蒲中酒 作品

第 159 章 白化(33)(第3页)

她挑起眉,“看看你的样子,和你母亲死前的疯狂是一样的。”

沙穆勒看向寒池。

水面倒映出他如今的狠厉模样,他攥住弯刀的手顿时用力得发白。

灵魂好似在撕扯着分成两半,一半渴望着血腥,一半不断地往后退。

“沙穆勒。”

很轻的声音,却好似有穿透的功力,穿过震荡的情绪,把沙穆勒的灵魂揪回来。

沙穆勒不再看向坐在地面的手下败将,他一言不发地把束缚辛禾雪的绳子割开,转瞬,却丢下弯刀,向后退着,远离了辛禾雪。

他站在那里,像是无措的不知道家该往哪里走的狗,“你已经从她口中知道了……”

辛禾雪明白,他说的是一旦失控的后果,上一任法老的例子还血淋淋地尚未褪色。

虎毒尚不食子,理智沦丧之后的人类却连疼爱的亲子都能下手。

辛禾雪没有安慰他,只是拾起了那把弯刀,他上前几步,将弯刀放入沙穆勒手中。

对方却如同拿到什么烫手山芋一样,只好由辛禾雪攥着他的手合上,再带动着他的手,将那柄弯刀抵到自己的脖颈前。

雪白的肌肤,薄得几乎能够看清那淡蓝血管。

“你做什么?!”

沙穆勒死死桎梏住那柄刀,不让刀锋再向前一丝一毫,为此,他再次陷入了灵魂与身体撕扯的无尽痛苦中,冷汗如雨一般从他身上淋下。

最终,那柄弯刀割开了血肉。

辛禾雪松开了手。

沙穆勒深呼吸几番,整个人刚从水里捞出来一般,他抛去弯刀,鲜血从他的掌心里啪嗒啪嗒地落地。

正是刚刚为了控制,而选择直接用手掌裹住了刀刃。

那确实是一把削铁如泥的好刀,他的掌心血肉翻卷,却感到如释重负。

“看到了吗?”辛禾雪指向地面的刀刃,轻声道,“你不会伤害我的。”

沙穆勒比刚刚的状态还要糟糕,“如果我没有控制住怎么办?!”

辛禾雪摸了摸他凌乱的毛发,面庞柔和,“没关系,你忘了?我是神明的使者。”

【沙穆勒爱意值99】

赌成功了。辛禾雪垂落眼睫。

沙穆勒死死抱住他,用力得要将辛禾雪揉进骨血里,他压低嗓子报复道:“我就应该把你牢牢绑在床上,艹到怀孕。”

………

拉荷特普做了一个梦。

梦里出现了他日思夜想的青年身形,所以,他能够肯定,这是一个梦。

因为随着计划举兵的日子临近,他已经频繁地梦到伊阿赫了。

在梦里,有时候他们站在高坡上,俯瞰整个底比斯城,开怀谈论上埃及的未来,有时候他们一同坐着车辇,去往工匠村验收成果,有时候只是简单地共卧在一张床上……

后背是床铺充实的触感,拉荷特普断定,这次又是和知己抵足而眠的一夜。

果然,梦境朦胧的白色终于揭晓,一些拨云散雾般显露环境。

拉荷特普的瞳孔却骤然放大了。

伊阿赫,纯白的伊阿赫,不着一物的伊阿赫——

就坐在他腰上。

手掌传来强烈的疼痛,却还不管不顾地握住了神使的腰肢,深深地往下压去,一顶贯穿。

神使像是引颈受戮的天鹅,脖颈向上仰,喉结紧缩。

前胸挺起,莹莹如雪,两颗乳粒才格外显眼。

这个角度,看不清伊阿赫的脸。

拉荷特普脑海里闪过这个念头。

梦里的身体却不受他控制地自发动了。

竟是就这样带着神使,自己的腰身一转,彻底翻了个身。

这一定贯到了最里侧,因为神使在位置翻转后,就那么仰躺在床铺上,扯过羽绒枕闷住了一声尖叫。

粉白手指颤颤,在松开羽绒枕后,第一时间是抬起来扯住了拉荷特普的耳朵,把人扯到和他面对面的极近距离。

神使好像刚从水里捞出,赤条条,满脸泪水,却面无表情地说:“沙穆勒。”

拉荷特普一瞬间顿住了,头脑空白。

“你就算凿到最里面,”辛禾雪鲜红的唇一笑,“我也不会怀孕的。”

………

白王的宫殿内,猛然传来摔玉之声!

宫侍急匆匆地从殿外跑进来。

拉荷特普捂住胸口,气急攻心之下出现过呼吸的症状。

他伏在床前,眉宇寒冷,话语从牙缝里挤出,“叫赛托。”

一口浓郁的淤血从他唇齿中喷出!

宫侍们瞬息跪伏在地。

拉荷特普狠声命令:“举兵下埃及——!”

作者有话说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