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随果动 作品

第402章 冰原大战二(第2页)

声浪裹挟着风雪,如汹涌的潮水,传向每一个正在奋力奔逃的战士。

身后的雨澜团六百多步卒们,此刻正拼了命地朝着水军团方向狂奔。

他们的牛皮靴重重地踏碎积雪,扬起大片雪雾,“啪嗒啪嗒”的脚步声与粗重的喘息声交织在一起,仿佛是生命与死亡赛跑的鼓点。

断后的夜立于马背,眼神坚毅,带着仅三十余骑的亲卫队猛然转身,如同一道钢铁防线,直面追来的敌人。

迎面追来的食人族嚎叫着,挥舞着石斧,如疯狗般扑来。

夜双腿猛地一夹马腹,战马嘶鸣着向前冲去,青铜剑借着马匹冲撞之力,如闪电般直刺敌人咽喉,“噗”地一声,将对方如蝼蚁般挑落马下。

亲卫队如利刃般切入敌群,青铜剑与石制兵器碰撞出耀眼的火星,食人族在他们的勇猛攻击下接连倒下。

鲜血迅速在雪地上积成暗红的冰壳,伴随着重物倒地的沉闷声响,仿佛是对侵略者的无情审判。

然而,身后传来“嘎巴嘎巴”更加密集的呼喊声和密密麻麻的踩雪声——更多食人族如潮水般追了上来。

夜转头看着大部队跌跌撞撞地撤向水军团的长戈盾牌阵,深知此时不可恋战,大喊一声:“撤!”

三十余骑同时调转马头,马蹄翻飞间溅起层层雪浪,朝着水军团方阵疾驰而去,如同一道移动的屏障,为身后那些脚步踉跄却依旧咬牙奔逃的步卒们,暂时撑起一道坚不可摧的防线。

随着大量的兄弟们撤回到长戈盾牌方阵后方,石骑着踏月马,英姿飒爽,提着一米五的长刀高高立于马背。

他怒目圆睁,满脸络腮胡根根竖起,声如洪钟般吼道:“快撤!给俺狠狠射这些杂碎!”

这声音如同一记重锤,震颤着每一个战士的心,激发起他们心中的斗志。

淼同样骑于马背上,神色冷峻,高举青铜剑,在铜戈阵营后严阵以待,如同一尊战神,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气势。

