头,拉着还想说什么的小兰往学生会办公室走。

灰原看着他们的背影消失在楼梯口,转身往操场走去——监控显示,那个穿连帽衫的人今天最后一次出现是在操场角落的树荫下。

刚走到操场边缘,她的手机突然震动了一下,是一条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:【想知道高桥在哪吗?去旧教学楼二楼楼梯间,那里有你想要的答案。别告诉别人,不然他就没命了。】

灰原的心跳漏了一拍。这是调虎离山?对方知道她在调查,还故意引她去旧教学楼?那小兰那边……

她立刻给工藤新一打电话,响了两声就被接起:“喂?怎么了?”

“你们在哪?有没有事?”灰原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。

“在学生会办公室门口,正准备进去呢。小兰好好的,怎么了?”

“别挂电话,保持通话。”灰原松了口气,快步往旧教学楼的反方向走,“我收到一条短信,有人让我去旧教学楼,说是有高桥的消息。”

“什么?!”工藤新一的声音瞬间拔高,“别去!肯定是陷阱!”

“我知道是陷阱。”灰原的语气冷静下来,“但对方敢用高桥的命威胁,说明高桥可能还活着。我不能不管。”

“那我跟你一起去!”

“不行。”灰原立刻拒绝,“你必须看好小兰,这很可能是调虎离山计。对方的目标……可能是小兰。”

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,工藤新一的声音变得凝重:“你确定?”

“不确定,但必须防着。”灰原走到一处隐蔽的树荫下,“你们待在学生会,那里人多,相对安全。我去看看情况,随时跟你联系。”

挂了电话,她深吸一口气,从口袋里摸出备用麻醉针,检查了一下,然后转身往旧教学楼走去。阳光照在她身上,却驱不散她心里的寒意——她不怕陷阱,怕的是对方声东击西,趁她离开时对小兰下手。

旧教学楼比想象中更阴森,木质楼梯踩上去发出“吱呀”的响声,像随时会散架。灰原一步步走上二楼,楼梯间的窗户开着,风灌进来,发出呜呜的声音,像极了园子说的哭声。

二楼转角处空荡荡的,什么都没有。

灰原皱眉,难道是自己想多了?就在这时,身后传来轻微的脚步声,她猛地回头,看到一个穿黑色连帽衫的人站在楼梯口,帽檐压得很低,看不清脸。

“你是谁?高桥在哪?”灰原握紧了手里的麻醉针。

那人没说话,只是缓缓抬起头,露出一张苍白的脸,嘴角带着诡异的笑:“宫野志保,好久不见。”

灰原的瞳孔骤然收缩——这个声音,这个笑容,和她记忆里那个幽灵般的研究员重合了!

“是你!”

“没想到吧?”男人笑了起来,一步步逼近,“当年在实验室里,你总是躲着我,现在终于能单独聊聊了。”

“高桥是你抓的?”灰原一步步后退,后背抵住了冰冷的墙壁。

“一个碍事的家伙而已。”男人轻描淡写,“谁让他总挡着我的路,还想保护你……就像当年的宫野博士一样。”

提到父亲,灰原的眼神瞬间变得锐利:“你到底想干什么?”

“我想要的,从一开始就只有你啊。”男人的眼神里带着病态的狂热,“宫野博士把所有的资源都给了你,连组织里的人都只认你宫野志保,凭什么?我比你更早入门,比你更努力,你不过是仗着自己是他女儿!”

他猛地伸出手,想抓住灰原的胳膊:“现在不一样了,宫野家就剩你一个了,你只能属于我!”

灰原侧身躲开,手里的麻醉针朝他射去,却被他灵活地避开。“别挣扎了,你以为工藤新一和毛利兰能救你吗?”男人笑得更诡异了,“他们现在自顾不暇呢。”

灰原的心猛地一沉:“你对他们做了什么?!”

“没什么,只是请毛利兰来旧教学楼‘做客’而已。”男人指了指楼梯下方,“她应该快到了吧,毕竟我用你的手机给她发了消息,说你在这里遇到危险。”

“那个学生在哪里?”灰原的声音冷得像冰,指尖因为用力而泛白,麻醉针的针尖在袖口隐隐发亮。

男人舔了舔干裂的嘴唇,眼神黏在她脸上,带着近乎贪婪的痴迷:“放心,他好得很。我只是想见你一面而已——毕竟在组织里,我连靠近你的资格都没有,只能偷偷看着你。”他忽然低笑起来,声音里带着病态的满足,“这次来学校本是偶然,谁知道会碰到你?旧教学楼倒是个睡觉的好地方,安静,像极了当年实验室的深夜。”

他顿了顿,视线扫过楼梯间的阴影:“那个学生啊……被我绑在三楼的储藏室里,嘴堵着,绳子捆得不算紧,死不了。”

“你为什么要这么做?”灰原强压着心底的厌恶,声音里听不出情绪。

“因为喜欢你啊。”男人说得理所当然,向前又逼近一步,楼梯的吱呀声在寂静中格外刺耳,“从第一面见到你就喜欢了。可你对谁都冷冰冰的,唯独在实验室睡觉的时候,才会卸下那层硬壳。我多少次想靠近,都只能在暗处看着——你爸那次撞见我,警告我‘不要对你有任何想法’,他凭什么?”

他的语气陡然激动起来,眼神里翻涌着嫉妒的火焰:“我偷偷看过你睡觉,看过你对着你爸撒娇,那副模样和平时判若两人。我对那些实验数据一点兴趣都没有,不像阿彦那个蠢货,满脑子都是研究笔记。可我就是不明白,你能在阿彦面前流露情绪,哪怕他恨你,你都能坦然相对,凭什么我就只能躲在暗处?我哪里比不过他?”

灰原的后背抵着墙壁,冰冷的触感让她保持着清醒。她看着眼前这个面目扭曲的男人,忽然明白了——这不是简单的嫉妒,是被偏执和占有欲吞噬的疯狂。

男人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小的玻璃瓶,里面装着透明的液体:“既然让我看到了你,总得在你身上留下点标志。放心,我不会伤你,只是想让你记住我。”他把瓶子递过来,“把这个喝掉,然后你就能把那个学生带出去了。”

“这是什么?”灰原的目光落在瓶子上,警惕地后退半寸。

“没什么,只是让你睡上几个小时的药而已。”男人笑得诡异,“我从17岁那年你进组织起,就被你深深吸引了。你以为我为什么总在你身后?为什么能精准地知道你的行踪?因为我眼里只有你啊。”

灰原看着他手里的瓶子,又想到被绑在储藏室的高桥,还有可能正在赶来的小兰,心脏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。她知道不能信他,可现在没有更好的选择——硬拼的话,她没有胜算,反而可能激怒对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