秃了猫头 作品

裘桂香的恶事下场(第3页)

本来事情到这里就完全拿捏住妯娌了,但是裘桂香得意。

她一个没忍住给旁人说,自己这样帮忙,只是因为怕妯娌家的蛾子飞自己田里祸害。

这句话传到妯娌耳朵里,加上公婆不喜两人关系好,便在中间挑拨离间,导致妯娌和裘桂香现在还是不咸不淡维持表面情分的关系。

“这挨千刀万剐啊!”

“我的天老爷啊,这是真的吗,那年给裘桂香妯娌家捉虫我还去了,原来这不是天灾是人祸啊。”

“我还说那年风调雨顺,不容易得病害,怎么好端端她妯娌家就遭了一片。”

“裘桂香真的太恶毒了,这事要真是她做的,一定要报官报村长。

这背后防不胜防,现在全村人都讨厌裘桂香,要是哪天她再背地里这样搞一招,那我们一年的辛苦不就白费了!”

众人越想越发觉得裘桂香心思歹毒的不行,还说老天有眼,这样的人生不出儿子,活该报应。

“不止这样,就说最近两天的事情,自己儿子偷懒耍滑被辞退了,去燕哥儿家里生疯惹事不说,还暗示我,给我隔壁村的姐姐说杏哥儿多么不孝顺泼辣,说人家就是专门骗彩礼讹人的。”

“实际上杏哥儿咋样我们也不知道,但是他每次都黏糊张大郎说话都轻声细语的,在家里也是一直扫路,平日也只听裘桂香说杏哥儿性子多乖软孝顺。”

“对啊,小两口子和离,就是因为张大郎喝醉打了杏哥儿嘛,男人没本事就开始酗酒打人,这杏哥儿真是果断抽身。

要是今后生了儿子,那一辈子都耗在这里了。就像李婶儿那样一样。”

“裘桂香真的太狠毒了,知道名声都一个哥儿多重要,她这是往死里造谣,要把杏哥儿往死里逼啊。”

裘桂香本来最近就讨万人嫌,这几件事加在一起,彻底激怒了村里的民愤。

她妯娌知道当年的事情后,直接拿着刀上裘桂香家里要个说法,周围还追上好多村民围着裘桂香。都说今后自己田里要是出现蛾子,就是裘桂香在做恶。

裘桂香死不承认,即使闹到村长那里也没辙,陈年旧事光凭和她有矛盾的刘婶儿说出来有什么信服力。

而且刘婶儿是村里出了名的大嘴巴,她说的话大家一向都是听个乐子。

这回大家信她说的,一是因为刘婶儿从没说过裘桂香的不是,二是往人田里放蛾子的事情太伤天害理让人惊慌,另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。

本就群情激奋的村民被裘桂香这副气势汹汹反驳过来,越发觉得气人。

“你们有没有脑子,别人说什么就是什么,被人卖了还要给人数钱!”

“刘碧莲造谣一张嘴,她到底有什么证据证明是我做的?”

“我看你们就是落井下石想合起伙来欺负我!”

裘桂香撒泼嘴巴死硬,最后妯娌家两个儿子拿着扁担把她家大门砸烂了。她家两个男人也不是吃素的,拿着刀子和妯娌家拼命干。

两家人都疯了似的在院子里搞的你死我活,周围气愤的村民见真动刀子,吓得都噤声远远围观了。

最后隔壁村的万杏爹娘听见消息,也带着村里族人跑过来。

也多亏他们带着家伙过来,裘桂香一家三口压不住这么多人,被五花大绑在树上。

万杏爹娘要裘桂香赔礼道歉,澄清谣言。

他爹娘还是太老实了,裘桂香一个眼神儿都没给。最后还是万杏插起腰杆大骂裘桂香,数落她一家里外不是人,嫁给她儿子倒八辈子霉。

最后万杏还当着众人的面扇了张大郎一耳光,张大郎没吓着呢,万杏爹娘倒是吓着了,怕这名声更加不好了。

“凭什么对他拳打脚踢是我名声受损!凭什么我反击也是我名声受损!”

此时裘桂香是众矢之的,刚刚被刀子吓唬到的村民此时被万杏这一吼,惊醒过来了。

开始讨伐裘桂香一家,纷纷绑着说要见村长。

裘桂香的名声彻底臭了。

村民开始感激刘碧莲说出了真香,人缘渐渐好转了

村民都还在想,刘婶儿以前好像也不多嘴多舌,以前的性子多直爽啊。

夏天在河里救了好几个淹水的孩子,别人家里男人打女人,她还会上前去劝架。

这个村里没哪家人没受过刘婶儿的实惠。所以刘婶儿到处编排嚼舌根子,村民也念在往日的情分上,只当她人越老越糊涂。还偶尔给后生说以前的刘婶儿,是个多好多仗义的人。

村里人最后盘了盘,好像就是刘婶儿开始和裘桂香走近后,才开始爱讲是非。

这下裘桂香更加让人厌恶了。

村长开祠堂审裘桂香的时候,里里外外围了好多人,外加从隔壁村赶来的万家人,祠堂挤得水泄不通,就连院子里的石头和树干上都爬满了人。

这份热闹独属于裘桂香一人,倒是几十年没见过这份光景。

宴绯雪拉着白微澜挤进人群,垫起脚看宗祠里的人头,朝白微澜说,“来带你看场热闹。”

