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20章 占领美洲新大陆(第2页)
我攥着燧发枪蹲在尤卡坦半岛的珊瑚礁上,咸腥的海风里混着龙舌兰酒的酸味。三百步外的坎佩切港内,五艘西班牙盖伦船正在装卸黑曜石,奴隶们的锁链声与潮汐同频。王铁柱舔了舔被烈日晒裂的嘴唇:"侯爷要是知道玛雅人早被红毛番收拾服帖了..."
"嘘——"卡瓦突然按住我们肩膀,这位莫西干斥候指着港外沙洲。月光下,数十条独木舟正借着洋流迂回,划桨者脸上的豹斑油彩与阿塔的部落战纹如出一辙。
黎明时分,我们在玛雅废墟里找到了起义军。断壁残垣间竖着杆褪色的大明青龙旗,旗下老者握着的铜斧竟刻着"景泰二年制"。通译老赵的玛雅语带着哭腔:"他们说,四十年前有汉家船队来过。"
交换信物时,起义军首领掀开祭坛石板。尘封的陶瓮里躺着半本泡烂的《瀛涯胜览》,还有串风干的荔枝核——这是郑和船队到过美洲的铁证。王铁柱摸着书页上的蛀洞,突然暴喝:"把弗朗机炮推上来!给祖宗们亮亮新家伙!"
夺取坎佩切用了三刻钟。当拿破仑炮的链弹绞碎西班牙旗舰桅杆时,玛雅弓手们射出了淬毒的黑曜石箭。我率队冲进总督府时,那个戴银假腿的西班牙总督正焚烧羊皮卷,火盆里飘出的灰烬带着金粉——后来我们在密室找到七百张阿兹特克人皮画,全用胭脂虫血写着债务。
"告诉侯爷,得在雨季前拿下巴拿马。"吕千总对着新制的沙盘比划,玛雅人贡献的橡胶树汁地图正铺在缴获的丝绸上。山西矿工已经探明地峡最窄处仅八十里,但热带瘴气让半数弟兄高烧不退。
穿越地峡那三十日,成了我毕生最长的噩梦。赵满仓被箭毒蛙噬咬的腿肿成紫茄,最后用李博士的放血疗法才保住命。玛雅向导教会我们用奎宁树皮退烧,却在第六日被森蚺活吞——他腰间的玉坠后来在蛇腹找到,浸透了胃酸。
当太平洋的浪头扑上舢板时,我们正在暴雨中焚烧病亡者的遗体。王铁柱突然拽起根浮木:"快看!这他娘是汉字!"焦黑的木板上,"永乐十六年"的烙痕清晰可辨,旁边还刻着半幅残缺的星图。
秘鲁海岸的印加遗民接待我们时,捧出了压箱底的礼物——五十匹染着大明青花色的羊驼呢。他们用结绳语诉说祖辈传说:百年前有巨船自日落处来,船首立着戴冕旒的神像。当卡瓦展示玉皇大帝雕像拓片时,整个部落对着朝阳行了三跪九叩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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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今站在安第斯山脉的银矿坑前,看着河南工匠架起水力捣矿机。山西流民在梯田试种的高粱已抽穗,与本地玉米杂交出的新种耐旱抗虫。最老的印加祭司用金针在我左臂刺下神鹰图腾,针法竟与《针灸大成》记载的烧山火如出一辙。 "该给这城起名了。"吕千总望着山脚下新筑的棱堡。我们最终选定"新漳州"——侯爷的水师正在东海岸集结。当第一炉白银浇铸成龙洋时,王铁柱突然指着海平线:"二狗,你媳妇说的三十道浪,还剩最后一道了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