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83章 其实爱比恨更长久(第2页)
客厅沙发上还堆着几件没洗的白大褂,茶几上放着半盒吃剩的铜锣烧,仿佛主人只是出门买个菜,随时会回来。
“博士居然没带走这些……”工藤新一拿起一件白大褂,袖口还沾着点点颜料,那是当年他们一起做实验时不小心蹭上的。
“他说‘旧东西带着念想’。”洛保环顾着屋子,声音轻轻的,“临走前他把重要的发明都打包了,这些日常用品就留在这儿,说‘万一你们回来,还有个家的样子’。”
她走到窗边,拨开厚重的窗帘一角,外面的监控摄像头正对着院门,红灯一闪一闪的:“监控还在运行,我让中国那边的技术人员远程维护着,实时画面会传到我手机上,今晚能睡个踏实觉了。”
步美三人已经熟门熟路地找到客房,光彦拿出笔记本电脑:“洛保姐姐,我把日记里的危险事件按年份整理好了,你要不要现在看?”
“拿来吧。”洛保接过电脑,盘腿坐在沙发上,手指在触控板上快速滑动,“我先标重点——标红的是涉及绑架和持械的,标黄的是有报复倾向的凶手,标蓝的是被麻醉枪射过的‘受害者’……”
小兰端来一杯温水递给她,看着屏幕上密密麻麻的记录,忍不住咋舌:“这么多年,居然有这么多……”
“这还只是步美日记里记下来的。”洛保叹了口气,“当年我在实验室里熬到天亮,哪知道你们在外面闯了这么多祸。你看这个,‘游乐园过山车杀人事件’,工藤新一,这是你变成柯南的第一天吧?居然让小兰亲眼看着凶手把人头割下来,你心够大的。”
工藤新一的耳尖有点红:“那不是没来得及阻止吗……”
“还有这个,‘图书馆杀人事件’,”洛保指着屏幕,语气严肃,“你们居然让步美他们钻进电梯夹层,”
元太挠了挠头:“可是柯南说那里最安全……”
“他说安全你就信?”洛保瞪了工藤新一一眼,“就他那把年纪(指柯南时期),懂什么叫‘安全’?也就是你们几个傻孩子,换作是我,当场就把他的麻醉枪没收了。”
她继续往下翻,眉头越皱越紧:“‘蓝色古堡探索事件’居然有两次?第一次是你们几个孩子去的,第二次是你带着小兰去的?工藤新一,你是不是跟这座古堡有仇?明知道危险还反复去?”
工藤新一辩解:“第二次是收到匿名信,说有新的线索……”
“新的线索就是让小兰被凶手锁在地下室?”洛保挑眉,“要不是我后来逼着博士改装了你的侦探徽章,加了定位和防屏蔽功能,那次你们俩就得在古堡里过夜了。”
小兰想起当年的情景,也忍不住后怕:“确实挺危险的,当时手机没信号,喊破喉咙都没人应……”
半夜,
那些被刻意遗忘的画面突然涌上来——姐姐说过的“树小姐强吻保保”,在中国时偶然撞见的那个叫琴酒对保保的做的,还有此刻保保腹部那道狰狞的疤痕背后,
可能藏着的更多她不知道的触碰,还有那些动不动就喜欢上妉的人……一股从未有过的酸涩猛地冲上喉咙。
“兰?”洛保不知何时醒了,眼神带着刚睡醒的迷茫,“怎么不睡?”
小兰没说话,只是俯身靠近,鼻尖几乎要碰到她的脸颊。洛保的呼吸顿了顿,眼里的迷茫变成惊讶:“兰……”
“保保,”小兰的声音有些发哑,带着点不易察觉的颤抖,“我可以亲你吗?”
洛保愣住了,还没来得及回答,唇就被轻轻覆住
不同于树小姐带着侵略性的吻,也不同于琴洒带着玩味的触碰,小兰的吻很轻,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定,像在宣示什么,又像在小心翼翼地呵护。
一触即分,小兰的额头抵着她的,眼里翻涌着复杂的情绪:“你是不是忘了……以前你被别人碰过的时候,我有多生气?”
