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13章 捷径诱伏战术
清晨,阳光终于艰难地穿透厚重云层,洒落在营地之上。
营帐上堆积的积雪在阳光的照耀下,渐渐开始融化,雪水顺着营帐的边缘,一滴一滴地落下,在地面上汇聚成小小的水洼。
营地四周的树木,枝桠上挂满了沉甸甸的雪团,在微风的吹拂下,不时有雪团簌簌落下,扬起一片小小的雪雾。
在石、虫、炎等人的带领下,众飞雨军们正热火朝天地进行晨练。
他们整齐划一地跑步,“121、121”的口号声喊得震天响,那洪亮的声音如同一股无形的力量,在丛林中、天空中不断回荡。
这声响惊起了雪松上的各种飞鸟,它们扑嗤扑嗤地扇动着翅膀往天上飞去,好似被这充满活力的声音所震撼。
而身后那一眼看不到头的兽皮营帐上,族人们正奋力地清扫着落满枝头的积雪。
他们动作迅速且熟练,仿佛要将这场大雪带来的不便尽快清除。
此时天空上,两只身长10米的巨鹰,小翼和小羽不断地盘旋。
它锐利的眼睛在下方的营帐间来回搜寻,似乎在急切地寻找着四位主人,却不知他们究竟在哪一个营帐之中。
却不知此刻最该找的人还在暖帐里赖床。
营帐下,在那个原本只属于三女的瘦瘦小营帐里,此时的我依旧呼呼大睡,头枕在瑟瑟发抖的蝶的怀中。
蝶维持着一个姿势许久,身体微微颤抖,可又不忍心将我叫醒,只能时不时轻挪一下发麻的腿脚,目光温柔又无奈地看着我。
狼大则趴伏在一旁,琥珀色的眼睛圆溜溜的,紧紧盯着草正在煮着、冒着热气的陶盆。
它的眼神中似乎透着几分好奇与期待,或许是被陶盆中散发的气味所吸引,鼻尖微微颤动,时不时还伸出舌头舔一舔嘴巴,模样十分可爱。
就在这时,颖百无聊赖地扭着金发,嘟囔道:“姐姐,峰哥哥咱还没醒?外面石大哥他们都在跑步了。”
蝶白了颖一眼,哼声道:“大圆脸,要不你过来把他弄醒啊?”
“才不呢,他头枕在你怀里,又没枕在俺怀里。”颖噗嗤一笑,俏皮地回应。
一旁,草正守在陶盆边,盆下火焰跳跃,盆里草药汤咕噜咕噜翻滚着,升腾起袅袅热气。她一边用勺子轻轻搅拌,一边说道:“小蝶,把峰哥叫醒了,这草药汤快熬好了。”
蝶才有气无力地嘟囔着,随即拉起自己的一缕秀发,轻轻往我的鼻孔里戳,边戳边说:“峰哥哥,再不起床,太阳都要晒屁股咯,虽然这雪天也没太阳。”
我被这痒痒的感觉扰得皱起眉头,下意识地偏了偏头,嘴里含糊不清地哼哼着。
颖在一旁见状,忍不住捂着嘴偷笑:“哈哈哈,峰哥哥像只大懒虫,姐姐你这法子可不一定能叫醒他。”
蝶不服气地瞪了颖一眼,手上的动作又加大了几分,还故意在我耳边吹气:“峰哥哥,快醒醒啦,大圆脸说要和你生孩子啦……”
我终于难耐这轮番“骚扰”,缓缓睁开眼睛,佯装生气道:“你们这群小调皮,就不能让我多睡会儿。”
颖则端着一盆热水过来,手中拿着一块湿布,轻柔地为我擦拭着脸颊,动作细致而温柔红着脸,嗔怪道:“姐姐乱说,她才要跟你生小孩呢。”
草在一旁看着两女,又不自觉地看向自己的肚子,轻轻叹了口气。都这么长时间了,她们几个的小腹都没有隆起的迹象,再想到琳那丫头再过几个月就快生了,她不禁嘟着嘴,佯装生气道:“你俩闭嘴。要是能给峰哥生孩子,那该多好呀,也不知道为啥咱们都……”
两女才闭起了小嘴,伸手抚摸着自己的小肚子,微微叹气。
我看着她们这副模样,心中满是无奈。
脑海里不禁一直在思索着,是不是因为我穿越过来的缘故,导致在这个原始的野人时代,竟没办法留下自己的后代。
想到这儿,我微微叹了口气,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脸。
回想穿越过来这三年多的经历,从初来乍到时的迷茫无措,到与她们的相识相知。
如今,我在这个时代拥有了这一切,有了信任我的伙伴,有了可以为之奋斗的部落。
可子嗣一事,却始终如一块沉甸甸的石头,压在我心头。
我苦笑着摇了摇头,试图将这些复杂的思绪暂时抛却,毕竟当下还有更重要的事亟待解决。
正想开口安慰几句,草似乎看出我的想法,微笑着接过话茬:“峰哥,快起来喝药啦,喝完精神好,一会儿还有好多事要忙呢。”
我叹了口气接过草递来的草药汤,咕咚咕咚几下就喝了下去。
那带着苦涩的热汤顺着喉咙滑下,让我混沌的脑袋清醒了不少。
就在我喝完草药汤正准备起身时,突然营帐外传来了一阵急促且慌乱的脚步声,紧接着,“族长,你起来了吗?”
我微微一愣,听出外面是淼的声音,看向草,努了努嘴,“去把他带进来。”
草点了点小脑袋,掀开兽皮帘,很快,淼带着两三个陌生人走了进来。
才进这个很小的临时营地,他们身上的雪花便在那兽皮披风上簌簌滴落。
淼率先单膝跪地,左手扶胸,恭敬道:“族长,巫王大人。”
其余三名大汉双目死死盯着狼大,喉间“嘎巴嘎巴”发出一连串急促话语,脸上满是惊恐之色。
而狼大却始终保持趴伏姿势,头也不抬,仿佛身旁几人根本不存在。
淼见状,瞪了他们一眼,同样 “嘎巴嘎巴” 说了几句,三人才赶忙单膝跪地。
我一脸疑惑,目光紧紧打量着这几个人。
他们身上散发着一股浓烈的咸湿气息,就像是常年被海风与海水浸泡过一般。
为首之人皮肤黝黑且粗糙,泛着一种久经日晒与海浪冲刷后的古铜色光泽,脸上深深浅浅的皱纹,好似一道道被岁月与海浪蚀刻出的沟壑。
他的头发杂乱而卷曲,一缕缕地贴在头皮上,仿佛是被海风吹得失去了章法。
那双眼睛深邃而锐利,犹如在茫茫大海中时刻警惕着风暴与鲨鱼的水手,眼中透着对未知警觉。
我急忙起身扶起了淼,满脸疑惑地问道:“你们是什么人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