汉字靓仔 作品
第409章 《粤语诗学实践中的存在哲学与生命复调》(第2页)
诗中的空间拓扑学颇具深意:\"悬崖\"与\"坑\"作为垂直维度的存在警示,消解了线性进步的幻觉。当登山者意识到\"冇可能冇得回头路\"时,实则触及了列维纳斯\"他者伦理\"的边界——所谓顶峰不过是他人目光构筑的镜像牢笼。这种生存困境的揭示,恰如齐克果所言:\"焦虑是自由的眩晕\"。
(三)行走诗学的本体论转向
\"接咁每一步\"的当下性书写,使诗歌超越传统山水诗的物我观照,升华为存在论的行走宣言。梅洛-庞蒂的身体现象学在此获得诗性诠释:脚掌与山径的触觉对话,膝盖震颤的生理反应,共同构成认知世界的原初经验。这种\"下山难\"的肉身记忆,颠覆了柏拉图主义的理念崇拜。
诗歌末尾的留白尤具深意,在\"脚震震\"的生理震颤与\"知\"的智性觉醒之间,诗人预留了现象学还原的悬置空间。这让人想起谢灵运\"溟涨无端倪,虚舟有超越\"的玄学体悟,却又被现代生存的荒诞感重新赋形。当攀登本身成为目的,存在的意义方在汗湿的衣襟与颤抖的肌肉中显影。
(四)方言诗学的现代性突围
在全球化语境下,粤语写作犹如文化飞地中的抵抗诗学。诗人选择方言不仅是语言策略,更是对标准化生存的温柔背叛。\"咪话\"、\"噏返\"等语气词创造的对话场域,使诗歌获得巴赫金所说的\"众声喧哗\"特质。这种在地性书写,恰似本雅明笔下的\"游荡者\",在主流话语的缝隙中开辟诗意的栖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