咖啡无糖不甜 作品

第271章 未来基金会的首个项目(第2页)

实验室顶置的全息监控屏突然炸出猩红警报,基因序列图谱在电流干扰下扭曲成诡异的螺旋。刘岗蜷缩在布满管线的合金地板上,脊椎硌着冰冷的金属纹路,防护服接缝处渗出荧光蓝的冷却剂,与暗红色血液在地面混合成诡异的紫罗兰色。变异的基因片段如同被激怒的蜂群,在血管中横冲直撞,每当经过颈动脉,他都能听见类似玻璃碎裂的脆响 —— 那是血管内皮细胞在辐射能量冲击下成片崩解的声音。

汗珠顺着他苍白的脸颊滚落,在实验台上聚成小小的反光水洼。当某个躁动的基因片段裹挟着辐射能量撞向心脏时,视网膜瞬间炸开细密的金色光斑,仿佛无数微型超新星在颅内爆发。铁锈味的血沫顺着嘴角溢出,滴落在实验报告上,将那些关于平行宇宙辐射的计算公式晕染成诡异的暗红色。刘岗颤抖着摸索到身旁的量子手术刀,刀刃映出他瞳孔中正在坍缩的虹膜 —— 那是大脑缺氧即将昏迷的前兆。他强撑着在操作面板划出紧急指令,却在按下确认键的刹那,指尖在触摸屏上拖出长长的血痕。

左手颤抖着按住胸口,却摸到纳米修复装置因超负荷运转而发烫的外壳。装置表面的警示灯疯狂闪烁,如同濒死者急促的心跳。皮下的微型针头刺入速度越来越快,在皮肤上留下密密麻麻的红点,宛如某种神秘的血色图腾。而他的意识,正在剧痛与辐射能量的双重冲击下,渐渐坠入黑暗的深渊。防护服内侧的温度传感器不断发出刺耳鸣叫,量子辐射正穿透三重防护层,在他的血管里编织出银蓝色的能量网。那些躁动的基因片段如同苏醒的远古生物,在细胞层面展开惨烈的攻防战,试图重组出抵御辐射的特殊蛋白。他的瞳孔泛起幽蓝的微光,意识在剧痛中保持着惊人的清醒。

"启动三级隔离程序!" 他的声音在防辐射头盔里回荡,金属质感的扩音器放大了每个音节。手指在战术面板上飞速划过,启动了环形走廊的电磁屏障。暗红色的能量罩从天花板倾泻而下,将泄漏区域与外界彻底隔绝。随着屏障升起,他感到体内的量子辐射压力稍稍缓解,但变异基因的反抗愈发激烈,仿佛要撕裂他的每一寸细胞。隔离程序启动的瞬间,基地内的应急通风系统也随之开启,呼啸的风声在走廊中回荡,带着一丝消毒水的味道,与紧张的气氛相互交织。

科研团队负责人周正宇扯开被冷汗浸透的防护服领口,露出布满量子灼烧痕迹的脖颈。那些暗红色的纹路如同活物般在皮肤上蠕动,每一次跳动都伴随着细微的噼啪声,像是有无数微型闪电在皮下肆虐。防护服内侧凝结的冰晶簌簌掉落,在恒温实验室的地板上砸出细碎声响,与通风管道传来的嗡鸣交织成令人不安的节奏。

"理事长,我们低估了量子隧穿效应的连锁反应。" 他的声音带着颤抖,喉结在伤痕交错的脖颈间艰难滑动。指节泛白的手拂过操作台,将实验数据全息投影在空中,蓝光在他凹陷的眼窝里投下阴影,"当量子能量与冻土中的古病毒发生纠缠,反而激活了那些被冰封百万年的病原体。"

全息投影中,北极永冻土层的横截面正以百万倍速度解构重组。裹着冰晶外壳的病毒群落如沉睡的军团苏醒,在量子能量的脉冲波中剥落层层桎梏。那些古老的病毒在虚拟的环境中疯狂增殖,形态各异的病原体正在上演进化奇迹 —— 螺旋状的病毒外壳泛着金属光泽,纳米级刺突不断开合;扭曲的丝状病毒则如液态金属般分裂,每道裂痕都瞬间孕育出新个体。实验室警报声骤然响起,投影边缘开始闪烁刺目的猩红警示框,将周正宇的脸映得如同浸在血水中。

就在这时,基地外传来震耳欲聋的轰鸣声,仿佛有千万头巨兽在冰原上奔腾。那声音夹杂着金属碰撞的刺耳声响,冰层在重压下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。透过观测窗望去,密密麻麻的人群如潮水般涌来,他们防护服上的病毒图案在风雪中若隐若现,如同一张张咧开的嘲笑的嘴。人群中,有人举着自制的简易武器,有人推着装满抗疫物资的雪橇,在风雪中艰难前行,他们的身影在极光的映照下,显得格外渺小而又坚定。

抗议居民们举着自制的辐射检测仪,冲破了由机械警犬组成的警戒线。这些机械警犬呲着寒光凛凛的合金獠牙,发出警告的电子吠叫,却被此起彼伏的怒吼声彻底淹没。人群中不断有人跌倒在冰雪覆盖的地面,又迅速被身后的同伴拉起,继续朝着基地大门的方向前进。他们的防护服上画着狰狞的病毒图案,手中的标语牌在寒风中猎猎作响,上面用猩红的大字写着 “停止基因污染”“还我净土”。一些标语牌边缘还残留着未干的颜料,在零下三十度的低温中凝结成暗红色的冰棱。人群中此起彼伏的呼喊声与寒风交织,形成一股充满愤怒与绝望的声浪。在声浪中,还能听到一些孩子的哭声,他们被大人紧紧护在怀中,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不安。

居民代表张建国的脸上写满愤怒与恐惧,他的头发被寒风吹得凌乱,防护面罩上凝结的冰霜在脸上勾勒出诡异的纹路。他挥舞着检测数据,上面的辐射数值已经突破了安全阈值的三倍,闪烁的红色数字在低温中似乎都要凝固。“你们说的生态修复,就是把我们变成病毒培养皿吗?” 他的声音在冰原上回荡,充满了绝望与愤怒,呼出的白雾瞬间在面罩上结成冰晶。随着他的质问,人群的情绪被彻底点燃,愤怒的呼喊声如同雪崩般席卷而来。人群开始向前涌动,推搡着基地的防护设施,试图冲进去讨个说法。

刘岗的手指在防爆门的金属把手上停顿了半秒,战术手套下的掌心沁出冷汗,将冰冷的金属焐得微微发烫。随着液压装置发出刺耳的嘶鸣,厚重的防爆门缓缓升起,裹挟着量子尘埃的寒风如同脱缰的野兽般汹涌而入。那些悬浮在空中的紫色尘埃在应急灯的照射下泛着诡异的幽光,如同无数细小的萤火虫,却带着足以摧毁一切的致命能量。防护面罩上瞬间结满了冰晶,像无数细小的棱镜将外界的景象折射得支离破碎。透过这层模糊的屏障,刘岗看到了一张张被恐惧和愤怒扭曲的面孔 —— 抱着啼哭婴儿的年轻母亲,手背上插着输液管的老人,还有那些眼神中充满绝望的科研人员。人群中此起彼伏的质问声如同尖锐的钢针,刺痛着他的耳膜:“我们还要被困在这里多久?”“实验失败的责任到底谁来承担?” 刘岗的心中充满了愧疚和无奈,他深知自己肩负着巨大的责任,必须尽快解决问题,否则后果不堪设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