默染青山客 作品

一百零五章 死而后生(第2页)

她抓起枕边的镇痛泵,拇指悬在加速键上方——这具刚经历过车祸和刀伤的身体,早已千疮百孔,

车祸导致的颅内淤血尚未完全吸收,心脏支架在情绪剧烈波动时也会隐隐作痛,此刻只要......

\"叮——\"

陈晏梨查房的脚步声突然在走廊响起。洛保手忙脚乱地将撕碎的手机卡塞进枕头,重新贴好电极片,

当门被推开时,她正蜷缩在床头,冷汗浸透的额发黏在苍白的脸上,像极了被噩梦纠缠的模样\"怎么了?\"

陈晏梨快步上前,手电筒的光束扫过她异常潮红的脸颊,\"体温37.8c,心率112......\"她的声音突然顿住,指尖触到洛保冰凉的手背,\"你在发抖。\"

洛保死死咬住下唇,舌尖尝到血腥味才勉强找回一丝清醒,她抓住陈晏梨的手腕,指甲几乎掐进对方皮肤:

\"晏梨...我梦见...梦见他们...\"喉咙像被无形的手扼住,呼吸变得急促而破碎,

心电监护仪的警报声骤然响起,尖锐的蜂鸣刺破病房的寂静,

陈晏梨脸色骤变,立即按下呼叫铃:\"准备硝酸甘油!联系心内科会诊!

\"她转身取药的瞬间,洛保悄悄攥紧了藏在枕头下的镇痛泵遥控——只要再加大剂量,就能让本就脆弱的心脏承受更大负荷

\"别乱动!\"

陈晏梨的呵斥声混着护士推急救车的滚轮声,

洛保感觉冰凉的贴片贴上胸口,电极导线在皮肤上拖出细密的刺痛。她在混乱中艰难开口,气若游丝:

\"通知...兰...还有工藤...让他们...回来...\"

当第一剂硝酸甘油注入静脉时,

洛保故意将头偏向一侧,让垂落的发丝遮住眼底的算计,

她能感觉到药效在血管里扩散,心脏却依然不受控地狂跳——那是刻意回想车祸场景带来的真实恐惧:

刺耳声、玻璃碎裂的飞溅感、还有被钢筋贯穿肩膀时撕心裂肺的疼痛。这些记忆碎片像毒蛇般缠绕上来,让她的呼吸愈发艰难。

\"血氧饱和度下降!准备插管!\"苏明棠的声音带着少见的慌乱,

洛保在意识模糊前,用最后的力气抓住陈晏梨的白大褂

急救室的无影灯亮起时,洛保在麻醉的边缘露出一抹极浅的笑,

她知道,这场精心策划的\"病情恶化\"已初见成效,

当陈晏梨颤抖着拨通毛利兰的电话时,当工藤新一等人在山区接到紧急通知时,暗处的敌人或许正在得意——他

们不会想到,这个在病床上挣扎的女人,正用自己的生命为筹码,编织一张更大的网。

凌晨四点,洛保在icu的监护仪环绕中醒来。她盯着头顶不断闪烁的红灯,

悄悄摸向枕边藏着的备用手机残骸。只要再经历两次这样的\"意外\",就能将身边人安全送走,同时让敌人放松警惕,她苍白的脸上切割出明暗交错的纹路,宛如死神的棋局。

\"消息戛然而止,再发过去已经显示拒收,

洛保的手指死死攥着手机,屏幕边缘在掌心压出青紫的痕迹。

病房的门突然被撞开,陈晏梨举着听诊器冲进来:

\"洛保!心电监护仪显示你心率飙到120!\"她掀开被子的动作突然僵住——洛保满头冷汗,眼神却亮得惊人,手里紧握着被捏变形的手机。

\"做噩梦了\"洛保扯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,任由陈晏梨将听诊器贴在胸口,

心跳声震得她耳膜发疼她在咚咚作响的杂音里默默盘算心想“赵真于可能暴露了,那群人随时可能找上门,

,而此刻,她身上唯一的筹码,只有枕头下那张烧毁的存储卡和7天后的药,

监护仪规律的滴答声在icu病房里回荡,

洛保盯着头顶的白炽灯,灯管轻微的电流声

距离那场\"噩梦引发的险情\"已过去三天,陈晏梨布满血丝的眼睛和苏明棠愈发凝重的神情,

都在宣告这场自导自演的戏码成功了。此刻她的左手还插着留置针,

凌晨两点,护士站的换班脚步声刚消失,洛保突然剧烈咳嗽起来,

喉间溢出的血沫染红了雪白的床单,她故意将身体蜷缩成虾米状,

手肘重重磕在床边护栏上,

撞击声惊动了走廊的值班护士,对方冲进来时正撞见她翻落病床,输液架轰然倒地。

\"洛医生!\"护士慌忙按响急救铃,

她虚弱地呢喃着:\"冷...好冷...\"实际上是在默数秒数——当陈晏梨带着抢救团队冲进来时,她的瞳孔已经开始轻微涣散。

心电监护仪的警报声再次撕裂寂静,

这次的波形紊乱得如同扭曲的蛇。洛保在被抬上抢救床时,突然抓住陈晏梨的手腕

当除颤仪的电极板贴上胸口时,洛保在电流的刺痛中想起赵真于发来的警告,

她刻意在术前拒绝使用强效镇静剂,任由疼痛刺激神经,让血压在手术台上几度濒临崩溃,

麻醉师额角的冷汗滴落在她手背上,恍惚间,她仿佛看到了毛利兰焦急的身影,还有工藤新一紧皱的眉头。

这场持续三小时的急救结束后,

洛保被转入了特级护理病房。

全身插满的管子像蛛网般束缚着她,却也隔绝了外界的危险,

当鸢尾和工藤新一连夜从山区赶回时,她正陷入深度昏迷,监控屏幕上的脑电波微弱得如同游丝

\"她的颅内淤血有扩大趋势。\"苏明棠摘下口罩,声音沙哑,

\"这次比上次凶险得多\"鸢尾死死攥着听诊器,指节因用力而泛白:

\"怎么会突然恶化成这样?明明前几天还说伤口在好转!\"

工藤新一沉默地盯着监护仪,镜片后的眼神锐利如鹰,

他注意到洛保枕边异常磨损的枕套,还有床单上干涸的血迹形状,

他这个姐姐,向来擅长用最危险的方式达成目的——他突然转身冲向护士站:\"把她这几天的用药记录给我看!\"

而此刻在洛宅,毛利兰匆忙的下楼传来毛利小五郎的鼾声,工藤优作书房的灯还亮着,这位侦探小说家似乎察觉到了异常,却选择了沉默。

当兰轻轻合上大门时,远处的天际已经泛起鱼肚白。她回头望了眼这座承载着无数回忆的老宅,心中默默祈祷:

\"志保,一定要等我。\"而病房里,洛保的手指突然微微颤动,监护仪的曲线又开始出现细微的波动——这场赌命的游戏,还远远没有结束,

特级护理病房的空气仿佛凝固着消毒水与死亡的气息,

洛保被束缚在层层监护设备中,苍白的面容与纯白的被褥几乎融为一体,

心电监护仪发出规律的滴答声,像是死神在数着倒计时。

距离第二次\"意外\"仅仅过去十二个小时,洛保正处于半梦半醒之间,

突然,一阵尖锐的刺痛如闪电般穿透她的胸腔,毫无预兆地袭击了她的心脏,

这种疼痛与以往任何一次都不同,仿佛有无数把钢刀在绞动她的心脏,又像是心脏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攥住,越收越紧。

她的瞳孔猛地放大,喉间发出压抑的呜咽。剧烈的疼痛让她全身瞬间被冷汗浸透,原本就脆弱的心脏在剧痛的刺激下疯狂跳动,监护仪的波形骤然变成剧烈的锯齿状,警报声刺耳地响起。