洛保眨了眨眼,眼神依旧茫然:“别人?”
“你不记得了”小兰苦笑了一下,
“有次在医院,一个男医生对你笑得太近,我差点把他的听诊器掰断,
还有次园子开玩笑抱你,我硬是把她扯开,说‘保保怕痒’。”
她顿了顿,声音低了些:“姐姐跟我说过树小姐的事,我也见过那个琴洒……保保,你是不是觉得无所谓?”
洛保这才隐约抓住点什么,伸手握住她的手腕:“兰,你在吃醋?”
“是!”小兰没否认,眼里的情绪突然变得锐利,“我吃醋。我不喜欢别人碰你,不喜欢那些乱七八糟的人对你有不该有的心思,更不喜欢你把这些都忘了,好像只有我一个人在在。
发出轻微的碰撞声。洗手间的隔音系统是博士特意改装过的,
“你忘了吗?”小兰的指尖捏住她的下巴,强迫她抬头看着自己,眼里翻涌着疯狂的情绪,“你说过要永远陪着我,
说过只有我能碰你……这些你都忘了,可我没忘。”
洛保的眼泪不受控制地涌出来,混合着水流滑落在瓷砖上,
她能感觉像是要将这些年的不安和嫉妒全都宣泄出来。
“你不是说过……有那种药吗?
洛保的意识清醒了一瞬,想起自己放在包里的药瓶——那是她研究多年的成果,
能让同性之间也拥有属于彼此___
小兰立刻松开她,转身从包里翻出药瓶,倒出两粒白色的药丸,
自己先吞了一粒,然后捏开洛保的嘴,将另一粒喂了进去,
温水顺着喉咙滑下去,药丸的苦涩在舌尖蔓延开来。
小兰低头看着怀里晕过去的洛保,抱起洛保的时候,她特意避开了腹部的伤口,将人稳稳地搂在怀里,
走出洗手间时,客厅里一片安静,工藤新一靠在沙发上睡着了,步美三人在安全屋里睡得正沉
抱起洛保的时候,她特意避开了腹部的伤口,将人稳稳地搂在怀里。走出洗手间时,客厅里一片安静,工藤新一靠在沙发上睡
小兰把洛保轻轻放在客房的床上,替她盖好被子,
第二天洛保醒来时只觉得浑身像散了架一样,尤其是腹部的伤口,隐隐作痛
她撑着身子坐起来,就看到小兰端着一碗粥走进来,眼里带着恰到好处的关切:“醒了?昨晚累坏了吧,其他人都起来了,就等你了。”
洛保揉了揉发疼的额角,脑子里乱糟糟的,只记得昨晚洗手间里灼热的吻和小兰疯狂的占有欲,脸颊不由得泛起热意:“我……”
“先喝粥。”小兰把碗递到她手里,语气自然得像什么都没发生过,“温的,不烫。”
走进客厅时,工藤新一正坐在沙发上翻手机,看到洛保出来,立刻眼睛一亮:“姐姐!”
洛保挑眉:“又怎么了?”
“你看啊,”工藤新一凑过来,一脸理所当然,“我都认你做姐姐了,是不是该给点零花钱?三千日元就行,不多。”
“你都是书店老板了还惦记这点钱?”洛保嗤笑一声,“我这医生的工资是用来买药材和医疗器械的,可不是给你囤推理小说的。”
工藤新一立刻转头看向小兰,摆出委屈的表情:“姐姐你看,小兰都帮你凶我。”
“他多大了还要零花钱?”小兰把一盘煎蛋放在桌上,瞪了工藤新一一眼,“保保的钱要用来做研究,你少打主意。”
洛保拿起筷子的手顿了顿,看向工藤新一:“我没带日元,上次不是让爸妈给你打了两千吗?”
