默染青山客 作品

第198章 她对你,不是姐姐妹妹的那种情感(第3页)

灰原哀推开车门下车,双手背在身后,下巴微微扬起:“谁说我来你这里了?”她指了指旁边的阿笠博士,“主要是在这里试车。博士说他的车修好了,我来验收一下。”

“试车呀?”小兰笑着打量了一圈甲壳虫,“这车子看着好可爱,像玩具车一样。”

灰原哀心里“咯噔”一下——这不正是自己昨天吐槽的话吗?她瞥了眼车里假装看地图的阿笠博士,后者正偷偷朝她挤眼睛,显然是想帮她圆谎。

“还行吧。”她故作淡定地绕着车子走了一圈,用手指敲了敲车门,“车身刚性一般,隔音也差,也就代步能用。”

小兰被她一本正经的样子逗笑了:“你懂的真多呀。对了,你们是要去沙滩吗?柯南刚才还说,不知道你会不会去呢。”

提到柯南,灰原哀的脚步顿了顿:“还没定。”她抬头看了眼那栋挂着“毛利侦探事务所”招牌的小楼,三楼的窗户开着,隐约能看到个戴着帽子的人影晃过,大概是毛利小五郎,“这里就是你家呀?”

“是呀,一楼是咖啡店,二楼是我和爸爸住的地方。”小兰热情地邀请,“要不要上去坐坐?我刚做了三明治,一起吃点?”

“不了。”灰原哀立刻摆手,往后退了半步,“试车时间宝贵,还要赶回去呢。”她怕再多待一秒,那点“只想站门口看看”的小心思就要暴露了。

阿笠博士适时从车里探出头:“小兰啊,我们确实得走了,少年侦探团还在沙滩那边等着呢。”

“那好吧。”小兰也不勉强,把手里的便当盒递过来,“这个给你带在路上吃,金枪鱼馅的,你昨天好像挺喜欢的。”

灰原哀看着那盒包装精致的便当,迟疑了一下还是接了过来,指尖不小心碰到小兰的手,像触电似的缩了缩:“谢了。”

“那我们沙滩见啦!”小兰挥挥手,转身跑回了事务所。

灰原哀坐回车里,把便当盒放在腿上,看着毛利事务所的方向,忽然轻轻“哼”了一声:“什么试车,明明就是特意绕路……”

阿笠博士发动车子,笑着说:“现在知道人家多惦记你了吧?柯南在电话里问了三遍‘小哀真的不来吗’,小兰也特意多做了你的份……”

小兰刚转身走了两步,就听见身后传来灰原哀急促的声音:“等一下,小兰姐姐!”

她回过头,看见那个小小的身影站在原地,双手攥着便当盒,脸颊有点红:“我能……进去参观一下吗?就看一眼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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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兰愣了愣,随即笑着点头:“当然可以呀!” 灰原哀跟着她走进事务所时,鼻尖立刻萦绕着一股淡淡的酒气。一楼咖啡店的香气没能完全盖过三楼飘下来的威士忌味,她下意识地皱了皱眉——果然和阿笠博士说的一样。

刚上到二楼,就见一个戴着帽子的中年男人瘫在沙发上,手里还攥着空酒瓶,正是毛利小五郎。他眯着眼打量着灰原哀,打了个酒嗝:“这小鬼是谁啊?”

“爸爸,这是阿笠博士的亲戚,叫灰原哀。”小兰连忙介绍,“小哀,这是我爸爸。”

灰原哀看着他通红的眼睛和微颤的手指,忽然想起16岁时见过的毛利小五郎——那时候他虽然也爱喝酒,却没现在这么颓唐。她没忍住,像当年一样开口:“叔叔,喝太多酒会得肝硬化,还可能引发脑血管病。抽烟喝酒都不好,对身体损害很大的。”

毛利小五郎猛地坐直了,指着她瞪圆了眼:“你这个小鬼怎么这么像那个洛保?还有志保那丫头!你们是亲戚吗?管这么宽!上次洛保也这么说我,我喝酒我乐意!”

“乐意也不能拿健康开玩笑。”灰原哀仰头看着他,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认真,“叔叔你最近是不是手脚麻木?晚上还睡不着觉?”

毛利小五郎的酒意瞬间醒了大半,惊讶地张大嘴:“你怎么知道?”

“看你的脸色和手抖的频率就知道了。”灰原哀想起中医里的辨证理论,“如果有空的话泡泡脚,加些艾叶和红花,能促进血液循环,对血管好。”她顿了顿,补充道,“实在想喝酒,就喝蒸酒,杂质少些,对肝脏负担轻点。我看书上说的,这样才好。”

她盯着毛利小五郎,眼神像个严厉的医生:“叔叔是想中风躺床上,再也看不了冲野洋子的演唱会吗?”

