汉字靓仔 作品

第249章 《赛博格时代的乡愁》

《赛博格时代的乡愁》

——论树科粤语诗的后人类叙事与身份重构

文/诗学观察者

一、机械臂中的木棉花:方言诗学的后人类叙事策略

树科在《乜乜后人类时代》中构建的粤语诗性空间,恰似岭南镬耳屋中嵌入的量子计算机,在语言基因的突变中形成独特的审美张力。这种将方言作为抵抗工具的诗学实践,令人想起布罗茨基在《小于一》中强调的"母语是最后的避难所"。诗中"冚唪唥"(全部)、"嘟俾"(都被)等粤语特有表达,犹如文化dnA的加密程序,在全球化语境中构筑起抵御技术异化的语言防火墙。

诗人刻意选用"乜乜"(什么)作为标题前缀,形成对后人类概念的祛魅式解构。这与韩少功在《马桥词典》中对方言本真性的追寻形成跨时空对话,又暗合阿甘本在《来临中的共同体》中提出的"赤裸生命"概念——当技术将人类推向"后"的临界点,方言成为确认文化身份的生物识别码。诗中"简直噈唔系人嘅人"的重复咏叹,恰似本雅明笔下的历史天使,在技术风暴中倒退着飞向未来。

二、饭碗的拓扑学:劳动异化的赛博格寓言

诗中"铁饭碗,银饭碗,金饭碗"的递进式罗列,构成后人类时代的劳动拓扑学图谱。这种意象群构建令人想起马尔库塞在《单向度的人》中揭示的技术社会奴役机制,而粤语特有的"冚唪唥"(全部)加重了异化的普遍性。当教师、医生这些传统神圣职业与公务员并列成为被替代对象,福柯在《词与物》中预言的"人之死"正在演变为职业谱系的集体消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