“那点钱早就买漫画了!”工藤新一理直气壮,“再说你每个月都给我打,不差这一次嘛。”
“行吧,算我多了个弟弟。”洛保无奈地掏出手机,“我可没有日元现金,微信转你五千人民币,你自己去兑换。”她顿了顿,眼神扫过工藤新一,“不过你要是再把书店堆得全是推理小说,回头生意惨淡可别找我哭。”
“知道了知道了。”工藤新一立刻眉开眼笑,“还是姐姐大方!”
步美从安全屋跑出来,揉着眼睛问:“洛保姐姐,我们今天吃什么呀?”
“我做中餐吧,”洛保站起身走向厨房,“日式料理吃不惯,还是自己动手踏实。
洛保回头看了她一眼,挑眉:“傻笑?
洛保正在翻炒锅里的西红柿炒蛋,闻言回头瞥了小兰一眼,嘴角带着点促狭的笑:“你以为怀孩子是买菜啊?哪有这么快出结果。”
她把炒好的菜盛进盘子,递过去让小兰端着,声音压低了些:“再说了,
你爸爸要是知道你把我折腾成这样——”她故意顿了顿,看着小兰瞬间绷紧的脸,“之前他还总念叨‘保保要是做我女婿就好了’,现在这声‘女婿’怕是喊不出口了。”
小兰端着盘子的手紧了紧,耳根泛红:“爸爸他……他才不管这些。”
“是吗?”洛保挑眉,“上次视频通话,他还指着你小时候的照片说‘我家兰兰以后要嫁个好人家’,你说他要是知道你把‘好人家’变成了我,会不会提着,把我杀了?
客厅里传来工藤新一的声音:“你们在厨房说什么呢?饭好了没?”
“就来!”洛保扬声应着,转头继续切菜,“还有你那个‘弟弟’,”她朝客厅的方向努努嘴,“以后怕是要升格做舅舅了。”
小兰愣了愣:“舅舅?”
“不然呢?”洛保把土豆丝倒进油锅,“我认了他当弟弟,我要是有了孩子,可不就得叫他舅舅?”
她忽然笑起来,“你说他那个书店老板的样子,被人喊‘舅舅’会不会脸红?”
工藤新一不知何时凑到了厨房门口,抱着胳膊看戏:“谁要当舅舅?我可先说好了,红包没有,推理小说倒是可以送一套当见面礼。”
“谁稀罕你的推理小说
”洛保白了他一眼,“中午给你炒个鱼香肉丝,不比你心心念念的鳗鱼饭强?”
“那可未必”工藤新一哼了一声,却没走,显然是被菜香勾住了脚步。
洛保一边颠勺一边对小兰说:“你妈妈要是知道你对我做了什么,怕是会拿着她的律政女王气场,把你训得抬不起头。”她想起什么,补充道,“还有你爸爸,上次他喝醉了还说‘谁敢欺负保保,我跟他拼命’,现在知道欺负我的是他宝贝女儿,估计得捂着心口晕过去。”
小兰的脸更红了,伸手去抢洛保手里的锅铲:“别说了……快做菜吧。”
洛保夹了一筷子糖醋排骨放进步美碗里,笑着说:“快吃,没人跟你抢。”等孩子们都埋头吃饭,她才朝工藤新一扬了扬下巴,“你过来,有话跟你说。”
工藤新一放下筷子,跟着她走到院子里。
清晨的阳光洒在草地上,带着露水的潮气,洛保靠在老槐树下,语气难得正经:“跟你说个事——要是我真怀了小兰的孩子,你爸妈那边……怕是得提前透个气。”
工藤新一挑眉:“你这才刚吃了药就惦记上了?”
“不是惦记,是提前打预防针
”洛保踢了踢脚下的石子,“你也知道,你爸妈一直把小兰当儿媳妇疼,突然变成‘我家儿媳拐走了我认的姐姐’,这弯怕是不好转。”
她顿了顿,想起昨晚的事,脸颊有点发烫:“昨晚小兰突然发疯……
非逼着我吃了那个药,她自己也吃了。那药是我改过的,不是立刻见效的,
得慢慢等,大概要三到五年才能慢慢成型,可能也不一定这么长时间,反正不知道”
工藤新一的表情终于有了点正常人该有的波动,他张了张嘴,半天没说出话,最后挠了挠头,语气复杂:“你们俩……玩这么大?”
