汉字靓仔 作品

第232章 《时空叠印与岭南文化记忆》(第2页)

“歌仔越唱越穿梭/唱歌唱歌唱成诗”两句,揭示全诗的核心机制:民间歌谣(粤语“歌仔”)成为穿越时空的媒介。这种以歌为舟、载诗溯流的写法,令人想起刘禹锡《竹枝词》“东边日出西边雨”的民歌转化,亦暗合黄遵宪“我手写我口”的方言诗主张。

三、意象的魔幻变形:从木排街到《喜帖街》的都市神话

诗中意象的流动性极强:“木排头”既是广州老地名(今北京路一带古称“木排头”),又通过“脚仔震”的童谣式节奏,幻化为“飞毡”(阿拉伯神话中的魔毯)——这一变形将岭南商贸传统(古代珠江木排运输)与海上丝绸之路的异域想象结合。而“飞毡变珠江夜游船”的跳跃,则完成了从古代到现代的意象嫁接,类似博尔赫斯在《沙之书》中提出的“无限递归”时空观。

更值得注意的是《喜帖街》的插入。香港歌手谢安琪的这首粤语流行曲,原意哀悼旧区拆迁,在此却被诗人转化为“白话韵”的承载体。“木排头”的重复吟诵,既模仿了《诗经·蒹葭》的复沓结构,又赋予都市消逝物以史诗般的回响。这种处理,可比拟艾略特《荒原》中“伦敦桥在塌下来”对童谣的化用——皆是通过流行文化碎片重构集体记忆。

四、岭南文化的诗性编码:芳菲、荔枝与镬耳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