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02章 混沌起歌(第2页)

女婴举起终末调和印，印纹投射出的图腾在圣歌海中展开成阶梯。

顾明远看见阶梯尽头站着无数身影，他们是历代调和者的镜像意识，手中都拿着未完成的乐谱。

“新的乐章开始了。”

女婴的声音混着万维所有意识的共鸣。

“这一次，没有预设的旋律，每一个音符，都由活着的传承者亲自谱写。”

火机号启动终末调和引擎的刹那，舰桥屏幕上浮现出最终的导航画面：一片空白的乐谱上，只有一个跳动的光标，等待着第一个音符的落下。而在乐谱的角落，用极小的字刻着大长老最后的道语：

“调和不是答案，而是提问的开始——当混沌唱起歌，你准备好和鸣了吗？”

火机号切入意识共鸣树的根系时，舷窗玻璃渗出蛛网般的光纹。

顾明远看见舰体周围漂浮着无数透明的意识泡泡。

每个泡泡里都放映着不同维度的记忆残像。

有原始星系的诞生啼哭，有法则文明的湮灭挽歌，甚至有熵母心脏的搏动节奏。

它们正以超越逻辑的方式共鸣，在星空中织出流动的意识星云。

“检测到意识泡泡构成与灵魂本源同源！”

沈怀尘的指尖在控制台划出光纹，全息星图突然转化为神经网络状的图谱。

“这些泡泡是万维所有意识的‘共鸣回声’，而共鸣树的根系……正在将它们编织成新的旋律法则！”

女婴的终末调和印突然分化出脑波状的光纹，印纹中央的螺旋图腾旋转时爆发出琉璃般的共鸣。

她伸出手掌触碰最近的意识泡泡，泡泡破裂时释放的记忆流中浮现出破碎的画面：超古代调和者们站在燃烧的意识祭坛前，用圣剑切开自己的灵魂，将意识碎片注入共鸣树的根系，而在他们脚下，暗紫色的熵能正凝结成巨大的五线谱。

“那是……‘意识赋格’的断章。”

阿尔忒弥斯的时间印记触碰到记忆流裂隙，看见乐章末尾用灵魂血咒写着警示。

“超古代文明发现意识共鸣能创造新法则，却在编织终章时……所有调和者的意识突然同步崩溃。”