她顿了顿,想起昨晚的事,脸颊有点发烫:“昨晚小兰突然发疯!平时也没这样过呀?
工藤新一原地踱了两步,表情像是在解一道复杂的密室题:“你让我捋捋——我爸妈认的准儿媳,
虽然的话我爸妈是知道后来,成了你的爱人,这事大家都知道,但是一直以来,可是小兰的性格的话,都是温温柔柔的,可以在你之前的话还是认定了女儿的爱人,但是认定的是媳妇,但突然之间你成了?
我姐怀了小兰孩子;这孩子生出来得叫我舅舅……”他停住脚步,
看着洛保,“你不觉得这关系乱得像推理小说里的狗血剧情吗?”
“乱什么乱”洛保挑眉,“简单说,你是我弟弟,孩子叫你舅舅,就这么简单,”
“简单个鬼”工藤新一翻了个白眼,“你忘了我跟小兰以前……”他没说下去,但眼里的纠结很明显——毕竟是曾经放在心尖上的人,突然变成“姐夫”(虽然性别不对)的爱人,任谁都得懵一阵。
洛保看出他的别扭,语气缓和了些:“我知道这有点突然,但小兰对你早就没那心思了,你不也放下了吗?
再说了,”她拍了拍他的肩膀,“多个人疼孩子不好吗?以后她要是调皮,你这当舅舅的还能替我管教管教。”
工藤新一沉默了一会儿,突然嗤笑一声:“管教?就你这护短的性子,怕是我多说一句,你就得把我书店的推理小说全换成育儿经。”
“那可说不准”洛保笑了,“不过说真的,这事儿你别太往心里去。你爸妈那边我去说,大不了挨顿骂,总比到时候他们直接吓晕过去强。”
她转身往屋里走,又回头补充了一句:“对了,那药没什么副作用,就是这三年里得慢慢调理身体,跟正常人怀孕不一样,不会有孕吐那些反应,你别瞎操心。”
工藤新一看着她的背影,突然觉得这场景有点魔幻,
曾经那个躲在柯南身后冷着脸的灰原哀,现在居然站在这里跟他讨论“怀了前暗恋对象的孩子该怎么跟家长解释”,而他这个正牌前未婚夫,居然成了要被喊“舅舅”的人。
他深吸一口气,跟了进去。
客厅里,小兰正给光彦夹菜,阳光落在她脸上,带着温柔的笑意,看到洛保进来,眼神立刻亮了亮,像只求关注的大型犬。
工藤新一突然觉得,或许这样也没什么不好。至少小兰眼里的光,比以前更亮了。
洛保坐回座位,被小兰悄悄塞了块排骨,她瞪了对方一眼,却把排骨嚼得津津有味。工藤新一看着她们俩眉来眼去,突然开口:“喂,要是生了女儿,得教她踢足球。”
洛保挑眉:“教她踢足球干什么?我要教她学中医,继承我的衣钵。”
“学什么中医,学推理!”工藤新一不服气,“我把珍藏的手稿都给她当启蒙教材!
