汉字靓仔 作品

第178章 《哲学诗学建构》

《解构与重构:论树科粤语诗<啲啲情绪>的哲学诗学建构》

文/诗学观察者

在当代汉语诗歌的版图中,粤语诗歌以其独特的语言形态与思维范式,不断突破标准语写作的既定疆域。树科创作于2025年的《啲啲情绪》,恰如一枚精微的棱镜,折射出方言诗学与存在主义哲思的深层互动。这首仅三节九行的短诗,通过粤语特有的语态构造与语义张力,在看似零散的日常絮语中,建立起关于现代性生存困境的隐喻系统。

一、语言解构:方言符码的哲学转译

"佢唔喺人,既唔系神/嘟唔好唔信佢冇得啲啲嘅/情绪……"开篇即以粤语特有的否定句式,构建起形而上的命题空间。副词"嘟"与"啲啲"的叠用,将海德格尔式的"存在之烦"转化为方言特有的音韵质感。这种语言策略暗合德里达的解构理论——当标准汉语的"情绪"被粤语量词"啲啲"修饰时,抽象概念瞬间获得物质性维度,正如罗兰·巴特在《符号帝国》中所言:"方言是对标准语最有效的陌生化手术"。

诗中的"揸手"作为核心意象,在粤语中既指物理抓握,又隐喻对现实的掌控欲望。这种语义的多重性,恰似维特根斯坦的语言游戏理论在方言层面的生动实践。"楼喺揸手,路系揸手"的排比句式,将现代社会的物质符号(楼宇、道路)与生存方式("揸手")进行悖论式并置,揭示出工具理性对人本真存在的遮蔽。这种言说方式,与福柯在《词与物》中揭示的"知识型"转换形成互文——当方言成为诗性介质,既有的认知范畴被迫重组。

二、结构复调:日常絮语中的存在之思

诗歌第二节的物象罗列颇具深意:"花啦草啦,虫哈雀哈"的拟声处理,使自然意象褪去浪漫主义色彩,成为现代性语境中的碎片化符号。粤语语气词"哈"的嵌入,制造出布莱希特式的间离效果,将读者从审美静观推入反思场域。这种处理方式与阿多诺对"文化工业"的批判形成对话——当自然物象被纳入"道理抓手"的认知框架,本雅明所说的"灵光"已然消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