\"不好!洛医生心率骤升!\"值班护士的惊呼声划破病房的寂静。

洛保感觉自己的意识正在被疼痛一点点撕碎,每一次心跳都伴随着钻心的剧痛,

她想伸手抓住什么,却发现自己的四肢被各种管子和监护设备束缚着,

突然,一阵更强烈的疼痛袭来,她的眼前开始出现大片的黑影,呼吸变得急促而困难。

\"血压下降!准备肾上腺素!\"

陈晏梨的声音带着从未有过的慌乱。她冲进病房时,正看到洛保在病床上痛苦地抽搐

洛保的意识在模糊与清醒之间挣扎,她能听到周围人焦急的呼喊声,

能感觉到各种医疗器械在她身上操作的冰冷触感,但疼痛已经让她无法做出任何反应,

她的心脏猛地一缩,监护仪的波形变成了可怕的直线——心脏骤停!

\"保保,快!除颤!\"苏明棠大喊道。

除颤仪的电极板贴上洛保的胸口,

强烈的电流通过她的身体,一次,两次,三次......洛保感觉自己仿佛被抛入了无尽的黑暗深渊,

身体的疼痛与意识的模糊交织在一起。就在这时,她的体内突然传来一阵撕裂般的剧痛,

大量的鲜血开始在体内涌动,造成大出血,她从未想过,洛保的病情会在短短时间内急转直下,而且毫无预兆。

手术室的无影灯亮起,洛保被推进了生死未卜的战场,

麻醉师看着监护仪上不断跳动的危险数值,额头上布满了冷汗,

手术台上,洛保的生命体征极其不稳定,每一秒都可能是她生命的终点。

而在病房外的走廊里,一个身着黑衣的身影静静地站在阴影中,透过门上的玻璃窗,冷漠地注视着病房内的混乱,

他的脸上戴着黑色口罩和墨镜,完全看不清面容,当洛保被推进手术室后,

他微微勾起嘴角,转身悄无声息地离开了医院,身影消失在夜色中

手术室里,医生们正在争分夺秒地抢救。陈晏梨握着手术刀的手紧了又紧,她看着洛保体内不断涌出的鲜血,

心中涌起一股从未有过的无力感,这个平时总是调皮捣蛋、聪明倔强的女孩,此刻却如此脆弱地躺在手术台上,生死未卜。

\"

手术室外,鸢尾和工藤新一焦急地来回踱步,

工藤新一则紧皱眉头,眼神中充满了担忧和疑惑,

他始终无法相信,洛保的病情怎么会突然恶化到这种地步,而且一切都发生得太突然,太不寻常。

毛利兰在赶往医院的路上接到了电话,握着手机的手几乎失去了力气,

泪水模糊了她的双眼,车子在夜色中疾驰,她心中只有一个念头:一定要赶上,一定要见到志保。

手术持续了漫长的五个小时,当手术室的灯终于熄灭时,所有人都围了上去。陈晏梨摘下口罩,脸色苍白如纸,疲惫和担忧写满了整张脸。

洛保被送回了重症监护室,全身插满了更多的管子,维持着她脆弱的生命,

她陷入了深度昏迷,而在她的意识深处,正经历着一场与死神的激烈搏斗。

一周的时间在煎熬中缓缓流逝,

这一周里,所有人都守在医院,寸步不离地等待着洛保醒来的那一刻,

而那个神秘的黑衣人,早已离开了这座城市,随着其他危险人物一同回到了东京,他们的暂时离开,却给洛保争取到了一线生机。

洛保的手指在昏迷中偶尔会微微颤动,监护仪的曲线也开始有了一些微弱的波动。她能否挺过这一劫,

能否从死神手中夺回自己的生命,所有人都在焦急地等待着答案,这场赌命的游戏,已经到了最关键的时刻,而洛保,正在用她最后的力量,与命运进行着殊死搏斗,

重症监护室外的壁灯在地面投下昏黄的光晕,

苏明棠正在整理最新的检查报告,纸页翻动声在寂静的走廊里格外清晰,

鸢尾抱着臂来回踱步,听诊器在她胸前晃出细碎的银光,工藤新一则站在消防通道旁,手机屏幕的冷光映得他眼底的怀疑愈发浓重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