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瀚柯 作品
第8章 医馆里的算珠与银针
半闲医馆的匾额刚挂起,虎娃就扛着刻刀往门柱上爬,嘴里叼着金粉袋,扬言要给“半闲”二字刻上鬼脸边框。第一看书旺 庚新最全苏挽月的马鞭刚要甩出去,就见老青牛晃着牛角闯进来,角上挂着的鬼脸木雕还沾着昨夜的药渣酒,“哞”地一声震得药柜直晃,惊飞了檐角虎娃刚粘的忍冬花纸灯。
“小崽子!”张一凡敲着算盘追过来,算珠上还沾着虎娃偷抹的荔枝蜜,“医馆门柱是黄花梨木,你刻坏了拿什么赔?”虎娃吐着舌头躲到苏挽月身后,金粉撒在她月白襦裙上,倒像是给医馆老板娘绣了身星星:“凡哥哥小气!刻了鬼脸边框,贵人看了高兴,问诊费能多收三钱呢!”
苏挽月看着门柱上歪扭的鬼脸边框,忽然想起三天前张一凡在账房说的“分级诊疗”——高薪聘退休御医坐堂,专门接待乘轿来的达官贵人,另一边培训走方医穿街过巷,药费记在“仁心账”上,年底用权贵的善款平账。新完夲鰰颤 耕芯醉快“医者仁心岂能用铜臭衡量?”她当时甩着马鞭质问,却被少年的算珠声盖过:“苏东家可知,长安有三成百姓看不起病?医馆若赔本,拿什么买羌活?”
前堂传来喧哗,穿绫罗的贵妇人捏着帕子指着虎娃:“这小崽子竟在我的安胎药里掺药渣?”张一凡立刻堆起笑脸,算珠在指尖蹦跳:“夫人误会了,这是青牛村的秘制药引,能让药香多留三分——”他忽然压低声音,“不信您闻闻,药渣里掺着安胎的紫苏,比寻常药材多两成药效呢。”
贵妇人将信将疑地接过药包,看见封口处刻着个抱着药罐的鬼脸,嘴角还叼着片紫苏叶:“倒像是活的。”虎娃趁机塞给她个木雕小符:“夫人收好!这是‘安胎鬼脸符’,刻着送子观音的笑,保准生个白胖小子!”贵妇人被逗笑,袖口的金镯子叮当响:“你这小猴儿,倒比太医署的老头会说话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