“你这小鬼……”毛利小五郎被堵得说不出话,却莫名觉得这眼神、这语气,和记忆里那个叫洛保的姑娘重合在一起。

这时,灰原哀忽然垂下眼帘,声音轻了些:“你说的洛保,好像是我的表姐。”

话音刚落,整个房间瞬间安静下来。小兰端着茶杯的手僵在半空,阿笠博士刚迈上二楼的脚步顿住了,连沙发上的毛利小五郎都忘了喝酒,直勾勾地看着她。

谁也没料到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小女孩,会和那个失踪已久的“洛保”扯上关系。阳光透过窗户照进来,在地板上投下长长的光斑,将灰原哀小小的身影裹在中间,她攥着便当盒的手指,因为用力而泛白。

过了好一会儿,小兰才试探着开口:“小哀,你……见过洛保姐姐吗?”

灰原哀抬起头,眼底掠过一丝复杂的光,像是在回忆,又像是在掩饰:“小时候见过几次。她总说,毛利叔叔虽然爱喝酒,却很厉害——”她顿了顿,看向沙发上的毛利小五郎,“不过厉害的人,更该懂得爱惜自己的身体,不是吗?”

毛利小五郎张了张嘴,想说什么,最终却只是哼了一声,把空酒瓶往旁边一扔:“知道了知道了,小鬼头比老太婆还啰嗦。”

灰原哀没再说话,只是快速扫了眼二楼的布局——墙上贴着冲野洋子的海报,餐桌上摆着没收拾的餐具,阳台上晾着小兰的空手道服。这满是烟火气的样子,和组织冰冷的实验室截然不同。

“参观完了,我们该走了。”她转身往门口走,脚步比来时快了些,像在逃离什么。

走到门口时,她忽然停下,回头看向毛利小五郎:“泡脚水温度别太高,40度左右最合适。还有,少抽点烟。”

灰原哀的指尖在便当盒上划了个圈,忽然抬起头,语气平静得像在说别人的事:“表姐好像有事情要忙。17到18岁那阵子,就从中国去美国了,说是那边需要天才医学家卧底,她就去了。”

她看着小兰骤然睁大的眼睛,继续说道:“临走前她跟我说,要是她能回来,就自己跟你们解释;要是回不来……就让我替她来看看。”

阳光从窗棂漏进来,在她亚麻色的短发上跳跃,像撒了把碎金。她忽然顿了顿,声音轻得像叹息:“她还说,答应过小兰姐姐,有句话必须亲口告诉你。”

小兰的心跳猛地加速,攥着围裙的手指泛白:“洛保姐姐……有什么话要对我说?”

灰原哀的目光落在她泛红的脸颊上,忽然想起12岁那年樱花树下,自己看着小兰接过工藤新一递来的樱花书签时,心里那点说不清道不明的酸涩。她深吸一口气,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:

“她说,她对小兰姐姐的感情,不是姐姐对妹妹那种。”

这句话像颗投入深潭的石子,在房间里炸出无声的涟漪。毛利小五郎的酒彻底醒了,张着嘴说不出话;阿笠博士的眼镜滑到鼻尖,也忘了推上去。

灰原哀迎着小兰震惊的目光,继续往下说,每一个字都清晰得像手术刀划开皮肤:“是爱一个人的那种,想跟你在一起的那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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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说这话的时候,手里还攥着你送她的那枚樱花胸针,说等任务结束,就回来亲手给你戴上。” 她看着小兰瞬间湿润的眼眶,忽然垂下眼帘,声音里掺了点自己都没察觉的颤抖:“她还说,要是有什么事不得不隐瞒你,不得不骗你……让你别怪她。”

最后那句“别怪她”,说得轻得像风,却重重砸在小兰心上。谁也没注意到,灰原哀攥着便当盒的手指,已经深深掐进了掌心——那些半真半假的话里,藏着多少属于宫野志保的真心,或许连她自己都分不清。

“你……你说什么?”小兰的声音发颤,“洛保姐姐她……”

“她没说完的话,大概就是这些了

”灰原哀猛地抬起头,眼底的复杂被一层冰冷覆盖,像是怕被人看穿什么,“信不信由你。我们该走了,博士。”

她转身就往门口走,脚步快得像在逃。经过小兰身边时,胳膊不小心被撞了一下,便当盒掉在地上,金枪鱼三明治滚出来,沾了点灰尘。

小兰慌忙去捡,指尖却触到灰原哀冰凉的手背。那个小小的身体瞬间僵住,像被烫到似的缩回手,转身跑下楼梯,连掉在地上的便当都没回头捡。

阿笠博士连忙跟上去,路过毛利小五郎身边时,后者忽然摸着下巴嘟囔:“这小鬼……说的话怎么听着比洛保那丫头还别扭……”