洛保放下筷子,用餐巾擦了擦嘴角,语气沉了沉:“说点正经的。之前看你在柯南时期破的那些案子,我确实捏了把汗——有些凶手被你逼到绝境时,眼里的恨意都快溢出来了。目暮警官给的资料我翻了半夜,那些刑满释放的人里,至少有三个当年在法庭上喊过要报复你。”
工藤新一的表情也严肃起来:“我知道,比如那个‘银行抢劫案’的主谋,还有‘美术品盗窃案’里那个被揭穿身份的伪艺术家……”
“不止这些。”洛保打断他,“你总说‘真相只有一个’,但有些真相太锋利,能把人彻底割碎。就像上次那个为了给妹妹报仇的医生,你在医院大厅把他的底裤扒得一干二净,让他在所有同事面前抬不起头——他不是十恶不赦,只是被仇恨逼疯了。”
她看向窗外,阳光已经爬到窗台上,照亮了空气中浮动的尘埃:“我留下来,不是要跟你争什么破案方式,是想试试能不能在事情闹到不可收拾前,把结解开。你当年总说‘凶手就是凶手’,可你看今天那个古堡里的女人,执念散了,比关在监狱里有用得多。”
“但总有冥顽不灵的。”工藤新一哼了一声,“比如那个连环纵火犯,为了骗保连自己妻儿都敢下手,这种人难道要跟他讲情怀?”
“这种人当然不用。”洛保点头,“对付恶鬼,就得用钟馗的法子。但你得承认,至少一半的案子里,凶手背后都拖着一堆烂摊子——被背叛的爱情,被侵占的家产,被毁掉的人生……这些不是一句‘犯罪就该受罚’就能抹平的。”
小兰端着水果走过来,轻声说:“其实新一后来也变了,上次处理那个‘校园霸凌案’,他特意让警方先联系了心理医生……”
“那是他终于明白,锤子砸炸弹会炸伤人。”洛保挑眉,“我跟你不一样,你擅长拆弹,我擅长找引线。那些藏在案子背后的委屈和不甘,我比你敏感。”
她看向工藤新一,眼神里带着点认真:“你现在是书店老板了,不用再冲在最前面。那些报复的隐患,交给我来处理。愿意解开结的,我陪他们聊聊;非要往死路上撞的,我也有办法让他们知道,洛保不是灰原哀,更不是好欺负的。”
工藤新一看着她眼里的笃定,突然笑了:“行啊,那我就当你的‘后援团’。不过说好了,真遇到危险,别逞强——你现在可是‘重点保护对象’,万一伤到肚子里的……”
“呸呸呸!”洛保连忙打断他,脸颊微红,“八字还没一撇呢!”
小兰忍不住笑起来,拍了拍洛保的肩膀:“其实有你在,我很放心。”
步美举着半个苹果跑过来:“洛保姐姐是要像柯南以前那样破案吗?”
“不是破案,是解心结。”洛保揉了揉她的头发,“就像解数学题,有时候换个思路,答案就出来了,洛保拿起手机,看着目暮警官发来的最新消息,指尖在屏幕上敲了敲:“第一个目标出现了——那个‘月光奏鸣曲杀人事件’的弟弟,昨天去了月影岛。”
工藤新一的眼神一凛:“他去那里干什么?”
“不知道。”洛保收起手机,站起身,“但我得去看看。有些结,在原地解开最好。”
她回头对小兰笑了笑:“等我回来,给你带月影岛的海盐饼干。”
小兰点点头,眼里带着信任:“小心点。”
看着洛保走出院子的背影,工藤新一突然说了句:“需要帮忙的话,随时叫我。”
洛保系鞋带的手顿了顿,抬头看向工藤新一,眼神里没什么温度:“你总觉得自己站在光里,可光太亮,就会把影子拉得更长。浅井成实的弟弟在监狱里蹲了十八年,每天想的不是‘姐姐犯了错’,是‘那个叫工藤新一的侦探,把我唯一的亲人逼死了’。”
她直起身,拍了拍外套上的灰尘:“你破的案子里,有多少凶手的家属是这么想的?你算过吗?他们恨的不是法律,不是正义,是那个把真相砸在他们脸上的你。”
“我……”工藤新一张了张嘴,想说“我只是做了该做的事”,却被洛保的眼神堵了回去。
“你没想过。”洛保打断他,“你只记得凶手伏法时的解脱,不记得死者家属在法庭外哭晕过去的样子;你只记得推理时的畅快,不记得那些被牵连的人,后半辈子都活在‘凶手亲属’的标签里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