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11章 残烬现新机(第2页)

两人赶到东宫时,太子正在书房练字,案上的宣纸洇着墨痕,砚台里的松烟墨混着草木灰——与沈砚标签上的墨汁成分分毫不差。见他们进来,太子笔下的“寿”字顿了顿,最后一笔的飞白里缠着根丝线,与油纸包的蚕丝完全相同。“楚大人来此,是为了沈家的案子?”太子放下笔,指尖摩挲着镇纸的龙纹,那纹路的金线嵌法与青铜鼎耳分毫不差。

苏锦璃盯着案上的笔筒,里面插着的狼毫笔,笔杆的竹纹里卡着点金粉——与林氏绣龙纹锦的金线颗粒分毫不差。她忽然指着太子腰间的玉带:“这带扣的龙纹,与皇帝龙椅扶手上的暗刻完全相同,只是少了颗夜明珠,”她顿了顿,“那颗珠子,该是在容妃手里吧?就像贤妃藏起的半枚凤印。”

太子的脸色沉了沉,正要辩驳,却见楚君逸从袖中取出那半张字条:“‘东宫’二字的墨里,掺了容妃宫里特有的龙涎香,”他将字条凑近烛火,“与去年容妃给太后的寿礼——那盏琉璃灯的灯油气味分毫不差。”太子猛地攥紧笔杆,指节泛白,墨汁在指间晕开,与他袖口绣的云纹纠缠,那云纹的针脚与张嬷嬷锦囊分毫不差。

苏锦璃趁机给楚君逸递了块蜜饯,用帕子包着,帕角绣的兰草与太子书房的窗帘纹样重合。他含住蜜饯时,喉间的痒意稍缓,忽然指着墙上的《江山图》:“这画的第七座山峰,颜色比别处深,是用朱砂混着硝石画的,”他用竹刀刮下点颜料,“遇热会变色,与沈家鼎足里的火药反应完全相同。”

太子的额头渗出细汗,陈昱突然从画后拖出个木箱,箱锁的铜纹与禁军令牌的龙纹完全相同。打开一看,里面是堆假兵符,材质的铜锈里掺着金粉——与青铜鼎耳的金线成分分毫不差。“这是仿制品,”苏锦璃拿起块假符,“重量比真的轻三分,边缘的磨损是用砂纸磨的,与真兵符的自然磨损形状分毫不差,看来是照着真符仿的。”

楚君逸忽然靠在书架上,装作虚弱的样子,目光却扫过太子靴底的花纹——那纹路与宗人府牢房墙壁上的刻痕完全相同。“太子殿下,”他声音发颤,“去年您生辰,沈砚送的那把匕首,刀柄的缠绳是‘七缠线’,与林氏绣龙纹锦的金线捻度完全相同,想来,您该认得这种线的接头手法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