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56章 残卷泣血医脉断：墨符召魂寻旧部，道镜昭心破迷障(第2页)

素问突然按住灵枢的手腕，神农尺指向西方那颗最黯淡的星：“师兄快看，那颗星的光晕里，有‘回春草’的荧光！清瑶曾说过，她在洛阳城外的药王谷种了一片回春草，这定是她留下的信号！”

灵枢眼中闪过一丝光亮，正要催动符咒，最西侧的光束突然炸开，化作只断翅的传讯蜂，蜂腹里藏着半片染血的衣角，上面绣着的“明”字已被毒液侵蚀得模糊不清。“是明轩的衣角。”他将残片凑到鼻尖，闻到股熟悉的药味——那是明轩特制的止血散，“他还活着，只是被围困了。”

三日后的“义诊台”设在洛阳城的朱雀大街，墨家弟子支起的青布帐篷在风中猎猎作响，帐檐下悬着的青铜药铃，被雨打得发出哀鸣。灵枢正在为个孩童诊治，指尖刚搭上脉门，那孩子突然睁大眼睛，瞳孔里闪过蛇形符文：“你们墨家医术都是骗人的！西域神医的弯刀一划，就能掏出肚子里的虫子！”

人群中顿时响起窃窃私语，个穿胡服的商人举起手中的银质手术刀，刀面映出的人影竟长着玄冥医盟的蛇形纹身：“我家公子得了肺痨，被你们用草药治得咳血不止，还是大食医官的‘放血疗法’管用！”

素问正要辩解，神农尺突然指向街对面的酒楼。二楼窗台上，个戴斗笠的人正用骨笛吹奏着诡异曲调，听着笛声的百姓纷纷捂住胸口，对着义诊台投掷石块。“是‘惑心咒’！”素问挥动神农尺，尺身光芒在人群中扫过，被照到的人突然清醒，却又立刻被更浓的黑雾笼罩，“这咒术经过改良，能吸收普通人的恐惧情绪增强威力！”

灵枢将星纹针插入地面，银针组成的墨家标志发出金光：“《墨经?辨伪篇》有云：‘医者，意也，信则灵’。诸位且看——”他抓起那胡商的手臂，星纹针在其脉门上轻点三下，商人突然惨叫着吐出条黑色蛊虫，蛊虫落地后化作张玄冥医盟的符咒，“这才是你们所谓的‘放血疗法’真相！”

“师兄，东南角有个老婆婆的脉象不对！”素问突然喊道，神农尺已抵在那老妪腕上，“她体内有两股气流相冲，一股是墨家的‘固本针’留下的，另一股是邪术——这是清瑶的针法！她在暗中帮我们！”

灵枢迅速会意，故意提高声音：“看来有人不想让大家知道真相。”他突然将星纹针抛向空中，针尖在雨幕中划出墨迹“非攻”二字，“墨家医术讲究‘不治已病治未病’，不像某些邪术，只顾一时之效，却埋下终身隐患！”

人群哗然之际，酒楼的斗笠人突然掀帽，露出张布满蛇鳞的脸——竟是失踪的弟子墨风！他手中骨笛指向灵枢：“师父，别再自欺欺人了！墨家医术早已过时，只有玄冥医盟的力量，才能让我们在这乱世活下去！”

“墨风，你摸摸胸口的青铜药箱。”灵枢的声音平静却带着穿透力，“箱底第三格，放着你入门时我给你的《针经》，扉页上的批注，你还记得吗？”墨风的动作明显一滞，眼中闪过挣扎：“那……那又如何？纸上谈兵救不了任何人！”

“上面写着‘医道如逆旅，我亦是行人’。”灵枢扯开衣襟，胸口露出块胎记——正是墨家初代巨子的墨符印记，“这才是我们该传承的，不是什么邪术！你当年为了救个瘟疫病人，冒着被感染的风险守了七天七夜，那份心，难道被虫吃了？”

激斗在朱雀大街爆发时，雨突然变成了血红色。墨家弟子的银针与玄冥教徒的骨针在空中碰撞，溅起的火星都带着药香。明轩启动机关城的“镇邪铜钟”，钟声里混着《墨经》的诵读声，让被控制的弟子动作迟滞。

“素问，用神农尺引‘天河水’！”灵枢一边与墨风缠斗，一边大喊，“这些蛊虫怕至阳之气！”

素问咬破舌尖，精血喷在神农尺上，尺身顿时腾起白雾，在空中化作条水龙：“师兄小心墨风的‘锁心针’，他把针法改良成了邪术，中者会心神大乱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