小兰站在原地,手里捏着那枚沾了灰的三明治,眼泪忽然毫无预兆地掉下来。她分不清心里翻涌的是震惊、疑惑,

还是别的什么——洛保姐姐的告白太过突然,可灰原哀说这话时的眼神,却像根细针,轻轻刺在她心上,带着点熟悉的、让人心慌的疼。

楼下传来黄色甲壳虫发动的声音,小兰冲到窗边,看着那辆小车渐渐驶远,车后座那个小小的身影始终背对着她,没再回头。

黄色甲壳虫刚驶出两个路口,灰原哀就猛地攥紧了衣角,声音带着压抑的烦躁:“看什么看?博士。”

阿笠博士从后视镜里收回目光,小心翼翼地问:“小哀,你刚才跟小兰说的那些……”

“不可以这样半真半假的告白,对吧?”她打断他,指尖在膝盖上抠出浅浅的月牙,“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身份。我这样告诉她,难道要接着说‘其实我就是洛保,现在变小了’?”

车窗外的樱花树飞速倒退,像被拉散的记忆碎片。她忽然低笑一声,笑声里裹着点自嘲:“组织的人还在找我,银面盯着父亲的研究成果不放,琴酒的枪口说不定什么时候就对准这里……我这样的人,怎么能把危险带到她身上?”

阿笠博士叹了口气:“可你刚才说的那些话,小兰她……”

“她不会信的。”灰原哀望着窗外,眼神冷得像结了冰,“一个‘表姐’的告白,听起来就像小孩子编的故事。等过两天,她就会忘了。”

话虽如此,她却想起小兰湿润的眼眶,想起那枚被她攥在手里的樱花胸针——那是16岁的洛保临走时,小兰硬塞给她的,说“看到它就像我在你身边”。

心脏忽然抽痛了一下,像被那枚胸针的尖刺扎到。

“我不会把危险带给她的。”她重复道,声音比刚才坚定了些,“等解药做好,找到姐姐的下落,我就离开米花町。到时候……这些半真半假的话,就当没说过。”

她低头看着自己的小手,这双属于7岁孩童的手,既握过冰冷的试剂瓶,也攥过小兰温暖的掌心,

两种温度在皮肤下交战,像她此刻的心情。

毛利小五郎把空酒瓶扔进垃圾桶,打了个哈欠对小兰说:“小孩子不会说谎,但要说是什么表姐妹,我可不信。依我看啊,准是跟她那表姐待久了,连说话的腔调、皱眉头的样子都学得一模一样。”

小兰蹲在地上,把沾了灰的三明治放进保鲜盒,指尖还残留着刚才触到灰原哀手背时的冰凉。她没抬头,声音闷闷的:“爸爸怎么想的呀?”

“我?”毛利小五郎摸了摸下巴,忽然难得正经起来,“你对工藤那鬼小子,还打算等多久?”

小兰的动作顿了顿,没说话。

“还有那个志保……哦不,洛保。”他走到窗边,看着巷口那辆黄色甲壳虫消失的方向,“那丫头是真守承诺,哪怕自己回不来,都让表妹把话带到。哪像工藤,跑出去大半年,连个影子都没有,就靠打电话骗你。”

他转身拍了拍女儿的肩膀,语气里带着点过来人的沧桑:“但你得先分清楚,什么是爱,什么是喜欢。喜欢一个人,可能今天喜欢这个,明天喜欢那个;爱一个人,从始至终心里都只有他。”

小兰抬起头,眼里还蒙着水汽:“爸爸怎么突然说这个……”

“不然你以为那小鬼会莫名其妙冒出来?”毛利小五郎哼了一声,指了指墙上的日历,“你不觉得今年刚好是那个丫头的18岁吗?当年她走的时候说‘18岁一定回来’,现在算算日子,可不就差这几天?”

这句话像道闪电劈开迷雾,小兰猛地站起身,日历上的数字清晰地映入眼帘——可不就是洛保18岁的生日月?

“18岁……”她喃喃道,忽然想起灰原哀说“表姐去美国卧底”时,眼里那一闪而过的痛楚,想起那句“想跟你在一起的那种爱”,心脏忽然像被什么东西填满了,又酸又胀。

“而且啊,”毛利小五郎补充道,“刚才那小鬼说‘爱一个人从始至终都是他’时,眼神亮得吓人,倒像是在说她自己。”

小兰走到窗边,望着沙滩的方向,手里紧紧攥着那枚樱花胸针——是16岁的洛保临走时留下的,说“等18岁回来,换我送你新的”

折射出细碎的光,像谁在她耳边轻轻说“我回来了”。

她忽然想起灰原哀转身跑下楼时,被风吹起的白大褂衣角,那上面似乎沾着点淡淡的消毒水味,和记忆里洛保每次从实验室出来时身上的味道,一模一样。

“爸爸,”小兰忽然开口,声音带着点自己都没察觉的颤抖,“沙滩……离这里远吗?”

毛利小五郎挑眉:“想去找那小鬼问清楚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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