追杀而来的食人族骑兵如黑色的浪潮,汹涌地席卷而至。

马蹄将雪地踏得支离破碎,“哒哒哒”的蹄声如密集的鼓点,震得人心惶惶。

就在他们即将冲到防线的千钧一发之际,后方突然响起密集的“咻咻咻”破空声,羽箭如蝗虫过境般从头顶掠过,遮天蔽日。

不少食人族骑兵躲避不及,被射中后心,惨叫着栽落马下,落地时发出“砰”的闷响,扬起一片雪雾。

而前排的食人族骑兵仍借着冲势,不顾一切地撞向水军方阵,却迎面撞上水军战士高高举起的青铜戈林。

戈尖寒光一闪,如毒蛇吐信,借着战马前冲之力,狠狠刺入马腹与骑士咽喉。

鲜血瞬间如泉涌般喷溅在雪白的藤盾牌上,伴随着马匹那悲惨的悲鸣与骑士那绝望的嘶吼。

仍有一些漏网之鱼冲破箭雨与戈阵,马蹄裹挟着冰碴,不顾一切地冲入方阵。

但三五成群的水军团战士立刻如猛虎围猎般围拢上来,手中的青铜剑寒光霍霍,如死神的镰刀,将这些冒进的敌人瞬间戳翻在地。

金属入肉的“噗嗤”声与敌人那凄惨的哀嚎此起彼伏,交织成一首胜利的战歌。

淼更是勇猛无比,单枪匹马骑着马,青铜剑在风雪中划出一道道凛冽的弧线,如入无人之境般冲入敌群。

剑起剑落间,食人族士兵纷纷倒下,惨叫声在风雪中回荡,仿佛是对侵略者的无情嘲讽。

就在战局胶着之时,虫率领的骑兵团如雷霆般赶到,马蹄踏碎冰面,发出“轰隆”巨响,震得积雪纷纷坠落,如天塌地陷一般。

他们迅速将残余的敌人团团围住,如同铁桶一般,让敌人插翅难逃。

然而,远处突然传来“轰隆轰隆”的巨响,仿佛大地都在颤抖。

食人族的战象与猛犸象迈着沉重如山的步伐,奔袭而来。

大地在它们的脚下发出不堪重负的“咔嚓”碎裂声,扬起的雪雾中,隐约可见它们那巨大而晃动的獠牙,以及背上嚎叫着“嘎巴,嘎巴……”的食人战士。

那嘶吼声如滚雷般传来,让人不寒而栗。

我立于崖上,怒目圆睁,眼中燃烧着愤怒的火焰,高举青铜剑划破漫天风雪,声嘶力竭地呐喊:“撤!往山谷撤!后勤营扔石块断后。”

这呐喊撕破风雪,如同洪钟般传向每一个战士。

刹那间,水军团盾牌相撞发出“铿铿”声响,整齐划一,迅速组成移动防线。

骑兵团则如两翼的雄鹰,绕至两侧,马蹄翻飞间扬起雪幕,为撤退的队伍提供掩护。

雨澜团的战士们边退边警惕着后方追兵,眼神中透露出不屈。

三个团的战士们如同精密齿轮般紧密配合,在冰原上踏出有序的撤退节奏,朝着山谷隘口快速移动。

崖上,后勤营的女战士们则早已在高处严阵以待。

随着彩营长振臂高呼:“砸死他们!”她们双手高高举起巨石,“轰隆隆”的石块呼啸着从崖顶滚落,在山道间炸出阵阵雪雾,伴随着石块撞击地面的“砰”然巨响,成功逼退了紧追不舍的追兵。

残阳如血,余晖穿透灰扑扑的云层,洒在这片惨烈的战场上。凛冽寒风中,成群的乌鸦“嘎嘎”叫着在天空盘旋,它们那猩红的喙与爪在血色光影下格外狰狞,仿佛是死神的使者,在俯瞰着这片修罗地狱。

它们盯着冰原上蜿蜒的血河——那是战士与巨兽的鲜血,正顺着冰缝缓缓渗透,将整片雪原染成可怖的暗红。

受伤的战马鬃毛上凝结的血痂随着喘息微微颤动,仿佛在诉说着战争的残酷。

几头猛犸象低垂着象牙,浑浊的眼睛盯着倒在身旁的主人,突然发出“呜呜”的悲鸣,这悲鸣震得远处的积雪簌簌掉落,仿佛是对生命消逝的哀悼。

象鼻无力地卷起染血的兽笛,又重重甩落在地,发出空洞的回响,仿佛是这场战争的无奈叹息。

寒风裹挟着细碎的雪片掠过崖顶,在战士们结满冰霜的藤胄上沙沙作响。

折断的青铜箭簇、碎裂的骨刃散落一地,混着暗红的血迹凝结成冰,无声地诉说着方才厮杀的惨烈。

众人拖着沉重的脚步登上崖顶,盾牌与兵器碰撞的闷响在死寂中格外刺耳。

直到确认食人族在酋长的呼喝“嘎巴,嘎巴”声中有序撤离,紧绷的神经才如断裂的弓弦骤然松懈。

有战士瘫坐在地,粗重的喘息在冷空气中凝成白雾,仿佛是他们疲惫灵魂的叹息。

有人呆望着战场方向,手中攥着染血的半截缰绳微微发抖,眼中透露出劫后余生的恐惧与迷茫。

三个团的飞雨军高层齐聚在临时营地。

经询问,我得知了事情的来龙去脉:今日,雨澜城的族人们如往常般在河面附近采集野果、野菜,却意外发现少量食人族悄然逼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