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0章 账上的金缕衣(第2页)
虎娃趁机塞给李玉娘个木雕小算盘,算珠上刻着迷你鬼脸:“李小姐收好!这是‘省钱鬼脸算盘’,算家用账时,算珠会自己蹦到省钱的那档!”贵女被逗得掩嘴笑,翡翠镯子撞在木雕上叮当响:“张先生倒会打歪主意,拿我的面子换穷人的药钱。*x/s~h·b-o?o!k/.\c?o-m′”
后堂煎药时,苏挽月盯着张一凡的算珠荷包:“你就不怕李阁老怪罪,说咱们算计权贵?”少年却翻开仁心账,指着李玉娘的名字旁画的金缕衣鬼脸:“权贵们不差钱,差的是行善的由头——虎娃刻的鬼脸,就是最好的由头。”他忽然一笑,“再说了,您没看见李小姐看虎娃刻刀时的眼神?她怕是想把这小崽子抢去当御用匠人。”
晌午时分,李玉娘的软轿离开时,轿杠上多了串鬼脸木雕流苏,在阳光下泛着温润的光。张一凡看着账本上新增的二十两善款,算珠声混着虎娃的刻刀声:“苏东家,该让走方医们去城南了,带着虎娃刻的‘金缕鬼脸药箱’,贵人们的善款,得变成穷人手里的热药汤。”
苏挽月忽然发现,张一凡给每个走方医的药箱都刻了不同的鬼脸:给妇科医士刻的是抱娃娃的笑脸,给外伤医士刻的是举绷带的笑脸,就连药箱锁扣都是虎娃刻的“吞钱鬼脸”,专门吞权贵的善款。“你倒像个算珠戏法大师,”她忍不住说,马鞭梢轻点他的算珠荷包,“把仁心都藏在鬼脸里。”
暮色漫进医馆时,老青牛突然发疯似的撞门,角上的“招财鬼脸”不知何时变成了“醉鬼鬼脸”——虎娃趁人不备给老牛灌了药渣酒。张一凡追着老牛跑过晒药坪,算珠荷包在腰间叮当乱响:“小崽子!再给老牛灌酒,当心它醉了把仁心账啃了!”
李玉娘的信鸽恰在此时掠过医馆,爪子上绑着块锦缎,上面绣着个举算盘的鬼脸,旁边写着:“明日茶会,可带虎娃同往,贵妇人皆欲观‘神匠刻鬼脸’。”苏挽月看着锦缎上的针脚,忽然轻笑——张一凡的算计,原是给权贵们织了张看不见的网,网眼是虎娃的刻刀,网绳是算珠,网住的,是比银子更珍贵的人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