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瀚柯 作品
第27章 墨香里的鬼脸扇骨(第2页)
午后的朱雀楼飘着蟹壳青釉香,萧墨璃特意换上鹅黄襦裙,腰间挂着虎娃刻的“祛辩鬼脸”——不知何时被张一凡塞进她袖中。\微¢趣`小*说.王· ~已?发′布-蕞`欣′章+截-台下文人见她罕见的亮色装扮,纷纷交头接耳,却被算珠轻响打断。
“萧姑娘今日换了曲风?”张一凡踏阶而上,算珠荷包坠着半片木樨,“昨日论商道阴阳,今日可要论诗词里的算珠?”萧墨璃的狼毫在砚台里碾出重彩:“竖子听好了——‘商人重利轻离别,前月浮梁买茶去’,白乐天早已道破天机!”
“错了错了!”虎娃突然从柱后冲出,手里举着刻刀和半块蟹壳青釉片,“白爷爷写的是茶商,可凡哥哥的算珠能算茶农的辛苦——”他在釉片上刻出个采茶鬼脸,算珠眼睛盯着竹篓里的茶叶,“去年青牛村的茶换了三百担米,够给 orphans 熬三个月的稠粥呢!”
萧墨璃的狼毫悬在半空,忽然想起父亲曾说“商道如水,能载舟亦能煮粥”,眼前虎娃刻的采茶鬼脸,竟与记忆中父亲书房里的《茶商图》重叠。张一凡趁机展开新画,画中茶商背着茶篓,篓角系着虎娃的鬼脸木雕,题字“利在秤杆,义在秤砣”。
“好个秤杆秤砣!”有文人击节赞叹,萧墨璃却冷笑:“强辩!市井俚语也敢入画?”话未落音,张一凡的算珠荷包突然打开,滚出颗刻着“义”字的木珠,正停在她的鹅黄裙边——木珠背面,竟刻着她昨夜摔笔时溅落的墨痕。
更夫敲过申时,朱雀楼的辩论在蟹壳青釉香中散场,萧墨璃摸着袖中滚烫的木珠,忽然发现张一凡的新画不知何时塞进了她的砚匣。画中茶商的鬼脸木雕嘴角上扬,竟与她幼时在茶肆见过的“招财童子”别无二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