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08章 食人族分兵
然而,白茫茫的雪地里,食人族大军在离伏击山谷两里地停下,开始扎营。
他们行动迅速,分工明确,仿佛训练有素的机器。
猛犸象和战象被有序地安置在营地周围,如同坚固的堡垒。
食人族战士们则迅速砍伐树木,搭建帐篷,一时间,雪地上回荡着砍伐声、呼喊声以及野兽的嘶鸣声。
我望着他们有条不紊地扎营,心中暗自思索:“他们为何突然停下?难道察觉到了什么?”
怀中的蝶担忧地问:“峰哥哥,他们不进攻,咱们该怎么办?”
草则皱着眉头,分析道:“他们或许是长途奔袭,需要休整,也可能是在等待后援。”
我微微摇头,翻身下马,双脚踩在厚厚的积雪上,发出“咯吱”的声响。
脑海中思绪如麻,他们既然分兵,又这般劳师动众赶来此地,绝非仅仅修整或等待后援这么简单。这里面必定藏着更深的阴谋。
颖也跟着下了马,挽住我的手臂,一脸疑惑地问:“峰哥哥,你说他们到底在打什么主意呀?”
这时巧儿从身后走了上来,递上望远镜:“少主,给!”
我接过望远镜,远远望去。
只见食人族的营地一片忙碌景象,无数黑色身影穿梭其中。巨大的猛犸象和战象错落分布在营地四周,如同一座座移动的小山丘。
那些猛犸象身上披着粗糙的兽皮护甲,巨大的象牙在雪光下闪烁着森冷的光泽,仿佛能轻易撕裂任何阻挡它们的东西。
而在最大的那头猛犸象头上,有一个由雪坡上滑落下来的小帐篷顶着。
帐篷里坐着一个人,他身形消瘦,穿着一套棕色熊皮,脸上画满了乱七八糟的纹路。
此时,他也正眯着眼,目光如针般打量着崖上的我们。
那眼神透着一股说不出的阴冷与狡黠,仿佛能看穿我们的每一个想法。
在他身旁,摆放着一些奇形骨头怪状的物件,在雪的映衬下,散发着诡异的气息。
围绕着这头猛犸象,一群食人族战士正有条不紊地忙碌着,似乎在执行着某种重要的指令。
天空中,小翼和小羽不断地盘旋,发出“啾啾啾”的嘶鸣,声音在寒冷的空气中回荡。
狼大、狼二带着两头母狼,琥珀色的眼睛死死地盯着两里外的食人族大军,嘴里“呜呜呜”地发出低沉的吼声,仿佛在向敌人示威。
我摇了摇头,缓缓说道:“不对劲,他们像是来拖住咱们。”
刚说完,我突然一拍额头,忍不住骂道:“他妈的,这些老阴货,敢情是故意来这儿拖住咱们,好让他们分出去的兵力绕过咱们这边的大军,往河上游进发搞突袭。”
巧儿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,说道:“少主!那不是正中了咱们的计?”
我舒展眉头,咧嘴笑道:“是!只要石把那两个峡谷的疑兵阵布置妥当,食人族铁定就会选择走黑岩谷。等他们一踏入黑岩谷,石和夜两人相互配合,带领两个团协同作战,绝对能将他们分出去的那两千余人的部队一举歼灭。”
就在这时,山崖后传来大批急促的脚步声。
我循声望去,炎风尘仆仆的顶着雪花大步跑来,身后跟着黑压压的人群,待到近前左手扶胸:“族长,听说食人族又来进攻了,俺没回来晚吧?”
“没来晚,食人族还没进攻呢,炎大哥,你带那么多普通族人来干啥呢?”蝶歪着头指着炎身后的众人好奇的问。
炎嘴角一抽,急忙回应:“巫王大人,这些人是您和几位夫人偷跑出来后,女巫红大人大发雷霆,她们是来寻找你们的。”
蝶吐着小舌头,小声嘀咕:“巫嘎嘎也真是的,小题大做。”
我白了这疯丫头一眼:“看看,你们偷跑出来,给族人带来多大的麻烦。”说着伸手在她脸上捏了捏,转头看向炎,继续问:“回去处理的事情怎么样了?”
炎哈哈大笑,说道:“族长,淼那小子还在四处联络那些被海云部欺压的族人。这两日他一直在忙这事。俺这边事情都已做完,两百多食人族俘虏已妥善在雨澜城中看管起来,城防军也布置妥当了。”
颖在一旁眨着大眼睛,好奇地问:“炎大哥,那些被海云部欺压的族人,愿意和咱们一起对抗食人族吗?”
炎挠挠头,思索片刻回应:“大部分族人都对海云部恨之入骨,一听咱们是来帮他们的,都很乐意配合。
我微微点头,说道:“来了也行,这几百族人你留下,安排到雨澜团里,配合着打个伏击。”
炎 担忧地指着远方那一眼望不到头的食人族大军,说道:“族长,那他们来进攻,咱们现在就回去吗?”
我摆了摆手,神色笃定地说:“他们不可能来进攻咱们的,他们的目的是要拖住咱们的大军。我已安排石、夜、虫等人去伏击他们分出去的部队了。”
说罢,我搂住三女,朝着临时营地走去。
巧儿牵着雪白的踏星急步跟上,身后狼大、狼二带着两头母狼紧跟其后,天空中,小翼和小羽依旧不知疲倦地盘旋着,一阵鸡鸣般的鸟鸣声尖锐响起,仿佛穿透了厚重的云层,而随着这声鸟鸣,画面瞬间被带到了黑岩峡谷。
在黑岩峡谷两边崖上,大雪铺天盖地落着,夜带着六百五十多人在黑岩峡谷两侧崖壁忙活。
狼皮披风和藤甲上沾满雪,众人一边搓着手哈气取暖,一边手脚麻利地布置。
三四个士兵喊着号子,嘿哟嘿哟把磨盘大的石头推到崖边,靴底在结冰的地面蹭出“嘎吱嘎吱”的声响;
另一头,有人抱着浸透兽油的干木跑来跑去,藤蔓捆扎的声音混着粗重的喘气声。
角落里,十几个小兵围在一起,正将干草紧紧缠在箭矢上,手指被冻得发红发僵,却仍动作飞快。
他们把缠好的箭簇浸入旁边盛满兽油的大桶,再小心翼翼地码放在铺着麻布的石板上。一桶兽油见底了,有人赶紧拎起另一个油桶,浓稠的油液顺着桶口滴落,在雪地上砸出深色的痕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