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6. 出发(第3页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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兄不在胡作非为,正好在路上解决她。可跟了一日一夜,一无所获,她在田里撩起裙摆下地,做草人逗孩子,在他看来无不碍眼。

收买人心的桥段,还真有人信。

直到有村夫瞄了眼柳茸在田间卷起裤脚的腿。

一把刀已架在村夫颈侧,“还看?那是我师兄的人。”

村夫落荒而逃,一壶酒投向薛不虞。

柳茸弯着眼儿,他微微挑眉,这个女人什么都知晓,“你又在耍何居心?”

“做个交易如何?”柳茸道,“我给了你药,你帮我去震慑那些地痞。”

薛不虞鞘尾挑酒,飞身消失在树影里,“一壶就想收买?”

树上飞下一只八哥捎来口信:“十壶。”

冬至,崔元从京返程。

书阁许久没进人,柳茸派人扫尘。

“师兄居然给你书阁钥匙?”薛不虞讶异,书阁是崔元的重地,连崔母崔父都入不得。

柳茸亮出钥匙,“你看看是真是假?”

书阁大门随柳茸转动钥匙咔哒落锁。

不愧是狐媚。薛不虞盯着柳茸,“我师兄回来了,你要当心。”

柳茸:“怎么说?”

“益州眼下官位空置太多,那几个夺位的王难免起心思,师兄这趟长安行怕被刁难不少。”薛不虞抱着剑,目若两颗淬火的玄冰铁石,“之前,我以为你是陈王安排的人。”

柳茸扫着书架,“刺史还有两日到益州,你有两日时间可逃。”

书尘淹没薛不虞的影子,“如果他没带人回最好不过,如果带了人,你自求多福。”

益州天府宝地,易守难攻,任谁都想以委婉柔和手段得之,崔元一来便大刀阔斧,清了一批官,剿了多年来盘根错节的关系,按灭蠢蠢欲动的势力,此举无异于得罪为益州官吏背书的朝臣。

但崔元回来时神色如常,只是眼底泛了淤青。

回益州头一日,顾不得歇息,崔元奔回府。

柳茸正处理公务,忽被人抱紧,笔落地打转。

连日未触的肌肤如久旱迎甘霖。有了先时的嵌合,崔元上手得熟练,竟有种小别胜新婚的滋味。

“你把聘礼还回来了,”崔元道,“我看见了,在库房里,为何?”他的语气在质问,说到为何时动作故意磨了些。

“那是公子该给新娘的,我不是。”

崔元额间若有青筋,“你不愿与我成婚,可我们已经……”

“我,”柳茸心虚避开眼,她不欲在这种时刻被人凝着脸,奈何他越是情到深处越爱看着她,“还没想好。”

“若当初我不出现,你就与杜攸之一走了之对吗?”崔元没了脾气,只想听一句好话,哪怕是床笫间哄他的,“还是随便是何人的车,你也会拦?”

柳茸捧起那张失神的脸,企图找回点上风,眼神揶揄,“若我真和杜攸之走了呢?”

“我会祝福。但若那人非你良配,我就寻你,一路寻到为止,此生不休。”

此生头一次,崔元发觉她伶牙俐齿地可恨。

是真可恨。

索性不给她说话的空隙,送她入共同沉沦的欢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