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69章 是命(第2页)

他忽而从怀里掏出那张画像细看,翻到背面,赫然写着一行字:“明日午时,拂云观讲坛上见。”

字迹潇洒,毫无掩饰。落款两个字:“司马”。

“这家伙是真不怕死,还是疯了?”赵云飞翻个白眼,将画像贴在破庙墙上,“成,这就等你摆擂台了。”

第二日,赵云飞准时抵达拂云观。

观外没有兵马拦截,倒是路边摆了不少摊子,煮茶的、烧饼的、卖破书的,竟像是临时凑出的集市。人流熙攘,皆往观中而来,赵云飞边走边听,发现不少人正热议“司马先生”的大才:

“听说他只花三日,就让礼部尚书拜服。”

“还有一篇《代李论》,被太学士传抄三百份,京中人手一册。”

“我听说他要主张废帝改制,设议政府,与旧制并行。”

赵云飞听到这,差点一口气没上来。

“这孙子是想走议会制?”

等他进了拂云观,前头讲坛之上,一白袍书生正倚柱而坐,淡然饮茶,气度温文尔雅。观中百余文士肃然围坐,鸦雀无声。

那书生放下茶盏,扫视众人:“各位——我今日要讲的,是‘世变与人变’。大隋气数已尽,而李氏初立,天下未安,皆因人心未定。君者舟,民者水。若舟已坏,换舟未稳,水翻浪起,何以定世?”

赵云飞眯着眼,越听越觉得这个“司马徽”讲话像洗脑。文人听得点头如捣蒜,赵云飞却只觉得冷风一阵阵:“这要是回去搞个公众号,点阅率绝对超越我前世的新闻联播。”

讲到一半,那白袍书生忽然停顿,望向后排某个角落,嘴角一勾:“赵将军既至,何不一言?”

众人纷纷回首。

赵云飞起身拱手:“讲得好,句句是人话——就是不适合活人。”

“赵将军好幽默。”司马徽负手而立,声音如玉:“可惜,这乱世,光凭刀剑已难开路。你凭一身武艺,可救几人?我凭一纸文章,可定一州人心。”

赵云飞挑眉:“你想替谁定?”

“我替天下。”司马徽答得坦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