白微澜心想这有什么好看的,还不如两人走在田间小路上擡头看看月亮,低头看看心上人好。

白微澜不开心,但是面上已经学会了掩饰,宴绯雪喜欢看,他就跟着看。

放眼看去,全是擡头张望的人头,外面几条路上还有源源不断的人跑来。

白微澜心里嘀咕,怎么村里这么多人还有好些生面孔。白微澜不知道的是隔壁几个村子的人听见了点风声,都赶来看热闹了。

突然人群里哎呀一声,一个妇人大声吼谁踩我的脚。

这句话像是开关似的,越来越多人埋怨起来了,顿时原地乱了步子,很多孩子还挤得哭。

白微澜开始用手揽着宴绯雪的腰,但是人太多了,还有人有意无意的盯着宴绯雪看,白微澜眼刀子嗖嗖的发都发不停。

最后热闹没看成,因为白微澜实在受不了这肩膀贴肩膀的拥挤,大冬天的都闻到了一股汗臭味。

白微澜将人护在怀里,最后出了祠堂。

“这件事估计闹到半夜也得不出个结果,只是村民现在见到裘桂香全都冷脸不说话了。”

宴绯雪一出来颇为遗憾道。

白微澜看着冬天夜空里的星星,黑夜寂寥,寒星高悬,他晃了晃宴绯雪的手,“咱们不要说别人了。”

宴绯雪知他不喜欢人多,带着回家走,“你就不好奇两人怎么就突然闹崩了?”

白微澜看着宴绯雪盈盈的眼底,还有一丝算计得逞的满意。

他犹豫道,“你做的?”

“你什么时候做的?悄无声息的闹这么大动静。”

宴绯雪便说了挑唆刘婶儿孙子小毛的事情。

“好家伙,这挑拨离间洞察人性被你玩的这么溜。”

白微澜赞叹夸奖的语气,听的宴绯雪很舒服,他道,“这世间没有不透风的墙,也没有毫无芥蒂的人心,通过平时小事,不难看出裘桂香对刘婶儿不是真心的。”

这种小误会,只要当面说清就迎刃而解,但裘桂香第一反应是在背后说刘婶儿。

即使没他宴绯雪挑拨,两人的关系本就维持不长久。

但刘婶儿竟然和她做了十几年的好姐妹,没发现裘桂香的真实想法。

或许,他无意间还做了件好事?

果然还是村里那句老话,会叫的狗不咬人,咬人的狗不会叫。

月色落在宴绯雪眼底,眸子清透又浮着计谋得逞的松弛惬意,看得白微澜心里痒痒的,“晏晏,你这么做不是为了我吧。”

白微澜越想越觉得是,牵起宴绯雪的手指高兴的亲了亲。

宴绯雪不由笑了下,阴冷算计的慵懒一扫而光,眼里月色浮动星光点点,“你最近越发自信了。”

“不是吗?”

“我不信。”

宴绯雪垫起脚尖,亲了亲嘴唇,“是是是 ,有你的原因。”

本来没有万梨说万杏的事情,宴绯雪都是要报复裘桂香的。

“她竟然敢说你是白嫖我,这句话我记得清呢。”

“明明我收你一文钱了。”

“走,我们再去祠堂,要她给你道歉。”

宴绯雪说完就想拉着白微澜的手往回走。

白微澜噗嗤一声笑出来了,宴绯雪怎么像是喝酒上头,颇有些难得的孩子气。

一定是今晚的月色有些醉人。

白微澜双手抱住宴绯雪的肩膀,把人转向家里的方向,“咱们回家吧。”

“媳妇儿。”

“嗯。”

“晏晏。”

“嗯。”

“宴绯雪。”

宴绯雪停在原地,侧头望去,下一刻就被那黑黑的深深的又滚烫的眼神淹没了。

“宴绯雪,我喜欢你。”

嘴角是蜻蜓点水般的吻。

宴绯雪愣了下,月色清辉下,他展颜一笑,“我也喜欢你。”

白微澜啧了声,“算了吧,昨晚是谁故意回避我的问题,装睡。”

装睡两个字咬的格外重。

被拆穿了宴绯雪也不尴尬,他道,“两百两就想知道答案,你还是再多挣点钱再问吧。”

白微澜知道了宴绯雪的答案。

他还有点失落时,耳边已经响起悠悠然的感叹声。

“今后有月色的夜晚,我都会记得我们从拥挤的宗祠跑了出来,牵着手走在月下的回家路上。”

白微澜西子捧心:我又可以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