6. 赎人(第2页)

“大梁采生折割罪重,不乏有人钻空子,想出先替商伎赎身后诱卖人口的奸计。此事甚是猖獗,本官不能多问?”

杜攸之好似被羞辱了,他和那些歹人相提并论?

“杜某为官清廉,以己身作责胜残去杀,与她也是两情相悦,崔刺史断不必怀疑。”

“是么?”崔元注意到柳茸裙尾溅的泥点,“两情相悦,人却在逃。”

杜攸之一时无言。

昨日之前情浓意切的人今早陡然变故丛生,他怎会预料得到。

他的思虑尚未从柳茸无端的奔逃中转过弯来,就撞上崔元卷入掺和,眼下情形已超出自己的控制,连个解释的理由也找不出,事情变化突然,根本无时间留给他编排。

“他的话当真?”崔元回身,对上柳茸。

“茸娘……”杜攸之也向她投来眼色。

柳茸垂目,不语。

“茸娘、茸娘?”杜攸之恍惚有些不可置信,他本期待着她的反应,期待她会站在他这边,万没想到她息了声。

不语已经代表了答案。

杜攸之伸出手,想要牵拽她灼红的袖口,被一只手截下,定在半空。

对上的,是崔元审视的表情,柳茸在他身后,几步之遥恍若隔世千里,她不作声,就这么看着他的僵持,杜攸之心中忡然。

他的茸娘在拒绝他,为何?

昨夜的疏离隔阂恍若一个引子,是脱轨的前兆,杜攸之如今才回味过来。

可是,他看不懂。昨夜她是那么地渴望与自己出留春台,为此还恼了,难道她的情谊和那晚的灯火一样虚虚实实?

她表现地那么渴望自己赎她,就像知道必然会发生某些事一样,诱着他推动着,要不是柳茸没出过留春台,他几乎要以为是柳茸和崔元设计了这一环。

而她也不可能与崔元有旧交。

心中冲动愈甚,杜攸之满腹疑恨,恨不得冲过去拢着柳茸的肩质问,再将人揉进怀里。

“还请崔刺史,纡尊,让道。”

一个莫须有的采生折割真能让一个刺史留下细盘?

同为宦海沉浮人,杜攸之本来不信,官官之间行事大多大事化小小事化无,从三品刺史更是懒得管管鸡毛蒜皮的小罪,只要无伤大雅,不捅出来便充耳不闻。

但对方是崔元。

“可以是可以,但这马车,”崔元轻拍了几下车栏,“没有碰了就跑的理。”

“刺史大人待如何?”杜攸之咬牙。

“赔钱。”

杜攸之指示家丁取钱,银锭叮当。

哪知崔元一眼没分给他,指向柳茸,“不是你赔,她赔。”

*

鸨母收到风声急匆匆跑出留春台,就见道上杵着两尊人像胶着。

一尊身着檀色香云纱,凤眸长眉,面色不悦,一尊酽白胜雪,凌目冷视,互不相让。

天光全亮了起来,路上行人也逐渐多了起来,正午日头落在攒攒人头上照得发顶发烫。

“二位爷、有话好说、”鸨母阅男无数,一眼看出对面气度不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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