杀了他们,好不好?(第2页)

不夜侯,没有星纹,没有族群,甚至不能化作兽形,比雌性还不如,在部落里是个可有可无的存在,更是被兽人们呼来喝去,肆意欺凌。

他总是低垂着眼睫,沉默得像是一抹影子,仿佛连痛觉都麻木了。

原主自然瞧不上不夜侯,在她看来,他只是一个废物,既不能狩猎,也无法觉醒天赋,在弱肉强食的兽人部落里,他卑微得连尘埃都不如。

可他们还是结契了。

在一个潮湿闷热的雨季,空气都黏腻的令人窒息。

原主的发情期来的又凶又急,烧得她两眼发昏。

彼时,不夜侯正跪在山洞的阴影里,沉默地替她擦拭灰突突的石板。

他低垂着头,苍白的脖颈弯成一道脆弱的弧线,没有实力狩猎兽皮,只能粗糙的树叶遮蔽身躯,隐约可见他身上嶙峋的骨头。

雨季的水珠顺着山壁滴落,顺着他金色的额发滴落。

他整个人像是一条被雨水打湿,无家可归的野狗。

这一次结契,是不夜侯主动的。

他心里很清楚,结契,或许能借着“扶楹”这个部落首领之女的身份,改变当下任人践踏的处境,即便不能,也能吃口饱饭。

可他全然没想到,结契,竟将自己推入到必死的境地。

原主发情期一过,就杀了不夜侯。

骨刀刺穿不夜侯的咽喉,鲜血溅在她脸颊上,温热腥甜,与缠绵时的喘息一样灼热。

这也是七个兽夫里,唯一一个被她亲手了结性命的人。

不夜侯濒死时,不仅不害怕,反倒笑了。

尸体被“扶楹”随意扔入溪流,惊散一群游鱼。

剧情里,不夜侯后来是回来了的,可见虫族生命旺盛,确如逆所说,破茧重生了,而他,性情虽然不是最桀骜的,但杀意,应当比螣还要强烈。

因为她突然想起来,部落里那些时常欺凌他的雌性,后来,都悄无声息消失了,这真的只是一个巧合吗?

“雌主在想那虫族?”逆低哑的声音打断了扶楹的思绪。

她转头正撞进了他妖异的紫瞳里,那瞳孔深处似乎浮动着些许流光。

“你为什么会知道这么多?”扶楹半眯起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