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7. 等人(第2页)

杼机间几名素衣女子跃跃欲试,“我们也可以试吗?”

“刺史大人当真同意?”

柳茸舒下眉眼,送出一颗定心丸,“如今正值用人之际,若诸位能为出一份力,刺史乐见的。”

“在选什么官呢?”

曛酣的人影花树坠下,惊得院内叫声连连。

青年一身霁蓝长袍,指端勾着酒壶,剑鞘上的金线光泽粼粼,勾勒出朵朵金合欢。

一窝被震下树的蠕虫,挪动青湿的身子乱爬,柳茸双肩发怵。

“原来你怕虫子啊。”薛不虞意味深长,像发现了不得了的趣事,捏起地上一根“青筷子”提到手背。

“拿走!”柳茸咬着发白的唇,“本官怕什么!”

不过就是长满刺毛的蠕动物罢了,她连床底的蟋蟀蛐蛐都不怕。

一睁眼,虫子正在眼前来回晃荡,柳茸再难忍受,扇去一掌,薛不虞旋身避开。

“你干的好事!”热闹的院子冷清下来,丝坊的女子逐一安抚走,择日再选官,柳茸重重将卷册拍到桌案。

薛不虞开怀大笑。

“别气了,我赔你酒,气多了老得快。”他手指处,案上不知不觉多了一坛酒。

是新酿的桃花酒,柳茸揭开红盖,花蜜酒香双双扑鼻。

薛不虞望着她的神情,饶有趣味,“何必把自己逼得那么紧?”

“公务今日做了明日还有,寻常官吏五日一休沐,你至少十日未休了。”

每次他来,见到的都是劳碌匆忙的她,生生要榨干自己才罢休似的。

柳茸合上酒盖,“你跟踪我?”

青年转开眼,向天吹了声哨。

下一刻,他的身影神鬼不知地坐到案上。

“也算是瞒着我师兄同流合污的交情了,你跟着我,一同浪迹逍遥,如何?”

薛不虞一手拊着膝盖,“金银不会少你,不比在师兄身边当个又苦又累的窝囊官自在?”

话音未落,柳茸扬袖扫过桌案,逼他从案上跳下。

“你的酒,我心领了,但我不能同你走。”

薛不虞没有恼,“为何?”

剑鞘拦在她的腰侧,庭院一时风静尘消,柳茸听见自己的呼吸声,平缓匀长。

“郎君,”她终是启唇,“你是城阳公主之子,可以行侠仗义,可以杀人后抬刀便走,却不是……人人都能的。”

“你弃如敝屣、视为辛劳之物,于许多人而言需要付出方能拥有。”手臂不自觉抱紧公文,“逍遥自在,是很奢侈的。”

薛不虞伸出的手堪堪收回。

酒坛被留在案上。

“酒真不要了?”没有回话即是默认,薛不虞翻上花树,叼开红盖,仰头接酒,视线再次瞥向渐隐的背影,久久未收。

官府里崔元下的通缉令尚未撤去,薛不虞倒是愈发大胆,不时出现在房梁上、花圃里。

柳茸知道,他在变相监视自己。

不过嘛,谁说不能借用一下呢?

“十坛酒,搬个公文?”柳茸拎着酒绳来到。

“柳校书是在使唤我?”

“你也不想崔刺史的公文被我的人藏什么猫腻吧?”

树下的人“哗啦”翻身,接过酒绳。

“搬多少?”

柳茸拉开门,卷轴重峦叠嶂。

“你!”薛不虞捏紧剑鞘。

“郎君是不愿吗?我倒是不介意现招呼府兵前来。”

柳茸作势喊人,被他捂住唇。

薛不虞狠狠瞪她一眼,一本不落搬完。

他极不情愿为自己做事,却还是在半要挟下做成每一桩,有几次浅睡,柳茸感到房梁上的存在,似乎在犹豫着要不要对动自己手脚。

她屏住气息,一夜无事,想来是放弃了。

次日,薛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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