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20章 观测者之瞳(第3页)

观测者的复眼在此刻彻底崩解。切尔诺贝利的废墟开始维度跃迁，我们被抛入由无数青铜齿轮组成的虚空。每个齿轮都咬合着不同文明的史诗：玛雅人的水晶头骨里存储着修真功法，亚特兰蒂斯的能源塔实为巨型炼器炉，而1945年的曼哈顿计划其实是往生会重启归墟的仪式。

沈青蝉的霜华剑突然刺穿虚空某处。剑尖传来的触感令我毛骨悚然——那是我在2023年的古董店柜台，三年前触碰血沁古玉的瞬间正在重演。天机系统的警报声与当年老朝奉的惊呼声重叠："别碰那个！"

时间弦在此刻收束。我的复眼看见了自己命运的千万种可能：在某个时间线成为观测者的傀儡，在另一条世界线化作青铜神树的养料，而此刻的时空分支里，玉虚宫灯的火焰正在焚烧初代系统的核心代码。

"选择权在你。"沈青蝉的身影开始量子化消散，"是成为永生的系统管理员，还是..."她的指尖点在我胸口的青铜匣，那里传来婴儿的啼哭——是1999年某个雨夜被遗弃在孤儿院门口的陆九溟。

观测者最后的残片突然发出狂笑。虚空中的青铜齿轮重组为巨型钟表，指针逆时针飞转中，我的身体开始分子级崩解。在意识消散前的刹那，万象摹刻自动触发，右手本能地抓住沈青蝉消散的光粒，在虚空写下《天工开物谱》最终章缺失的那句箴言：

"天道不仁，以万物为刍狗；人心不死，则造化终可逆。"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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