汉字靓仔 作品
第149章 《幸福辩证法》(第2页)
这种方言写作与廖伟棠《和幽灵对话的香港》形成互文,但树科走得更远。他不仅用方言对抗文化霸权,更将其转化为解构工具。当标准汉语在"幸福"概念上建立起巍峨的阐释体系时,粤语词汇就像特洛伊木马,携带着民间经验突入概念的圣殿。福柯在《词与物》中揭示的话语权力,在此遭遇了方言的游击战术。
二、幸福话语的祛魅工程
诗人设置的双向诘问结构颇具深意。"好多人问我"与"我问过几多人"构成镜像,暴露出当代幸福话语的荒诞剧场。这种结构暗合拉康的"凝视理论":当我们追问他人幸福时,实则是通过他者之镜确认自我存在。但树科撕破了这面镜子,让追问变成照见虚无的深渊。
"幸福贵唔贵"的市侩发问,实则是消费主义时代的终极隐喻。诗人将亚里士多德在《尼各马可伦理学》中论证的"幸福即至善",异化为超市货架上的待沽商品。这种异化与马克思描述的劳动异化同构,当幸福被标价时,我们已然成为自己欲望的雇佣工人。诗句中的市场经济隐喻,恰似波德里亚在《消费社会》中描绘的符号狂欢,幸福成为流通领域的硬通货。
三、碎片化叙事中的本体重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